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受傷,也要結果了它的性命。我可不想和洪胖子一樣,敗在這條蟲子手下。
果然,在狼眼手電的照射下,我看到了一條紅白相間的蟲子。顯然,這就是冷熱鬼蟲,此刻它身體的一半已經鑽入我的肩膀,另外一半則露在外面。見此情況,我當機立斷,右手執瘋狗刀,快速地朝着左肩的冷熱鬼蟲挑去。瘋狗刀
乃軍刀之王,以它的鋒利程度,隻要刀刃能夠碰到冷熱鬼蟲,那蟲子就絕對會斷成兩截。
然而,就在瘋狗刀即将碰到蟲子的那一刻,意外出現了。
我沒有低估冷熱鬼蟲的攻擊,但卻低估了青石台的詭異。就在瘋狗刀即将碰到冷熱鬼蟲的那一刻,青石台猛地刮起一陣陰風,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與此同時,我綁定在肩膀上的狼眼手電突然熄滅,當即兩眼一抹黑,失去了
冷熱鬼蟲的目标。沒有光線,失去目标,瘋狗刀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停了下來。
後面發生的事,和洪胖子的遭遇基本一樣。冷熱鬼蟲鑽入到我體内後,伴随着體溫的急劇上升和下降,我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不到一分鍾,就暈倒在了青石台上。看來,金四爺的話并不靠譜,我的血并不能阻止
冷熱鬼蟲,該暈倒的時候照樣暈倒,和洪胖子沒什麽兩樣。隻是,我身上沒有綁登山繩,洪胖子他們也過不來,暈倒後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聽天由命并非貶義詞,有時候,它反而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辦法。不知是巧合還是某種安排,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竟然醒了過來。首先是手腳能動,随後是腦袋清醒過來,最後才是睜開了眼睛,恢複了視覺和聽覺。于是,我掙紮着站起
身子,環顧四周,開始第二次打量這個青石台。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青石台上的霧好像淡了,能見度也提升了不少。
極目望去,我發現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截然不同的青石台。之前的青石台空無一物,而現在,我眼前卻出現了一張冒着寒氣的床。這張床,高約半米,長約三米,寬約兩米,通體漆黑,也不知由什麽材質構成。詭異的是,床上騰
升着陣陣白氣,給人一種極寒之感。這讓我想起了武俠小說中的那張寒玉床,難道現實中真的存在這樣的床?
既然已經上了青石台,我也别無選擇,隻得上前一探究竟。
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壯起膽子,朝着漆黑之床走去。然而,我剛走兩步,右腳就被某種東西給絆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穩住身形後,我不由自主地往下一看,登時又發現了新大陸。絆住我右腳的東西,是青石台上一個凸
出的小石墩,它體積很小,不容易被發現。不過,小石墩可不是我所說的新大陸,被小石墩圈起來的東西才是真正的新大陸。
每四個小石墩連線,就組成了一個正方形,而在這個正方形裏面,則是一副畫。我當即數了數,在漆黑之床前,一共有五幅畫。這五幅畫,不知是年代久遠還是其他原因,畫面極其模糊,隻能看個大概,無法辨認清楚。不過,從五幅畫的輪廓看,它
們仿佛是在描繪着什麽,應該是想向外界傳遞某種信号。顯然,如果能破解這五幅畫的内容,那對我們的下一步行動有着極其重要的作用。
想到這,我連忙摸出狼眼手電,打算先把腳底的畫研究清楚。
然而,詭異的是,我的狼眼手電怎麽也打不亮,它仿佛受到了某種幹擾。沒辦法,我隻得蹲下身子,近距離地用肉眼辨識。要知道,我擁有可以考飛行員的極好視力,要想辨别出這些圖畫,按理來說是小菜一碟。然而,事情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就是,不管我靠得多近,進入我眼簾的畫面,都是模糊不清的,完全無法辨認。
更詭異的是,看着看着,眼前的畫突然間消失了。我連忙擡頭朝另外四幅畫望去,結果也一樣,五幅畫全部都消失了。不僅如此,就連剛才我還看到的漆黑之床,此刻也不見了,整個青石台又變成了空無一物。如此詭異
之事,就發生在我眼前,讓我不由地懷疑自己的眼睛。
難道是我看錯了?
難道青石台原本就空無一物,剛才隻不過是我的幻覺?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揉了揉眼睛,結果詭異之事再次發生,那張消失的漆黑之床,還有那消失的五幅畫,竟然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别人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但此時
此景,讓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我一把蹲下身子,掏出瘋狗刀,朝着身前的圖案猛地劃去。
如果畫是真的,那瘋狗刀這樣一劃,多少會留下破壞的痕迹。
如果畫是假的,那不管瘋狗刀如何劃,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迹。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我連劃三刀,身前的圖案也沒出現任何破壞痕迹。看來,漆黑之床和眼前的五幅畫,并非實際存在的,而是虛幻之像。我把自己踏上青石台後的經曆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終找到了虛幻之像出現的原因,大概率是因爲冷
熱鬼蟲。我是左眼龍,血液與洪胖子不同,故我們兩人遭到冷熱鬼蟲攻擊後,出現的症狀也不一樣。
洪胖子遭遇攻擊後,昏迷不醒。
我遭遇攻擊後,醒來後出現幻覺。顯然,青石台最初的設計者,要的就是這種結果,他通過冷熱鬼蟲來區分瞳孔龍影,同時把一些信息通過幻覺的方式傳遞給瞳孔龍影。想到這,爲了進一步驗證,我邁開
腳步,朝着前方的漆黑之床走去。如果漆黑之床也是虛幻之像,那就可以論證我的猜想。然而,當我摸到漆黑之床的那一刻,卻發現事情完全不是我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