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乘白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站了起來,跟在她背後一起走,但是走到了别墅門口,他便不敢踏出去了。
他擡頭望望天,陽光透過大霧的縫隙照耀而下,爲這座小島帶來了别樣的風光。
光明,璀璨。
仿佛很久沒有見過。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有些發怔。
“喂。”
君瓷接了電話,應的懶散。
“咳咳,君瓷。”
君乘月咳嗽兩聲,喚出了她的名字:“聽說你在美國很忙?”
君瓷抿起的唇角笑意越發的深:“是啊,很忙。乘月叔,怎麽在咳嗽,生病了?”
“呵呵,一點小事。”
他并沒有否認什麽,隻是仿佛并不放在心上的感覺,反而有些探究道:“最近有沒有什麽人找你?”
他終于還是懷疑到君瓷身上了。
雖然他的監控表示,君瓷并沒有這樣的能耐。
關鍵是飛機突然失蹤,君乘月也想不到到底有哪些人有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辦到這種事。
而且現在加拿大航空總管局查的路線,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沒有任何線索,這在君乘月眼裏,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他在醫院的時候,不期然的就想起了這個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少年,所以才打了這一通電話。
“找我的人挺多,都是想混角色的,有什麽不對嗎?”
君瓷避重就輕。
再怎麽樣,君乘月頂多對她是懷疑,不可能真的知道君乘白現在在她手裏。
君乘月沉默了一下,半晌,他的聲音富有磁性而優雅平靜的再次響起:“叔叔一直沒有問過你一件事,你,想你的父親嗎?”
“并不想。”
少年斬釘截鐵的說完這句話,然後看見君乘白從别墅門口踏了出來。
他眼睛有些呆呆的看着一邊,仿佛有點茫然無措的樣子,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君瓷的回答讓君乘月陷入了死寂。
好半晌,他才以一句無意義的“我知道了”,結束了通話。
他應該隻是爲了試探君瓷,然而他并不能能試探出什麽東西來。
君瓷根本就不會露底給他。
挂了電話,君瓷就看着君乘白。
陽光從雲層中直射而下,照到這個男人身上的時候,仿佛給他踱上了一層聖光。
他皮膚本就蒼白的幾近透明,在這樣的照射下,幾乎有種要随時羽化升天的透明感。
他大約常年沒見多少陽光,呆了一分鍾,又縮了别墅裏面。
這島上四周都是随着站崗的雇傭兵,君瓷第一次出現在這,就算是站崗,還是有很多人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嘿,那就是我們的雇主?”
“應該是,庫爾特說他過來有點事,看起來真年輕。”
“看樣子像是混血,東歐那邊的?”
“小聲點,雇主的身份是你能夠猜的嗎?”
“咱們前幾天劫的那飛機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圍的竊竊私語也沒讓君瓷有多少關注,她招了招手,将庫爾特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