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哄着他:“白爺,抽了血你就好了,這是檢查,不要激動哦。”
就像是哄小孩子似的。
君乘白不聽,伸出手就将醫生的針管打偏了,那裏面本就是空的,醫生需要抽血做檢測。
醫生面有爲難的看向君瓷:“以前都是六爺幫着按着……”
他話沒說完,君瓷懂他的意思,然而隻是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句:“他怕我。”
然而,她還是身子微動,走到了君乘白面前。
“不好好做檢查,把玉佩還我。”
淡漠的低沉嗓音出口,君乘白僵了一下身體。
他垂下頭,仿佛有些不高興,手裏卻把玉佩捏的死緊,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将手老老實實的給伸了出來。
醫生驚異的看了一眼君瓷,趕緊開始做準備抽血。
君乘白是有些害怕的,他對這個非常有抵觸,看他緊繃的身體便能感覺出來。
君瓷看向醫生:“他以前的藥是君乘月喂的?”
醫生不知道面前這少年到底和君乘白還有君乘月是什麽關系,但看她出聲時君乘月的名字帶着森冷的意味,便可知她對君乘月一定有成見,或是帶着仇恨,低下頭一邊抽血一邊低聲道:“這藥以前不是六爺喂的,是白爺自己吃的,至于白爺爲什麽吃,我也不知道。”
他沒撒謊。
他現在已經被困在這座小島上,若是不想死,自然便隻有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以前白爺的身體都是有我們老師看着,不過老師現在跟在六爺身邊。”
針管插進君乘白接近透明呈現出青色的皮膚中,殷紅的鮮血流進針管,君乘白偏過頭不敢看,腿腳繃的急緊。
考慮到君乘白的身體緣故,醫生不過抽了一點,足以拿去檢測。
君瓷記得他剛才說的話,心中一頓問道:“君乘月有什麽毛病?”
醫生一怔,擡起頭來看向她,小心道:“六爺的病不太清楚,隻是小時候便有了,近年來好了很多,我沒見過六爺發病,隻聽老師說,如果太憤怒,會導緻氣急攻心還有劇烈咳嗽,據說涉及到心理疾病,具體的,我不太清楚,醫學上我也沒見過類似的症狀。”
心理疾病?
君瓷眯了眯眸:“咕噜,你去查君乘月身邊人的資料。”
“好的殿下。”
醫生把血抽好,拿去檢測。
君瓷知道島上已經有相關設備了,就算沒有,她也可以讓人運送過來。
等醫生走了,君乘白轉過來,雖低着頭,但不斷挑起眼打量君瓷。
小心翼翼中,帶着絲警惕。
君瓷看他手中始終捏着那塊玉佩,輕輕問道:“你爲什麽要自己吃藥?”
君乘白沉默不語。
君瓷沒指望他回答。
她知道等君乘白好的差不多的時候,自己才可以問出更多的信息。
“殿下,君乘月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