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衆人見狀不由議論道,南書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來寒羽此人還真有兩下子,不過霍子封這個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聽說過!
寒羽見狀,心中更是胸有成竹,不急不緩道:“你想知道他的消息?”
“你真的知道他在哪裏?他還好嗎?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還活着嗎?”
江雨瑤當即急切道,仿似一個行屍走肉突然有了靈魂一般,認真的盯着寒羽道。
“活着?哈哈,怎麽可能還活着,當年你可是将匕首刺進了他的心髒裏,不過他命很大,逃到了龍頭山,遇到了我!”
寒羽笑道,如何讓江雨瑤對他出手,很簡單,隻要讓她對自己産生無法控制的殺意即可,方才他提到霍子封,就是爲了試探江雨瑤是否依舊愛着他,目前看來,不僅僅是愛,很可能還有愧疚!
“他遇到了你?他怎麽樣了?他死了嗎,不,不可能,他怎麽可以死,你沒有救活他?”江雨瑤突兀的有些踉跄,她一直都知道霍子封很可能早已死去,但是,她一直在逃避這個真相,甚至遇到了寒素幽和葉傾城,她也不曾詢問,因爲她怕,她怕霍子封真的死了,她的信念會崩塌,複活一個
死去多時人,有多難,她不知道,或許一輩子,她都無法完成。
“是的,我遇到了他,不過他并非一般人,即便被你刺中了心髒,即便被人追殺的滿身是血,甚至最後遇到了厲鬼孤魂,他一樣堅強的活了下來!”
寒羽接着半真半假道。
“你是說,他活下來了,太好了,他真的活下來了,以他的本事,他一定還活着!”江雨瑤聞言轉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釋重負道,她的人生在刺殺霍子封的時候,已經陷入了黑暗,這麽多年來,她隻爲一個人而活,她所有的情感都被封存,所有自己的七情六欲都被壓制,隻有在聽到
那個人的消息的時候,她才會擁有情緒。
寒羽看着江雨瑤,心中同樣有些同情這樣的女子,不過想到自己的大道,不由搖了搖頭,既然你已經‘沒有靈魂’了,倒不如幹脆做個鼎爐,成全我的大道之路吧。想到這裏,他朗聲道:“當然,若是他沒遇到我,自然能夠活下來,隻可惜,我殺了他,我一刀一刀割他,他痛苦的嘶吼,哈哈哈,回想起他的痛苦,我便感覺很爽,他那麽努力的生存,卻被我終結,你能
不能體會這種主導别人生死的快感?”
什麽?江雨瑤猛的一頓,整個人猶如失了魂一般,素手猛的按住胸口,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溢出,她無神的眼中是無盡的心痛,愧疚,還有殺意!
狠狠的盯着寒羽,江雨瑤寒聲道:“爲什麽?你爲什麽要殺他,你和他有什麽仇怨?”
“爲什麽?不爲什麽啊,我就是想殺他,不過也不是我想殺他,我感覺他自己也想死,他說他最愛的女人給了他一匕首,我就想,竟然活得這麽失敗,不如死了算了。”
寒羽朗聲道,嘴角露出森寒的微笑。
“不,你騙我,你想要我主動出手,我不會上當的,子封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你騙我,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的!”江雨瑤顫抖着大聲道,她不相信,她不願意相信,他最愛的女人給了他一匕首,是啊,自己用匕首插進了他的心髒,他的心肯定很疼,他肯定很失望,我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可是,你不能死,子封,你
絕對不要死,我不要相信你死了!
寒羽聞言大笑一聲:“我騙你,你看看我使用的功法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我殺了他,奪了他修行的功法!”
說着,他的右手之上,陰陽太極圖出現,頓時,江雨瑤的身形完全僵直,整個人猶如丢了魂一般。
慢慢的,她的雙目之中出現了生機,轉而,是滔天的殺意:“你殺了子封,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怒喝一聲,江雨瑤抽出仙劍,一劍猛的刺向他,恐怖的仙靈力運轉,水行靈力爆發,她的身後,無數的冰封之矛層層疊疊,将整個蒼穹都遮掩!
接着,冰矛呼嘯,對着寒羽爆射,江雨瑤的身形慢慢消失,融于無盡的冰矛之中。寒羽見狀露出一絲笑容,大功告成,如今江雨瑤率先出手,她便破壞了仙人保護規則,也就是說,她也将不在受到仙人保護規則保護,寒羽當即腳下陰陽道盤席卷,演化天地之法,左手太陽,右手陰月,
日月猛的碰撞。
接着,一股無比可怕的靈力爆射,所有的冰矛紛紛爆裂,形成遮蔽一切的冰霧,冰霧演化天幕,一聲劍嘯響起,江雨瑤的身形出現在寒羽的右邊,一劍斬下!寒羽嘴角露出一絲諷刺:“霍子封對你還真是仁至義盡,竟然贈與你造化丹,讓你水系靈根成爲無垢水靈根,隻可惜,你這樣的女人,也配嗎?倒不如好好服侍我們主上,奉獻你的身體,換取我的大道,至
少還能廢物利用!”
話音剛落,太極虛影起,擋住江雨瑤的攻擊,接着,狂猛的力量反彈到江雨瑤的身體之上,江雨瑤的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爆射而回!
就在此時,一道黑色流光以無法想象的恐怖速度激射而至,擋在江雨瑤的身後,将她接住,随即落地。
周圍衆人當即定睛一看,一個個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是暗來了!
暗接住江雨瑤,手中的生命法則遠轉,瞬間将她的傷勢穩住,江雨瑤突兀的感覺到自己落到了一個男子懷抱,當看到來人是暗時,當即掙紮着離開他的懷抱,站在一旁,低聲道:“謝謝你!”暗見狀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而是看向寒羽,眼中露出一絲詢問和失望,方才他趕到的時候,恰巧聽到他最後一句話,他從未想過,寒羽怎麽會變成這樣?把江雨瑤交出去成爲别人的玩物,換取他的大道,
這是人該說的話嗎?
寒羽看着暗,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色的退到南書後面,朗聲道:“暗,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們天行門和此女的恩怨!”暗冷冷的盯着寒羽,時間是個有趣的東西,它總是能改變很多事情,當年那個性格淳樸的男子,如今卻變得這般不擇手段,滄海桑田,世事無常,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