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老弟,你的鮮血怕是見效了。”金四爺一把走到洪胖子身前,道。
“難道真的是蠱?”我看着洪胖子,喃喃自語道。
“不管是不是,你的鮮血都起作用了,洪胖子的體溫正在恢複正常。”金四爺道。果然,金四爺的話剛落音,一條白紅相間的蟲子就從洪胖子的嘴裏探出了頭。這蟲子,大約三公分,呆頭呆腦,長得有點像我們小時候養的蠶,竟然給人一種很萌的感覺
。不過,它不是蠶,因爲蠶不可能長得白紅相間,更不可能有翅膀。
“這是什麽東西?”刀疤指着蟲子問道。
“不知道,老夫認不出來。”金四爺搖了搖頭,道。隊伍當中,就數金四爺見識廣,如果連他都認不出來,那其他人就更不用想了。我搜刮腦海中的每一處記憶,最終不得不承認,這蟲子,長相奇特,極有可能是劈龍嶺的
獨特産物。刀疤掏出匕首,想要把蟲子從洪胖子的嘴中挑出來,卻被金四爺給制止了。
“刀疤,切莫輕舉妄動!”金四爺喝道。
“這蟲子慢慢吞吞,猶猶豫豫,我怕它再次鑽回去,那就麻煩了。”刀疤道。
“不會,這蟲子害怕龍九的鮮血,現在洪胖子嘴巴裏全是鮮血,它一定會爬出來的。”金四爺肯定道。
“大家都往後退一步,它估計是害怕我們,所以不敢爬出來。”我道。聽到我的話後,所有人都朝後退了一步。果然,就在我們後退的那一瞬間,蟲子猛地從洪胖子嘴中鑽了出來,随即展開翅膀,撲閃着就飛到了空中。就在此刻,冷邪右手
一揚,手中的飛镖閃電般射去,朝着蟲子擊去。顯然,冷邪不打算放過這條蟲子,他想把蟲子留下來。
然而,冷邪低估了這條蟲子的速度。
他的飛镖雖快,但蟲子卻飛得更快。冷邪的飛镖落空了,它沒擊中蟲子,而是徑直掉落到了水中。至于那條蟲子,它躲過冷邪的飛刀後,沒做任何停留,撲閃着翅膀就朝青石台飛去。奇怪的是,蟲子往前飛
了不到五米,它便徑直失去了蹤影,片刻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龍九,蟲子不見了?”刀疤問道。
“老夫看到了,這蟲子會變色,剛才它在空中隐去了顔色,所以才消失了。”金四爺道。
“四爺,古書上有關于這種蟲子的記載嗎?”我朝金四爺問道。
“沒有。”金四爺繼續道,“如果有的話,老夫不可能認不出來。”
“紅白相間,能隐身,能緻病,飛行速度還極快,這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喃喃自語道。“龍九老弟,不管它是何方神聖,我們現在都可以确定,就是它讓洪胖子病倒的。”金四爺伸手探了探洪胖子的額頭,繼續道,“洪胖子的身體機能正在恢複,等會就能醒來
,到時我們再問他,說不定能了解得更多。”
就這樣,大約過了十分鍾,洪胖子終于悠悠地醒了過來。
“水,我要喝水。”洪胖子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水喝。
“給,慢點喝。”我從背包中拿出水壺,給洪胖子遞了過去。洪胖子這混球,接過水壺,絲毫不客氣,不管三七二十一,竟然一口氣就把整壺水給喝了下去。這還沒完,他喝完一壺後,還嚷着要,不得已,刀疤也把自己水壺遞了上
去。就這樣,洪胖子連喝兩壺水,這才停手,整個人算是緩了過來。
“龍藥師,老子剛才怎麽了?”洪胖子朝我問道。“你沒躍上青石台,而是掉水裏了,我們把你拉上來後,你整個人卻像得了重病一樣,一會高燒,一會冰冷,要不是金四爺出主意,你此刻怕是已經見到閻王了。”我把剛
才的經曆大概描述了一番,道。
“一會高燒,一會冰冷?”洪胖子不解,問道。顯然,這小子昏迷過去後,啥都不記得了。不過,爲了讓洪胖子有個完整的印象,我還是把他剛才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當我說到自己放血驅蟲的時候,洪胖子打斷了
我的話,問道:“龍藥師,在我昏迷的時候,你确定是拿血在滴到我嘴中?”
“十多雙眼睛看着,我有必要騙你嗎?”我道。“看來是你的血救了我一命。”洪胖子爬了起來,正色道,“就在剛才,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一會在火焰之中炙烤,一會在冰窖之中浸泡,整個人難受得要命。就
在我快扛不住的時候,嘴中突然湧起一股清涼,讓我的症狀緩解了下來。”
“洪胖子,你說的這股清涼,就是龍九的鮮血。”刀疤道。
“這樣看來,我們所有人當中,怕是隻有你能去青石台。”洪胖子聽到刀疤的話後,正色道。
“洪胖子,你仔細回想一下,剛才你躍上青石台的那一刻,到底遇到了什麽?”金四爺發問道。
“遇到什麽了?”洪胖子一臉茫然,繼續道,“我好像什麽都沒有遇到。”
“不對,老夫記得很清楚,你在落水之前,曾有一聲慘叫,如果什麽都沒碰到,那你爲何發出慘叫聲?”金四爺不依不撓,繼續追問道。
“金老頭,看來你并不相信我。”洪胖子。
“老夫隻想知道你碰到了什麽,這對龍九來說很重要。”金四爺把我的名字抛了出來,問道。“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确實什麽都沒碰到。”洪胖子站起身,道,“就在我即将落到青石台的那一刻,我的肩膀突然傳來一股劇痛,當時忍不住喊了一聲,随後便掉落到了
水裏。”
“這是受到了攻擊,你沒看到攻擊者嗎?”金四爺道。
“沒有,我什麽都沒看到。”洪胖子搖頭道。“如果老夫猜得沒錯的話,攻擊洪胖子的,應該就是我們剛才看到了蟲子,白紅相間的蟲子。”金四爺頓了頓,繼續道,“由于這種蟲子會隐身,所以,洪胖子看不到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