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一條命,換雪羽拓天一個人情,自己該做的表示也做了,雪羽拓天是聰明人,想來也不會故意去爲難魔門學府,畢竟魔門學府也是有兩名仙帝的。
雪羽臨滄直接選擇認輸,走下台去。
場中隻剩下暗和煌質,王正三人。
衆人明白,真正的大戰,現在才開始,煌質的實力,必然要比雪羽臨滄強橫,畢竟他可是一招擊潰了仙帝初期鏡像的。
隻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煌質直接朗聲道:“我們二人也認輸,仙界爲了殺暗,連自己顔面都不顧了,你們仙界不要臉,我靈界還要臉,讓我們二人打一個,就算赢了,我煌質也不屑爲之。”
煌質話音一落,頓時,無數仙人露出憤怒,暗赢了,需要歡呼,但是他們有的,是更多的憤怒。
煌質一句話,即便他們輸了,卻依舊讓靈界架在了仙界之上。
仙界爲了對付自己人,甚至甘願失去一次晉級,而靈界不屑做這種事情,而放棄比賽,至少在道義之上,靈界要高尚的太多,換句話說,他們的失敗不是實力不如人,而是胸襟和品德高于人。
原本是仙界最盛大的大會,在此刻,卻讓所有仙人感覺到臉上無光,洛水神女和聶忠甚至包括蕩天虛等仙帝的名聲一落千丈。
即便很多仙人敢怒不敢言,但是已經改變不了衆人心中的不滿。
聶忠的臉色難看無比,他沒有立即上台,而是狠狠的壓住心中的怒氣。
蕩天虛冷然看着他一眼,有些諷刺道:“看來,這次你和三師姐被人給算計了,這真是好算計,除了靈皇,想來也沒有人能夠有這種氣魄了。”
“六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會不知道靈界的打算,他們現在已經讓整個仙界仙人人心渙散,對我們蒼主一脈有極大怨言,若是此時爆發浩劫,你覺得我們還能做到絕對的統領嗎?”
聶忠怒極道。蕩天虛聞言直接站了起來,狂暴的雷霆炸響,恐怖的氣勢直接壓向聶忠:“這還不是爲了你們的私心,不然别人怎麽會有機可乘,人心渙散,呵呵呵,人心渙散難道不應該嗎,你看看,三師姐到底做了什麽
,她是要把仙界變成洛家的後花園是嗎?”
說着,他直接拂袖而去,一絲冷冽的聲音響起:“若是三師姐在這樣下去,我會想辦法讓五師兄出關,你應該清楚,五師兄可沒我這麽好說話!”
聶忠緊緊的握着雙拳,雙目之中閃過一絲寒意。
萌鳳見狀當即站了起來,柔聲道:“小師弟,你和三師姐這次做的事情,确實有些過分了,你應該了解六師兄這個人的,他平生最恨别人陷他于不義了,唉!”
聶忠隻是冷漠的點了點頭,接着一個飛身,飛到了鬥法場之上,冷然看着暗,朗聲道:“這一戰,勝利者,暗!”
說完,他轉而看向靈界,不客氣道:“這一次的事情,完全是雪羽臨滄擅作主張,與我仙界何幹,這是大比,也是戰場,隻論勝負,不論緣由,你們認輸就認輸,無需将靈界擺的那麽高!技不如人罷了。”
“哎,聶前輩,這就是你不對了,明明是昨晚你們派人跟我們說要一同斬殺暗的,怎麽,我們不願意同流合污,你便在此誣陷我等不成。”
王正驚訝道,眼中滿是笑意,挑釁的看着聶忠。
聶忠聞言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隻是冷哼一聲,宣布下一場戰鬥明天繼續後,便直接宣布結束,同時将傳音通道直接關閉。
衆多仙帝嶺的仙人臉色有些複雜的離去,暗則看了一眼煌質二人,冷聲道:“靈界的手筆不小啊!”
“各取所需罷了,暗,要說手筆,你的也不小,若不是我弟弟有幸知道了你們幽舞閣的事,今天,你以爲你還能活着?”
煌質冷笑道。
“即便不知道幽舞閣,你們又能拿我如何,憑你們兩人嗎?”
暗冷然道,接着直接離去。
王正看着暗的背影,對着地上呸了一聲道:“要是不是靈皇有命,今天就殺了他,整天拽的跟什麽一樣!”
“殺了他?”
煌質聞言搖了搖頭,“難!”
說完,煌質也直接離去,王正急忙跟上,他們仙界之行已經結束,靈界算是第一個被淘汰的世界,不過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後面,就看着渾水,夠不夠渾了。
最好,暗将蒼無涯等人全都殺了,他自己在被幹掉,那才叫完美。
仙界赢了,第一場,暗便晉級了,魔主之名,響徹整個仙界,甚至有人直接将魔主與蒼無涯相提并論,當然,得到的更多是不屑。
不過至少是有希望的,畢竟魔主今日的戰力,實在太過逆天,一個仙帝初階的鏡像,這神通太可怕了,況且,很多人都不知道,在暗黑天幕來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鏡像是如何被擊潰的,而煌質和王正又是如何變得那般狼狽,還有那一聲響徹天地的爆響,又從何而來,這些衆人都不清楚,不過有一點他們很清楚。
暗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當年暗和煜一戰勝過雪羽臨滄和洛天行以及一千僞帝,如今想來,并非是虛言。
而在大夢界,還有着更加沉重的話題,那就是關于仙界對付自己人的這件事,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仙人,都是無法理解的,更多的是憤怒。
而不知何時,又有一種言論出現。
明日之戰,洛天行和陸心黎根本不可能會敗,因爲陸心黎是聶忠的弟子,而洛天行是洛家人。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大比,不過這種言論還是有不少人是不認同的,至少煜和封淩不存在反叛的道理,赢就是赢,輸就是輸,洛家再不濟,也不會幹擾大比結果吧。
一時之間,衆說紛纭。
這些言論,幾乎都是淩天宗弟子發出的,白天的大聲指責,還有很多不爽的評語,全部出自于霍子封的手筆,他要做的,便是讓自己處于一個弱勢群體。或者說,給整個天下的仙人一個錯覺,他日後的所做所爲,都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