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霍子封,幾乎所有人都将視線放到了他的身上。
“封淩,你可知道,蒼罰是我蒼家的天才,就連蒼主都極爲看重,更是未來仙界的巅峰戰力,你殺了他,蒼主心傷,蒼家憤怒,以後的仙界,也會少一個絕世強者。”
蒼生朗聲道,“日後的仙界大劫,不是靠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是有要靠你們這一代代的年輕人,你今日殺了蒼罰,你有沒有想過來日仙界的境遇?”
“以你這麽說,這蒼罰我殺不得?”
霍子封聞言玩味道,轉而臉上滿是‘糾結’:“可是,我們已經在聖戰台,我不殺他,莫非,你是要我被他殺嗎?”
聖戰台,可是聶忠等人提出來的,原本想殺他霍子封,不過現在蒼罰在他手上,他就要看看,這個局,蒼生怎麽破。
“封淩,我們活在仙界,就要明白什麽是犧牲,你不能爲了自己的生命,就緻天下蒼生于不顧啊!”
蒼生接着道,頓時,所有人都是一愣,感情他的意思是讓封淩去死嗎?
頓時,無數九城仙人都憤怒起來,從未見過這等無恥之徒,之前說好的什麽進入聖戰台就能公平以對,現在看來,完全是可笑。
“老東西,你是不是沒睡醒?爲了天下蒼生,哈哈哈,就憑蒼罰,也能代表蒼生嗎?”
霍子封聞言不由朗聲諷刺道,“蒼罰死了,有人會心傷,憤怒,我死了,我的親人一樣會心傷憤怒,至于未來的強者,我如今千歲不到,蒼罰八千多歲,卻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将,你說,誰的未來更強?”
什麽?
千歲不到?
頓時,所有人皆震驚起來,仙界的飛升修士很多,有些飛升仙界便已經萬載年歲了,可是這個封淩卻到如今也未到千歲?
這怎麽可能,他是妖怪嗎?修煉速度這般快?
不過想想,封淩從六品仙人到二劫僞帝隻用了十七年,倒也釋然了,這本身就是個常理無法度之的妖孽。
“封淩,你根本不知道吞噬法則的含義,擁有吞噬法則的人,會通過吞噬,而獲得越來越高的成就,越來越強的資質,他的未來,是擁有着無限可能的,所以,蒼罰現在或許比你弱,日後,一定比你強。”
蒼生不在意道,“況且,你還有一點想錯了,你的親人的憤怒并沒有太多的用處,但是蒼家之人的憤怒,是你無法承受的,有一些激進派,很可能會将你以及你所有的親朋好友皆斬殺殆盡。”
“放逐之地的淩天宗應該與你有關吧,當年飛升之潮的修士幾乎全在淩天宗,你真的要這些人全部與你陪葬嗎?”
威脅?
所有仙人皆怒氣上湧,如此赤裸裸的威脅,這還是天下大比嗎?
這是蒼家,難道真的一點不顧及顔面嗎?還是說,他們根本沒将整個仙界放在眼裏。
此刻,九城仙人皆放聲大吼,要求天下大比無需在開辦,甚至不少仙人已經宣布不在聽從蒼主定制的仙界規則,言外之意,這些人已經開始反抗了。
他們不接受這種無恥的大比。
蕩天虛的臉色難看無比,轉而看向泣魂,泣魂卻恍若未聞,在霍子封同意聖戰台的時候,他便已經知道,霍子封必死無疑,無論他聖戰台是勝是負。
現在的九城仙人憤怒,那是因爲霍子封還在,他們看得到這種屈辱,一旦霍子封死去,隻需要百年,仙界便能再次恢複如此。
當然,若是霍子封不死,那這種反抗,将變成一把利刃,将蒼主一脈的至高地位完全砍下。
所以,霍子封必須死!
霍子封聞言不由露出一絲笑容,用淩天宗威脅他?他若是沒有準備,根本不會走到這裏來,他又不傻。
“說完了嗎?”
霍子封朗聲道。
“封淩,你當真要執迷不悟?”
蒼生接着寒聲道。
霍子封聞言右手猛的用力,雷霆爆破,接着,蒼罰的軀體直接爆炸,透明的神魂出現,神魂慘叫,語氣之中,還有着無法置信的驚愕。
“封淩,你敢毀我軀體,你真的敢殺我,你不怕身邊的人全部被殺嗎?”
“我有什麽不敢,想殺我,盡管來,我都接着,殺不了我,我就殺了你們,我能在修真界屠殺十億修士,我就能在仙界屠殺十億仙人。”
轟!
恐怖的殺意随着霍子封的話,直接沖破天際,霍子封俊逸的臉龐變得無比邪意。
“蒼罰,你可以死了!”
雷電爆破,蒼罰的神魂瞬間魂飛魄散,頓時,所有人呆愣的看着霍子封,殺了,真的殺了?
即便是九城仙人,也有些驚駭,他們幾乎料定了封淩不敢出手,最後妥協,蒼家,是仙界最大的龐然大物,蒼生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不退步,他身邊的親人都要死。
但是,封淩依舊殺了,果斷,而且充滿挑釁。
“好,好,很好,小輩,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你會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蒼生怒極,恐怖的氣息直接沖破天際,寒聲道。
同時,在仙主城蒼家,一道威嚴的身影爆發出無比恐怖的殺意,一聲痛徹心扉的聲音響起:“罰兒!”
接着,這股氣息直接消失不見。
而在仙帝嶺,衆人依舊還在驚駭之中,洛水神女心中也有些五味雜除,第一次,她發現這個年輕人是個瘋子。
聶忠的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大功告成,蒼罰一死,這個小輩已經沒有活路了。
尚無則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泣魂,泣魂的雙目之中沒有任何波動,然而卻在瞬息之間,閃過一絲果決和寒光。
這個小輩,留不得,否則,日後仙界必然大亂!
“老東西,别跟小爺說代價,你們的陳腔濫調說的太多了,怎麽,你真的以爲這世界上,隻有你們殺别人,沒有人殺你們嗎?弱肉強食,強者生存,但是強者,都是從弱者成長的。”霍子封朗聲道,“從來都是你們在招惹我,我從未主動招惹過任何人,你們要戰,那便戰!做人也罷,修道也罷,男人隻可站着死,哪有苟且跪着生?這就是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