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呼,絕色的容顔之上有着些許焦急。
戰天聞言不由看向霍子封。
霍子封點了點頭,戰天走了出去,雙目之中閃過一絲複雜,轉而變成冷淡:“帝女有何吩咐?”
“戰天大哥,你這次爲什麽要來神靈角域。”
舞靈倩穩住心神,輕聲道。
“自然是爲了報神帝之恩。”
“既是爲了報恩,爲何卻要對我哥哥那般臉色?”
“我報的不是舞通宇的恩,我何須給他好臉色。”
“可是你知道我哥哥是怎樣的人,你們出城吧,神靈角域不需要你們的幫助。”
“呵呵,若是他實力突破,一旦到達了神王巅峰,恐怕準備将我們當做養料助他突破神帝之境吧。”
“你……你怎麽會知道?”
舞靈倩臉色微微一白。
“冥神雖然混賬,但是好歹知道我弟弟的身份,你真的以爲他會殺我弟弟嗎?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帝女,已經深夜,麻煩你回去吧。”
戰天背負雙手,轉過身朗聲道。
“對不起,當年的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可是,他是我哥哥,我能怎麽辦,戰天,如果我知道這件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那麽多有什麽用,對不起能讓我弟弟複活嗎?對不起,能讓死去的神王們安息嗎?你趕緊走吧,别在來我府邸了。”舞靈倩聞言雙手顫抖,卻不知該說什麽,是的,對不起能讓死去的人複活嗎?有些事情,是回不到從前的,突兀的,舞靈倩微微皺眉,她在空氣中感覺到了一股特殊的氣
息。
陣法!!!
“既然來了,就不必走了!”
霍子封踏着虛空走出,神王級屏蔽陣法打開,頓時,此處的天地直接與外界隔絕開。
舞靈倩當即後退,不敢置信的看着戰天等人,陣法開啓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這次戰天等人并不是真的來投靠的。
隴山等神王從霍子封的身後魚貫而出,雙目皆冷漠的看着舞靈倩。
舞靈倩在這些人的雙目之中看出來默然,仇視,當年神帝在世的時候,這些戰将哪一個不是将舞家當做自己的家,可是,這一切全部被她哥哥一手毀滅。
将信任他們的戰将坑殺,煉化,隻爲了提升自己的修爲,他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然而其實可笑的不是戰天等人,而是他。
“我們神靈角域會如何?”
舞靈倩盯着戰天,有些傷心道。
“舞家不會滅亡,但是有些人,必須付出代價。”
戰天朗聲道,雙目之中露出一絲極緻的殺意。
“這有些人,呵呵,我哥哥會怎樣?”
舞靈倩接着道。
“他是神帝的兒子,他的女兒是神主的道侶。”
戰天說道這裏,心中憤恨難平,卻又有些無奈。
“舞通宇修爲廢掉,到時候由戰天你動手,其他所有參與殺害你弟弟的人,你自行處置。”
霍子封聞言不由朗聲道。
“神主???”
舞靈倩驚駭的看着霍子封,她沒想到這後面出來的俊逸男子竟然是神主,他怎麽配?
“即便我舞家再不堪,你們也不應該奉他人爲主!”
“神帝留下我等,就是爲了神界蒼生,不是爲了他這些卑劣的後人,帝女,麻煩你這兩天就在我府邸休息吧。”
戰天朗聲道,轉而一揮手,幾名神王走了上來。
舞靈倩放棄了反抗,任由他們将她的修爲封印,轉而深深的看着戰天,朗聲道:“戰天哥哥,這是我舞家欠你們的,我早該料到有今天!”
将舞靈倩帶到房裏布置了陣法,霍子封等人等到了下半夜,開始行動。
借助從舞靈倩身上取來的信物,衆人幾乎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神帝陣法處。
戰天當即進入,開始操控神帝陣法,霍子封帶領諸位神王隐藏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戰天走了出來,對着霍子封點了點頭,幾人當即若無其事的趕回戰天府邸休息。
到了第二日,舞通宇再次讓人請戰天等人赴宴,讓舞通宇沒有想到的是戰天等人竟然同意了。按照舞通宇的想法,戰天等人必然會拒絕,但是這不要緊,他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名聲,舞家家主舞通宇對這些戰将心誠無比,但是這些戰将自視甚高,沒有同意他的邀
請。不過竟然戰天同意了,那麽這件事就要辦的大一點,最好讓整個角域的修士都知道,神帝戰将已經徹底臣服他舞通宇,如此一來,日後戰天等人想要再次離開,也要顧及
一些東西不是。
頓時,一上午時間,整個角域的人都知道舞通宇宴請當年神帝座下戰将,各戰将奉他爲主,宴會将在第一聖殿大廣場舉行,面向整個角域修士。
整個角域修士都開始朝着第一聖殿大廣場彙集,一時之間,神靈角域變得無比熱鬧。
戰天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舞通宇,還是這個德行,如此大勢,倒是符合神主!”
霍子封聞言不由笑了笑:“神靈角域,是應該換主人了!”
……
中午時分,第一聖殿大廣場之上,人員簇動,舞家所有人,及一些強橫的家族皆來到此處,整個大廣場之上,有着數萬人。
舞通宇坐在最上方,嘴角含笑,看着無數的強者在下方臣服,心中不由一陣豪情頓生。什麽爲神界,呵呵,我舞家爲神界做的已經夠多了,我父親一死,又有多少人把我舞家當回事了?人之一生,主宰億萬人之生死,美女,權力唾手可得,爲何他要爲了狗
屁的蒼生命運去對付毀滅石像?
一生無比響亮的龍鳴之音,接着,一行數人從蒼穹飛來,站在廣場之上,冷然看着所有人。
一股冷冽的氣息散發,頓時熱鬧的廣場慢慢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感覺了一絲不對勁。
舞通宇的眼皮微微跳動,轉而看向戰天,露出一絲笑容朗聲道:“戰天,竟然來了就入座吧!”
戰天等人不爲所動,依舊淡漠的站在廣場中央,這次即便是在笨的人,也知道出事了。“戰天,你們什麽意思?故意到這裏給我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