可是一場婚禮,就讓他方寸大亂了。
他可以容忍莉迪亞和君乘白在一起,卻不能夠容忍這場婚禮?
君瓷垂眸,道:“咕噜,末星,你們可以讓槍失去作用的。”
咕噜:“可以的,殿下,他帶槍也沒用,我們要殺掉他很容易。”
就連脾氣比較好的咕噜都生氣了。
君瓷直接道:“這樣就夠了,讓他進來。”
君乘月進來的時候,他的表情還是那樣的溫柔可親,好像君家最近傳出來的消息都是謠言。
越是這樣,越讓人害怕。
他似乎也沒怎麽掩飾,君瓷在君乘白之前先将君乘月擋住了,那個男人看見她時,笑意一點不變:“我可以先見見莉迪亞?”
君瓷點頭,勾着唇角:“可以啊。”
她側身,似乎很容易讓他過去了。
似乎故意無視了他那腰側不正常的痕迹。
君乘白走過來,與她擦肩而過,她能看到他是一瞬間變幻的臉色,那瞳孔中滿是瘋狂。
君瓷轉身,直接跟了上去。
***
莉迪亞穿着一套婚紗,整個人美的如同歐洲老照片裏的女人,充滿了複古與高雅,眉目間滿滿的都是尊貴。
她仿佛是最适合穿婚紗的女人,時光好像都不舍得在她臉上留下什麽痕迹。
她一個人坐在房間中,因爲是老夫老妻了,也不打算要伴娘什麽的,都不合适。
莉迪亞百無聊賴,一隻看着窗外,沒過一會兒突然看見門被打開,一隻狗賊頭賊腦的溜了進來。
正是鋼琴。
鋼琴一進來就在房間中亂蹿,莉迪亞扯了扯自己婚紗長長的裙擺:“不不不,你給我走遠點,别踩髒我的婚紗了。”
她說的是英文,也不知道是不是鋼琴挺懂了,反正那條狗就蹲在那裏鄙視的看着她。
莉迪亞看着鋼琴,神色間猶豫掙紮了一會兒,然後朝着鋼琴招了招手:“來,你過來。”
鋼琴:“……”
又不讓過去又讓過去,神經病啊!
但它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莉迪亞扯開自己的裙擺,待到鋼琴走到她面前,還是伸手摸了摸它的狗毛。
畢竟都養了那麽久,說嫌棄也嫌棄,說不嫌棄也不是很嫌棄。
在她摸着的時候,仿佛感覺到了什麽,連鋼琴都狗腦袋一轉,一下就擡起狗爪子趴到了這間房的窗戶邊緣,龇牙咧嘴了一下。
莉迪亞跟着一擡頭,便看見君乘月穿着一身白西裝站在窗邊,原本如月溫柔的臉龐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顯出了幾分讓人感覺到可怕的氣息。
他就像是個幽靈一般,出現的毫無聲息,都吓了莉迪亞好大一跳,震了一下才跟着出聲:“你來這邊幹什麽?”
她語氣說不上好壞,就是淡漠無比,也不是很意外他會來到這裏。
君乘月看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莉迪亞皺着眉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提起裙擺,打開門,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鋼琴歪了歪頭,低低的嗷嗷了兩聲,跟在她後面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