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等震動停止後再爬起來。就這樣,我足足等了四五分鍾,震動才逐漸減弱,繼而停止。
待震動停止後,我才慢慢地爬了起來。爬起來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中的92式手槍别入腰間,改持瘋狗刀。雖然我不知道是手槍的響聲觸發了青石台機關還是手槍射出的子彈觸發了青石台機關,但我已經意
識到,在這個青石台上,手槍乃危險之物,要慎重使用。
改槍換刀後,我側耳傾聽了一番,洪胖子的大嗓門沒有再繼續,顯然是聽到槍聲後放心了。他們放心了,那就自然不會冒險來青石台,所以我懸着的心也掉落了下去。現在,我可以集中精力去研究漆黑之床了,我要打開這鎖龍冢的第一把鎖,我要看看這被鎖的
神龍到底長什麽樣子。于是,我轉身朝着青石台中央走去,那裏擺着神秘的漆黑之床。
果然,沒走多遠,漆黑之床就再次映入我的眼簾。
它依舊漆黑得毫無生氣,依舊再冒着寒氣,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漆黑之床沒有任何變化,但我卻變了,變得停住了腳步,不敢前進一步。我之所以停住腳步,不是因爲漆黑之床,而是因爲漆黑之床前方的那一匹戰馬。沒錯,就是戰馬
,通體白色的戰馬,它此刻正攔在我前方,擋住了前往漆黑之床的路。
這匹白色戰馬,我可以确定,它是在青石台震動之後才出現的。看來,我的那三聲槍響,觸發的機關非同小可,不僅導緻青石台地震,還放出了一匹戰馬。當然,這不是活着的戰馬,而是一匹通體白色的戰馬雕像。在戰馬的背上,還
坐着一位身着白袍的戰士,戰士手拿斬馬刀,此刻正虎視眈眈地看着我。
自然,戰士也不是活的,而是雕像。
唯一真實的就是戰士手中的斬馬刀,它鋒芒畢露,閃着寒光,絕非假刀。看着眼前的戰馬雕像,我不禁陷入到了迷糊當中,用沒有行動能力的雕像攔路,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雕像還會動,能對我展開攻擊?想了半天,最後也沒得出結論,我
不由地搖了搖頭。就這樣,我在戰馬雕像前方站了足足十分鍾,也沒見戰馬有任何動靜。
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必須得接近漆黑之床。
于是,我邁開腳步,朝着漆黑之床走去。然而,我往前走了還不到三步,一陣旋風就猛地朝我吹來。伴随着這陣旋風,戰馬雕像竟然動了起來,它朝着我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見戰馬沖來,我猛地朝側方一躍
,堪堪躲了過去。如果在以前,如果我沒有修習唐家秘法,今天戰馬這一沖,我絕對躲不過去。
不過,雖然躲過了戰馬的第一波沖擊,但我卻差點死在了斬馬刀的第二波攻擊上。戰馬上的白袍戰士,在我立足不穩之際,揮起斬馬刀就朝我的腦袋砍來。好在我動作未老,見斬馬刀砍來,連忙低頭就地一滾,才堪堪躲了過去。饒是如此,我的頭發依
舊被削落了不少,斬馬刀隻要再靠近一點點,我的腦袋就保不住。
嚴格來說,是運氣救了我一命。
兩擊未中,戰馬沒有氣餒,而是掉轉頭,虎視眈眈地看着我,準備着下一次攻擊。我心裏清楚,人乃血肉之軀,就算身手逆天,這樣耗下去的話,也遲早得死在那把斬馬刀下。更何況,我的身手并不逆天,估計最多能躲得過戰馬的七八次攻擊。所以,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阻止戰馬繼續攻擊。而要想阻止戰馬繼續攻擊,光靠武力行不通,得靠智取。要想智取,就必須得搞明白戰馬雕像爲何會動,它是如何運作的。
于是,我把目光鎖定在了戰馬的四條腿上,等待着戰馬的第二次攻擊。果然,戰馬再次朝我沖了過來。這一次,我早有準備,當即彎腰朝左手邊一躍,相對輕松地躲了過去。至于随後而至的斬馬刀,我顧不得顔面,再次就地一滾,躲了過去
。戰馬的兩次攻擊後,我算是看出來了,它貌似隻會這兩招,先用馬身沖擊,再用斬馬刀砍殺,而我隻需一躍一滾就能躲過去。
顯然,如此僵化的招數,絕非智慧生物的攻擊。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戰馬隻不過是一個機關。
就在剛才,我肯定了這個結論,因爲我看到了戰馬的移動方式。戰馬不是騰躍着朝我沖來,而是四肢觸地,平行着朝我滑了過來。沒錯,我用的是“滑”這個字,因爲我嚴重懷疑戰馬的四條腿下面安裝着滑輪。顯然,在青石台下面,有
着驅動戰馬的機關。雖然我還沒搞明白機關是如何驅動戰馬的,但我整個人已經輕松了不少。
畢竟,機關不是亂神怪力,隻要是機關,就一定有破解的辦法。
接下來,我要搞清楚的問題就是,爲何戰馬能夠識别我的方位?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連續兩次躲避,身體所處的方位早就變化了多次,但每一次,戰馬都能夠快速鎖定我的位置,然後調整方向開始進攻。戰馬是機關,不可能擁有視覺
、聽覺、嗅覺等生命感官,那麽,一定是我在每一次移動中觸發了機關,繼而導緻被戰馬鎖定。
想到這,我把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目光停在了自己的雙腿上。我整個人,隻有雙腿一直與青石台接觸,如果說觸發機關的話,極有可能就是這雙腿。假如整個青石台的表面都布滿機關,雙腿對青石台表面的壓力會觸發機關,那我無
論走到哪裏都會被戰馬鎖定。想到這,我剛剛才輕松下來的神情不禁又繃緊了起來。
因爲,如果一直被鎖定,那戰馬追殺獵物将永不停止。
以人類的體能,面對戰馬無限次追殺,隻有兩種結果,要麽逃離青石台,要麽被戰馬殺死。就在我即将絕望之際,一個念頭猛地湧上心頭,不,還有第三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