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若是當初的君乘白便是這樣子,那麽他肯定沒機會替君瓷打造這麽名貴的東西。
君瓷看見,君乘白看見玉佩,眼裏逐漸有了焦距,他蒼白的嘴唇動了動,上面甚至已經幹裂起皮,像是很久沒有喝到一口水的人終于抓住了甘泉的所在,“是……小公主的。”
這句話很輕,輕的仿佛君乘白是用氣音說出來似的。
咕噜敏感的捕捉到,同聲傳給了君瓷。
君瓷一怔。
小公主的,是不是指的是她?
當然,現在看來,這毫無疑問指的就該是她。
君乘白果然對當年的事情還有記憶。
君乘白身體動了動,他仿佛鎮定了許多,更是伸出了手,想來抓這塊玉佩,但看了君瓷一眼,又瑟縮的将手收了回去。
君瓷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朝着他邁進一步:“這個給你。”
服藥服了這麽久,君乘白肯定智商方面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不是說變成小孩子,大概是他某些方面會遲鈍許多,就像一個自閉症患者不想接觸外面的世界一樣。
聽見君瓷這句話,君乘白才怯怯的伸出手,将玉佩給抓住。
君瓷手一松,那玉佩便到了君乘白張開的手裏。
拿到玉佩後,君乘白看了君瓷一眼,然後迅速跑到了一邊,似乎還是不敢和君瓷太過接近。
不過他拿着那玉佩,神情安靜了許多,坐在了沙發邊,不斷的打量那個玉佩,嘴裏念念有詞:“小公主的,小公主的……”
一聲一聲的,含着無比的寵愛。
可惜,他口中的小公主,早就去了另一個世界。
現在的君瓷,隻是一個占了這具身體的異世孤魂。
她突然間有些莫名的同情起來。
她是不太會生出這種情緒的人,大概是因爲和君乘白還有血緣方面的牽扯,他這樣的情緒,更能引動君瓷的心。
他雖然變得比以前木了些,可這麽多年了,對于自己的女兒,還有這麽大的反應。
不一會兒,門外進來一個拎着白皮箱子的白大褂醫生。
看見屋裏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醫生吓了一跳。
咕噜立刻給出信息,這原本就是君乘月身邊派給君乘白的私人醫生之一,這次劫了機,留了醫生的命,但是也不可能放出去,要想活命,隻有繼續照顧君乘白。
能夠貿然出現在這的肯定是和島上的雇傭兵一夥的,醫生有些驚異的看見這個少年驚人的美貌,然後他就發現,這個少年似乎和屋内的人……很像。
他心中哆嗦了一下,急忙說了聲:“我來替他準時檢查。”
君瓷微微颔首,他得了首肯才松了口氣過去給君乘白檢查。
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年是誰,但醫生知道肯定是了不得的人物,而且一身氣勢尊貴強大,如睥睨的王者,一點都不比他以前效忠的主子來的差。
他過去撩起君乘白的衣袖,原本對君瓷都很防備的君乘白,對于醫生的接觸,仿佛沒什麽感覺是的,任他撩起衣袖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