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刺激她讓她崩潰的點。
然而,對于莉迪亞來說,最沒有資格提起那個孩子的,就是君乘月本人。
莉迪亞的反應在君乘月意料之中,然而這個男人僅僅是淡淡一笑,明明是那樣溫暖的微笑弧度,卻無端給人一種嘲諷的冷意。
“那個孩子,你該知道我爲什麽不讓她活着。”
從他嘴裏吐出來的話,永遠都是那麽的優雅,但字字都帶着一種誅心的感覺。
莉迪亞有一瞬間的怔忡,她眼裏閃過一絲強烈的憎恨,然而很快又逼迫着自己平靜下來。
她想起了那個孩子,那個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連面都沒來得及仔細看清,就被送離了自己的身邊,是爲了她的生命安全。
她是自己的……小公主。
莉迪亞欺身在車窗前,瞳孔被倒映出了一片迷茫。
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她從未收到過任何音訊,她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已經死了,連當年幫助他們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
也正因爲如此,莉迪亞才會更加的憎恨君乘月。
真是一個無恥的男人!
莉迪亞經受過這一下的刺激,很快就平靜下來,她能暫時性的沖動一下,已經是她形象最出格的一面。
她做不到像潑婦一樣大吼大叫,從小接受的教育就讓她知道自己與一般人等階完全不同,就算是最後被囚禁,她也沒有屈服過。
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想激怒她,她從不讓他如願。
身邊一身低低的輕呵,有些挑起莉迪亞敏感的神經,她手指無意識的緊緊一縮,然而并不轉頭或者開口說話。
車子在緩慢行駛中,帝都十分符合它帝都的名頭,堵車堵的讓人心浮氣躁,他們來的并不是好時候,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
有那麽一刻,莉迪亞想破窗逃走,但是她知道,這不可能。
沒有君乘月的允許,這車門是完全打不開的。
他對一切都防備到了極點。
很快的,無言的沉默令人有些窒息的感覺,莉迪亞閉上眼睛,幹脆假寐起來。
當車身微微一晃然後聽着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莉迪亞看見外面的天空完全黑暗了下來,四周很寂靜,但面前有一幢金碧輝煌,燈火闌珊的别墅區。
車子停在了巨大的天石雕像噴泉前,往前是一段階梯,鋪着紅地毯,奢華又高貴。
一排傭人站在那裏恭恭敬敬的垂首。
隻是年才剛過,别墅下面還挂着一些莉迪亞從未見過的紅燈籠。
當君乘月下車時,她聽見那群華國用人開口恭敬的說了一句:“歡迎六爺回家。”
司機繞到她這邊來,替她開了車門,當她下車,她感覺到了四面八方傳遞過來的驚豔眼神。
這樣的視線,她早已習慣。
在君乘月放她出去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從未失去過任何魅力。
她是那種讓所有女人都瘋狂嫉妒的最完美存在,無論站在哪裏,都是全場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