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船,陰陽湖上有一艘,鎖龍冢裏有一艘,以禹帝的權勢,也說得過去。
“龍藥師,這船會不會是來接我們的?”洪胖子問道。
“有這種可能性,我看這艘棺材船是向我們駛來。”刀疤沒待我回答,接話道。目測棺材船離我們的距離大約兩公裏,确實是朝我們駛來,随着時間的推移,距離越來越近。不過,棺材船的速度極慢,比起陰陽湖上棺材船的速度,它有點像蝸牛。我
放下望遠鏡,朝金四爺問道:“四爺,針對這艘棺材船,你怎麽看?”
“依老夫之見,就算棺材船靠岸,我們也不能上船。”金四爺道。
“爲何?”我不解,問道。
“原因很簡單,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前方的三座小島,而非棺材船。”金四爺道,“再說,這棺材船突然間憑空出現,如此之詭異,怕是來者不善。”“傳聞棺材船乃禹帝禦用之船,它朝我們駛來,說不定是有什麽事情,我覺得咱們有必要上船探一探。”不知道爲什麽,我對禹帝的相關之物,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完全
不會往危險的方面去想。
“不可,龍九老弟,萬萬不可。”金四爺表現得異常堅決,“龍影江湖傳聞,鎖龍冢的棺材船,是一條極兇之船,凡是上過船的人,無一活着下船。”見金四爺如此堅決,我也沒有再繼續堅持,此時夕陽西下,天色已晚,黑燈瞎火的條件下登船,萬一出點意外,隊伍也扛不住。不過,我總覺得金四爺說話時的神情有點
異常,和他平時的狀态不一樣,但具體異常在哪裏,我也說不上來,可能是我多慮了。
至于最終如何抉擇,登不登船,我想等船靠岸後,視情況再定。
然而,我沒有等到船靠岸的那一刻,因爲棺材船突然在湖面上停了下來。
“龍藥師,這棺材船好像停了。”洪胖子一直在用望遠鏡看棺材船,突然發聲道。
“停了?讓老夫看看。”金四爺迫不及待地從我手中搶過望遠鏡,朝湖面望去。
“金老頭,我說得沒錯,是停了吧?”洪胖子問道。
“沒錯,是停了,停了好……”金四爺喃喃回應道,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面對棺材船,金四爺表現得有點奇怪,他仿佛不願意見到棺材船。當然,更奇怪的還在後頭,就在棺材船停下來的那一刻,湖面上竟然湧起了一股白霧,朝着棺材船籠罩
而去。我連忙從鲨魚組織那裏要了一副望遠鏡,朝前望去,鎖定了棺材船。
棺材船出現得詭異,白霧出現得更詭異。
要知道,剛才湖面還是夕陽直射,根本就沒有任何霧氣的影子。
“龍藥師,快看,這棺材船好像又動了。”洪胖子又嚷了起來。果然,在望遠鏡的幫助下,我看到靜止不動的棺材船再次動了起來,它的船身猛地一顫,然後就慢慢地朝後退了回去。沒錯,棺材船不是在前進,而是在後退,它在遠離
我們。這下把我給整迷糊了,剛剛棺材船是朝我們靠近,現在卻後退遠離,這東東到底在玩什麽鬼?
“這樣看來,棺材船應該不是沖我們來的。”金四爺道。“金老頭,這鬼地方,估計方圓十公裏都隻有我們這一隊人,棺材船不是沖我們來的,難道還是沖别人來的?”洪胖子不相信金四爺的話,反駁道,“依我看啦,這棺材船說
不定是遭遇到了某種攻擊,或者說某種阻力,不得不往後退。”
“洪胖子,你說有人此刻正在逼退棺材船?”我問道。
“不一定是人,但我相信背後一定有着某種力量在給棺材船施壓。”洪胖子點了點頭,道。
“棺材船是由氣泡魚來提供動力,難道是湖水下面的氣泡魚遭遇到了攻擊?”我首先想到了氣泡魚,忙把望遠鏡朝下壓了壓,朝着棺材船周邊的水面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隻見棺材船周邊的水域,水底黑壓壓一片,仿佛兩軍對陣一般。由于距離較遠,看不太清楚,所以無法辨别水底的是什麽東西。但是,看到此
等景象,已經基本可以判定,洪胖子說得沒錯,确實有着某種力量在逼着棺材船後退。
“龍藥師,看到了吧?”洪胖子顯然也看到水底景象,朝我問道。
“看到了。”我點了點頭。
“顯然,這棺材船是奔我們來的,但被某種力量給逼退了。”洪胖子道。“棺材船爲何要沖我們過來?它的目的何在?逼退棺材船的又是哪股力量?它爲何要逼退棺材船?”我把這幾個問題喃喃自語地念了幾遍,然後保存到腦海之中。現在找不
到答案沒關系,隻要這些問題保留在腦海中,就一定會有解開謎團的那一天。
“這些問題我不清楚。”洪胖子搖了搖腦袋,道。
“我也不清楚。”我頓了頓,繼續說,“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棺材船,而是趕在天黑之前紮營休息,安頓好兄弟們。”
就在此時,洪胖子突然嚷了起來,說棺材船不見了。我連忙再次朝前望去,隻見剛才棺材船所處的湖面,此刻已經被白霧籠罩,完全望不到棺材船的影子。從棺材船突然出現,到棺材船後退,再到棺材船消失,我大緻算了
一下,最多三分鍾的時間。從這一點看,逼退棺材船的這股背後力量極其強大,短短的三分鍾就能讓一艘大船消失,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過,我沒有繼續讨論棺材船這件事,而是招呼刀疤組織隊伍紮營。冷邪這個幽靈兵王,把湖岸的地形偵察了一遍,最後走到我身邊,建議晚上保留四個放哨崗,位置他
都已選好。我自然是同意,這鬼地方,處處透着古怪,如果沒有人放哨,怕是睡不安穩。今晚,整個隊伍将宿營在湖邊,也不知“鎖龍冢”的晚上會是什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