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區。
瞬舞等人從療傷中蘇醒,呆呆的看着宛如末日般的場景,轉而看向蒼穹上的孤傲身影,一聲黑衣,身負一把長劍,就這般淡漠的站在空中,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龍石等人靜靜的呆在原地,猶如一個個乖寶寶一般,這一刻,在暗的身上,仿佛有着一股可怕的氣勢,讓他們不敢有絲毫不敬。不僅僅是龍石,在裂陽學府的大廣場之上,數千萬的人呆愣的看着空中巨大的寶鏡,久久不能說話,誰曾想過,僅僅一次初戰,整個上三天二十七學府,就被魔門學府屠了二十三個學府,不僅僅這二十三
個學府沒有想到,即便是看熱鬧的人,也沒有想到。
丘長嚴也沒有想到,清寒雨沒有想到,清沁同樣沒有想到。
沉默,接着是爆炸般的響動,是二十三個學府的聯名讨伐,而這種讨伐聲音很快被無數崇拜的聲音掩蓋。
“暗,魔主!暗,魔主!暗,魔主!”如海浪般的聲潮,一波一波的震動着裂陽學府,尤其是魔門學府的學員們,已經瘋了,這就是他們的大師兄,這就是魔門學府的暗,這就是天下榜第五的暗。
從沒有過人有這等戰績,即便是聖修,此刻也抛棄了聖魔之分,暗的霸氣,暗的孤傲,暗那翻雲覆雨的強橫實力,深深的沖擊着他們的心靈。有一種人,天生便是帝王之相,暗便是這種人,他僅僅站在蒼穹之上,便讓所有人感覺到一種至高無上的威嚴,這一役,學府死亡兩百三十人,其中兩百多人盡皆折與暗之手,這一刻,暗點燃了無數仙人
的熱血。
這才是仙人,這才是修道,這才是他們經曆生死追求的境界。
在如海浪般的擁護聲潮之下,二十三個學府變得如此蒼白,所謂的讨伐,完全成了一個笑話。
僅僅半天不到,這種影響便在大夢界高居榜首,而暗之名真正的進入了整個仙界的視野,當中三天,下三天的無數仙人看到這影像時,無一不是佩服,崇拜。一人獨戰兩百天才,這可是仙帝收徒大會,能夠進入這等盛會的,哪一個仙人不是學府的傳說中的人物,但是,這些人物圍攻一人,卻被斬殺殆盡,這種實力,這種霸氣,讓無數的仙人爲之向往,讓無數
的仙子,爲之動情。
修道之人,強者爲尊,無論仙界的規矩如何變化,這一條,都是永遠不變的定律,強者,永遠是最讓人敬畏擁護的。
清沁的眼中,不自覺閃過異彩,這一刻,不知爲何,她突然發現自己并不了解暗這個人,這樣霸氣的人,卻爲何那般下作?
想到這裏,清沁忍不住道:“老祖宗,當初仙子池之事,暗是否事先就知曉?”
鬼使神差的,清沁問道。
清寒雨聞言微微一愣,随即認真的看着清沁,不知爲何,眼中有了一絲笑意,當清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時候,那便證明暗在某些方面讓她産生了好感。
“這件事,事先暗是知道的,他修行了命運道法。”
清寒雨頓了頓,清沁聞言頓時臉色一寒,果然,他是這樣的人,即便他如何霸氣,在這方面,依然如此卑劣下作。
“不過,跟你發生關系這件事,他卻不知道!”
“啊~!什麽意思?那他知道什麽?”
清沁聞言不由疑惑道。“你應該看出來了,他的内心裏有一種極爲可怕的邪意,這種邪意非常瘋狂,原本我的打算是讓他進入仙子池,之後以你的欲念之力引動他的邪意,之後促成你們做那等事,隻不過丘師兄事先不知道他會命
運道法,聊天之時,透露了一些信息,導緻他算準了此行有豔遇。”
“那之後呢?他還來了是嗎?”
清沁聞言有些怒氣道,對與清寒雨的算計,她心裏一直是一根刺。“是的,他先是拒絕,之後丘師兄說了仙子池的妙用,他來了,但是以我們的了解,暗極爲孤傲,更是純粹的魔頭,他不屑于做這等下作之事,但是他卻答應了,所以,我們料定他有方法抗衡你的欲念之力
。”
說道這裏,清寒雨有些後怕道:“果然他能夠抗衡,上次在仙雲學府戰鬥,本來我以爲你要出事,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解開了你的欲念之力的誘惑。”清沁聞言不由回憶當時的情況,沒錯,自己的欲念之力确實能夠引發暗的内心中的瘋狂一面,但是,當時他明明在極力忍耐,莫非此人因爲修行了魔道功法,導緻性格大變,但是本性不壞,故而一直将這
一面封存不成?
可是當時他明明抵擋住了我的欲念之力,以我當時的狀态,他完全可以肆意淩辱,但是他沒有,而在仙子池内,他卻那般瘋狂,不對,他之所以不在仙雲學府做那等事情,應該是地方不對。
轉而看到暗如此幹脆的斬殺了這麽多天才,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此人這般無法無天,怎麽可能因爲地方不對放棄,那在仙子池卻是爲何?
“所以,我便和丘師兄約好了,我們一起出手。”
清寒雨的聲音再次響起,眼中帶着些許愧疚:“丘師兄以強橫的法力沖破暗的道心封鎖,引動他内心最本質的邪意,而我則将你的欲念之力無限擴大,在将你二人送入仙子池,故而,才會出現那等情況。”
“什麽?那……那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沒有騙我…”清沁聞言頓時一驚,接着,是一陣迷茫,不知爲何,聽完清寒雨的話,她的心中仿佛松了一口氣,接着是淡淡的愧疚,原來,他和我一般,都是受害者,而我卻這般誣陷他,甚至在仙雲學府當衆說他卑劣
,讓他臉面丢盡,他卻沒有殺我。他明明是一個魔,卻這般有原則,原來一切,都是我冤枉了他,清沁的心裏,有點絲絲的愧疚,而不知爲何,她想到了仙子池荒唐的三天,卻很奇怪的這次沒有那種厭惡惡心,反而有種淡淡的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