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遇上記者,自從她的新聞很多都不給報之後大部分媒體都不會那麽不識趣的來采訪君瓷。
因爲他們知道這個少年并不樂意接受采訪。
但以往的事情是沒有那麽大的波動,現在這件事非同凡響,君瓷公開女生身份,也有很多人質疑她到底算不算是欺瞞大衆,更确切的說君瓷的家世有很多人都是不了解的。
當君瓷出現在樓下的時候,很多人看見了長相招搖的少年,第一時間就沖了過來。
“皇帝,請問下你在公開自己的微博後沒打算再度進行澄清嗎?”
“你在微博上面發表的消息是真的嗎?”
“皇帝你是個女生爲什麽要扮成男生,你不覺得這是在欺騙大衆?”
“就算如今您是大導演,那麽是不是也應該對公衆進行一個交代呢?否則民衆很有可能對你的電影進行抵觸,因爲你無法在用男生的身份去欺騙你的女粉絲爲你的電影買單了。”
……
這其中,有個男記者問的問題,十分突兀。
夾雜着一堆記者的提問中,音量不大,卻十分帶有攻擊性。
幾乎在瞬間,其他提問的記者就看向了那個男記者。
他看起來帶着黑框眼鏡還有些斯斯文文的樣子,典型的文化人的樣子,可惜說出的話着實不怎麽讨人喜歡。
少年原本打算就這樣直接進去,此刻聽見這個問題,饒有興趣的看了那人一眼。
她含着清冷笑意的眼眸一掃過來,登時給人莫大的壓力,在面對記者長槍大炮的堵截中身材瘦削的少年依然顯得從容不迫,她看向那個男記者,盯了一下他胸口前的銘牌:“速媒工作室的記者?”
她一開口,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無數雙眼睛都盯着她,期盼着她能稍微回答一兩個問題。
那個被盯的男記者原本是帶着針對性的來采訪君瓷,此刻聽見君瓷一問,他竟覺得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梗着脖子點頭道:“是的。”
說完話,喉結都滾動了下。
先前隻知道皇帝這個名号十分霸氣,或許在很多人眼裏都有些中二。
可現在看到這個少年,站在他們面前,那種強勢的壓迫幾乎是鋪天蓋地的襲來,就好像這個名号才能完全的诠釋少年一般。
唯我獨尊。
而且他們現在知道了,面前的人還是個女生。
“哦?!”君瓷挑了挑眉:“我在微博上解釋的很清楚,你們不知道自己去看,現在來問我,是不識字嗎?”
現場的記者聽到這句話,都有些尴尬。
當然是看了,問題太多,才會來問的。
可惜竟沒人敢反駁。
那個男記者看見這樣的狀況,有些不服氣道:“我們媒體記者的工作就是負責采訪你們,難道回答我們的問題,解決網民的疑問不是你們公衆人物應該做的嗎?”
“解決網民的疑問?公衆人物應該做的?”
少年突然重複了這兩句話,明明是豔陽高照的時候,卻有一種來自深淵的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