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堂親,但因爲同輩,一般他們都是以兄弟相稱。
他人看着溫和,但頗有點笑面虎的味道。
那雙眼睛裏不時折射出來的都是精明的感覺。
與之相反的是,林宗長了一張比較正派的臉,卻也是一個不留情面的狠角色。
現在君家這情況,這兩人都等着将整個君家吞吃入腹呢。
所以君治毅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好态度,見到君佑天說話了,也隻是冷笑了一下。
君佑天渾不在意,等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君瓷就出現了。
她是掐着時間出現的,剛好在君盛廉約的時間不快也不晚,提早到了五分鍾。
若是換了别人,對于君家的邀約恐怕早就是誠惶誠恐的應下了。
當少年出現的時候,不得不說整個大廳在刹那間仿佛有什麽光發出來了一般。
就是面前這幫平日裏養尊處優,身份高貴的君家人,在君瓷的面前都隻能顯得暗淡失色。
“對不起,我是不是來晚了?”
君瓷唇角的笑意都顯出了一絲光輝,讓人看着失神。
君盛廉看了一下時間,站起來道:“沒有。”
說完他就指了指對面:“坐那。”
君佑天的臉色當時就僵了一下。
因爲來時他就直接坐的對面,但君盛廉并沒有說過這個位置會給君瓷。
現在他這麽一指,現場氣氛就頓時緊繃了起來。
君佑天面色不善,君瓷看了一眼那裏,微微挑眉:“哦,這不是坐滿了嗎?我坐這邊也可以。”
她指的是長桌的最末端。
那基本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人才會做的位置,以君瓷這次來的身份,當然不可能讓她坐那。
君佑天當時便起身笑道:“沒關系,你坐我這就是了,免得說我這個做叔叔的不懂得愛幼。”
他說完本來以爲君瓷會客氣一下,沒料到君瓷就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謝謝了,叔叔。”
君佑天:“……”
他隻能讓傭人端過一把椅子加進來,但是他一挪位置,這一排的其他人也要跟着挪,很多人都皺着眉,在想着這人現在不是成了姜家的媳婦嗎?
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
他們都已經坐下了怎麽可以讓人讓座呢?
君治毅就有些微妙的看着這一幕,雖然君瓷笑的挺和氣,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一點莫名的壓力,加上有君盛廉的縱容,他也不好開口。
隻是也難免稍帶有些不滿,她不知道現在君家就數君佑天和林宗不能得罪嗎?
林宗表情倒是正常,畢竟君瓷不給的是君佑天的面子。
她一個後輩坐在叔叔前面确實不太好,但他還比君盛廉他們大,不也得老老實實坐下排?
在這君家,就數地位最重要。
君佑天再怎麽厲害,這個君瓷至少也是君家嫡脈族譜上的人生的,還不是得讓位。
想到這,林宗心裏暗笑。
大抵是看到了他的幸災樂禍,君佑天銳利的眼神投射了過來,沒有好氣的在心中冷哼一聲。
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搭上了姜家以後,眼睛都朝天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