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山村基本都是一家姓的村子,裏面的人平時之間關系可親密,姜叔,你救回來的這個女人,可能有點麻煩……昨天不是說内山村那邊跑了個媳婦?”
平時接待姜老爺子他們的那個中年男子,早晨便在院落裏來了。
那個女人已經醒了過來。
她似乎十分害怕周圍的環境,陶叔救了她以後把她安置在一個雜屋裏面,她躲在裏面不敢出來。
但是她能夠聽到外面的議論聲,君瓷隔着門闆朝裏面一看,女人的身體抖的跟篩糠似的,顯然,中年人說中了。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姜老爺子把臉一沉:“你知不知道她說什麽,她是被拐賣來的,你們知不知道拐賣婦女,是犯法的?”
中年男子有些爲難:“姜叔,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但是你知道,内山村那邊,老光棍多,沒本事娶媳婦,便隻能買了,而且那邊的人冥頑不靈,派出所的人都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一夥人都是思想固化的,你跟他們說這些,他們隻會說他們娶不上媳婦。”
他也歎了口氣,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哪是那麽容易說清楚的。
姜老爺子眼睛一瞪:“那這件事情我還非管不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犯法的事情,難道還能縱容不成?”
他一瞪眼,威懾力十足,中年男子讪讪一笑,不敢說話了。
正在這時,陶叔等人從外面走進來,臉色有些猶豫:“老爺,外面來了一夥人,是昨天的人……”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内山村那邊的?”
果不其然,他一說完話,門外就有吵吵嚷嚷的聲音響了起來。
君瓷還有姜奕都跟着老爺子一塊出去,便見到了門外昨天那幫人,手持着棍棒,個個怒目而視的站在門外。
隻不過門口站崗的兩個便衣一身軍人鐵血氣質,他們倒是被震的不敢輕舉妄動,否則看他們的樣子,早就沖進來了。
“老張家的,有人看見了昨天我們村子裏跑出來的一個媳婦,翻牆進這屋了!”
顯然,昨晚女人的動靜還驚動了其他人,這個村子裏有人看見了這樣一幕,便告了密,今天這幫人便上門了。
這内山村爲首的人,貌似還跟着這中年男人認識,一張口就先招呼他了。
男人臉色一變,然後陪着笑走上去:“你這說的什麽,你們村的媳婦跑了,怎麽可能到這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他話一說完,老爺子沉着臉往門中央一站:“就是在這!但是你們想怎麽樣,買賣婦女可是重罪,你們還敢上門來搶人?”
他這話一說完,對面的人臉色全變了。
但他們全然沒有害怕的表情,反而其中一個稍微有些年紀的人站出來:“什麽買賣不買賣的,那是我媳婦,你們趕緊把我媳婦交出來!”
君瓷上下一掃這人,瘦的跟竹棍似的,且年紀大約都有四十了,昨天救回來的那女人,依年歲看,大約二十七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