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還擔有保護姜奕父親的職責,自從姜奕出生後就保護姜奕,由此可見姜奕的重要性。
陶叔從小就看着姜奕長大,自然知道姜奕的脾氣。
畢竟家世不一般,又是近代唯一的男丁,千寵百寵的,從小就胡作非爲慣了。
老爺子嘴上看的嚴厲,實際上對于姜奕是無比疼寵的,這也慣成了姜奕無法無天的性子,慶幸的是,姜奕從來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這點比大部分三代子弟來說要好多了,所以老爺子對于姜奕的其他行爲可以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姜奕從小就是被人慣着,說是衆星捧月也毫不誇張,基本就沒受過委屈。
但自從遇上君瓷,陶叔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首先這孩子能夠打了姜奕還全身而退,就已經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其次就是後來姜奕和君瓷的關系反而越來越好。
陶叔曾經和老爺子讨論過,君瓷這孩子到底是哪裏好。
或許她聰明,優秀,足以令所有人側目,但是家世始終是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在這樣的家庭裏面,陶叔很清楚階級的差距到底有多麽巨大,稍微一次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姜奕就是很喜歡君瓷,甚至兩個人的關系超乎了常人的好。
老爺子有句話令陶叔印象深刻,他是這樣形容姜奕的:“就是沒被人打過,皮子賤的慌。”
如今看見後視鏡裏面姜奕和君瓷說話時那眉開眼笑的樣子,深刻的覺得老爺子也許是說的真有道理。
“好,我知道了。”
那邊電話說完,姜奕便挂了電話,相比于和君瓷說話,他挂斷電話神色便冷淡了些,手肘撐着車窗支着下巴問了一句:“陶叔,我大伯他們回來沒有?”
陶叔恭敬道:“沒有,不過大夫人早前回過消息,會來的。”
聽到這話,姜奕點着頭的同時神色微緩:“那還好。”
君瓷第一次上門,肯定是要一家人都在才好承認,也是姜家的人,其他雜七雜八的親戚,姜奕自然是不在乎的。
回到了家,本來以爲家裏沒人,沒料到平時忙起來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父親仿佛是專程等着自己似的,站在大院裏面,見到自己回來了便朝着姜奕招招手:“姓姜的,你過來,我有些事情要找你讨論讨論。”
父親神色少見的嚴肅,姜奕有些警惕:“這屋子裏姓姜的可不少,你叫誰?”
姜筠南神色不耐,背着手撇他一眼:“你少給我耍貧嘴,别以爲在軍校去了翅膀硬了就要飛了,讓你過來就過來。”
姜奕抿着薄唇,直覺自己父親要說的可能就是君瓷的事情,不過他早有心理準備,這個家裏實際上就父親比爺爺還軸,是該要和他好好說說,免得到時候過年出現什麽意外的事情。
想到這,姜奕點頭:“行,聊聊就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