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雖然修爲不高,但是頗具情報能力,或許,他有門路。
抱着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想法,他走了進來,制止了天保宗的男子。
暗一出聲,所有人的目光便直接看向他:“黑色魔劍,一身黑衣,面容俊美冷酷,怎麽這麽熟悉!”
“這不就是老前輩方才說的那仙人造型嗎?他的身後,好美的女子!”那老者見狀頓時有些激動,方才他已經被判處了死刑了,但是暗的到來,顯然把他拉了回來,如果說還有人會無懼天保宗,或許隻有這個男子了,他已經殺了天保宗十數名僞帝,相信也不會在乎這個男子
。
天保宗爲首男子見狀頓時雙目一縮,眼中露出一絲殺意,寒聲道:“就是你殺了我天保宗的僞帝?你還敢出來,真是找死。”
“僞帝我都殺了,莫非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暗冷哼一聲,殺機遍布息樓,冷眼看着他。
“在四靈城,沒有人敢動手,隻要你殺了我,你也要死。”
那男子聞言有些停頓道,顯然表面鎮定,心中還是有些恐懼的。
“那四靈城可以強搶别人仙戒嗎?”暗聞言不由反問道,随即看向那老者,顯然,在四靈城絕對不可能允許強搶仙戒一說,那老者會意,一咬牙道:“前輩,此人搶奪我仙戒,求前輩做主!”
“好,我便做了這個主!”
暗聞言朗聲道,接着右手一揮,那男子的手臂直接斷裂,連同他的仙戒一起飛到了老者的身邊,那男子慘哼一聲,接着臉色蒼白,當即帶着手下急速離去,哪裏還敢在此理論一句。
老者收起自己的仙戒,接着将那男子的仙戒去下雙手奉給暗,臉上卻滿是苦澀,渾身上下都是一種老年暮塵的凄涼,顯然今日一事之後,他的活路也斷了。其他仙人安靜的看着暗和老者,也有不少修士同情的搖頭,心生凄涼,這便是修道,身不由己,暗看着老者,突兀的心中有所感概,這個老者雖是修仙,但是同樣也隻是一個凡夫俗子,能夠說說故事便是
他開心的事,如這樣純粹的仙人還有多少?他們活在這個仙界,卻是這般的悲哀。
他的淩天宗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弟子這般悲涼,每個仙人都有自己的用處,絕對不能以資質一概而論,他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但是他可以改變自己的宗門。
“這個仙戒你拿着,跟我來,我賜予你自救之法!”
說完,暗率先走向息樓深處,看着呆滞在一旁的靈茶夫道:“給我準備一間雅間!”
“啊,哦,好的,前輩請跟我來!”靈茶夫聞言當即道,生怕告罪了暗一般,他隻不過一個小小息樓靈茶夫,對天保宗這等大宗門滿是敬畏,對于能夠無視大宗門的強者,那就更不用說了。
老者聞言微微一愣,随即收起低落的情緒,弓着背跟在暗的身後,像一個仆從一般。
落雪則在暗的左邊,她從進來便一直這般安靜的跟着,完全做好了一個劍侍的義務。三人進入雅間之後,暗當即找到一處坐下,示意落雪與老者也坐下,落雪沒有聽從,而是乖巧的站在暗的身後,素手輕輕擺動,放在他的肩膀之上,輕輕揉捏,用她的話,就是要在外人面前,給公子最大
的範。
那老者拘謹的躬身站在暗的前面,也沒有坐下,對于這樣一個強者,他可不敢造次。
“老先生坐下無妨,這次過來也是找你有事,你若是一直站着,我反而有些不習慣。”
暗接着道,隻不過暗畢竟是暗,讓别人坐下,臉上依舊冷酷無比,若是霍子封本體,可能會儒雅溫和的多。
老者聞言不在站立,暗已經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若是在站着反而會觸怒暗,拘謹的坐下,老者拱手道:“前輩,您有話但問無妨,小老兒知無不言。”
前輩?被一個老者叫前輩,這感覺,還真是有些古怪,不過暗并非是喜歡糾結這些的人,直言道:“你在四靈城可有些許情報關系,我需要知道玄冥姥姥的消息。”
“玄冥姥姥?”
老者聞言頓時一驚,這玄冥姥姥可并非普通僞帝,在四靈城也是赫赫威名,老者來過四靈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說實話,以他的性格确實認識當地不少情報實力,對于這個人名更是如雷貫耳。想了想,老者回憶道:“前輩,這玄冥姥姥可并非善茬,據說十年前,她在四靈城坊市直接廢了一個僞帝後期強者,原因就是那僞帝強者看上了她身邊的一名魂修女子,出手強搶,當時鬧得很大,那僞帝在
四靈城有些關系,四靈城執法者都出來了,不過玄冥姥姥在冥界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關系也很硬,最後不了了之。”
“哦,十年前嗎?那你可知,她最近在何地?”暗聞言心中微微一動,接着道。
“這個,老朽不是很清楚,不過老朽倒是和這裏不少情報勢力有關系,他們可能知道,老朽可以幫你問問。”
老者眼中有些遲疑,接着變成堅定道。暗見狀哪能不知道他的情況,天下可沒有免費的情報,想要得到玄冥姥姥的情報,可沒那麽簡單,況且,情報機構也有情報機構的做事準則,如玄冥姥姥這等絕世強者,他們也不敢随意透露情報,否則日
後被玄冥姥姥找上門,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這若是沒有一定的關系,想都不用想。
看來這個老者與那情報機構的關系應該很不錯,以他的資産,即便全部交給那些機構,估計也很難獲得一點半點消息,但是他卻偏偏在暗面前打包票,要是沒點本事,暗絕對不信。而此人這般做法,顯然是因爲暗救了他一命,投桃報李,一個能夠知恩圖報的人,值得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