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利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看樣子還想重新和君瓷對打。
他捏着君瓷的一腿,還想掙紮,君瓷一個用力,查利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再次來襲,踩的他眼冒金星。
少年偏着頭,看着地上的人,低笑一聲:“你這樣的人,怎麽能夠放心你來當卧底?”
她收回腳,施施然的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咳咳咳咳……”
查利奮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捂着自己的胸口,艱難的問出口:“你是誰?”
他根本就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個子瞬間就将他打倒在地,他幾乎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那種心情上的狼狽,幾乎無解。
他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倒吸一口涼氣。
少年那一腳踢的太狠了,現在還感覺耳邊在嗡嗡作響。
“我是誰是你能夠問的?”
君瓷端着水杯轉過頭,手插在上衣口袋了,眉眼隻是輕輕一掃查利,便能讓他感到窒息的壓力,和一種發自内心的蔑視,自己似乎根本不夠格知道面前這個少年的身份。
“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小島上的一個俘虜,并不是來做客的客人,看來這幾天的生活,将你麻痹的忘記了自己原本是一個卧底了。”
查利看着君瓷,驟然間陰陰的笑了一聲:“你想問我是爲誰效力?不,我不會知道的,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你也不能放我出去,你們這個小島是沒經過任何國家公證的吧?在島上養一批雇傭兵,可是違法的。”
“違不違法就先不用你來說了。”
君瓷緩緩的勾起了唇角:“傑克.博蒙特,圖蘭國首都警署的特警力量,三年前因爲一批國際雇傭兵殺害首富的事件,潛入了中東境内混入當地雇傭兵團,靠着左眼記錄下的視頻目前已經搗毀了中東境内五個雇傭兵軍團,一個月前混入了現在的所屬雇傭兵軍團,幾天前機緣巧合進入卡拉曼島,卻被識破,這期間還想傳訊息回總部救援。”
她每說一個字,查利的嘴角笑意就僵硬一分。
因爲按理說他的身份資料都已經被徹底銷毀了才對。
但銷毀,總會留下曾經遺留過的痕迹。
咕噜隻是根據他的相貌一對照,輕易的找到了他所有的資料。
他還能盡力保持平靜,但其實内心裏面已經開始了驚濤駭浪。
“你是不是覺得這點信息還沒什麽是吧?你的父母呢?他們住在圖蘭首都第三大道,我相信我不用說的多具體,多幸福的一家人,七年前你的弟弟才剛剛出生。你看,你所有的事情不需要你交代我已經全部知道了,現在,你用什麽籌碼,留下你的命,留下你家人的命?”
少年嘴角的笑容,帶着完全的惡意,甚至讓查利——也就是傑克.博蒙特看的咬緊了牙。
他身爲一個高危卧底,家人資料已經完全跟他隔離開來了,但是沒想到,君瓷差的一清二楚,他自己的命他不在乎,但是他家人的命呢?
演戲不承認也沒用,在這樣一個未知的危險分子面前,他根本就不敢賭博對方是不是如此的喪心病狂。
當然,他根本不知道君瓷對他的家人沒興趣,隻是用來詐他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