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并沒有特定指向,是一句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話,但三爺爺把錦囊放在守門人手中,讓它在這個時間節點出現,一定有深意。具體的深意,我一下子猜不到,隻是隐約中覺得,三爺爺所指的應該是我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其實,守門人曾說過一句話,也隐約透露出了這層意思。他說,三爺爺告
訴他,如果能等到我,就把錦囊交給我,如果今年等不到我,就讓他燒毀錦囊。
三爺爺的這個安排,顯然是爲了我接下來要面對的事。
如果我沒能力通過神斧三門,走不到這裏,那錦囊也就沒有意義,自然得燒毀掉。
如果我有能力通過神斧三門,走到了這裏,那錦囊内容就有意義,自然得交給我。想到這,我再次看了一眼羊皮紙上的十四個字,牢牢地把它們印入腦海,記在心中。随後,我收起錦囊,轉身朝隊伍走去。未來之事,現在想也沒用,隻有碰到了才能理
解。刀疤他們已經整頓好隊伍,做好了出發準備,見我返回,忙迎了上來。
“龍藥師,大家都在等你……”洪胖子道。“嗯。”我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走到隊伍當中。其實,我知道大家在等什麽,通過神斧三門後,前方已經沒有路,何去何從是現階段擺在我們面前最大的問題。我仔細觀
察過守門人的“水簾洞”,那是一個封閉的石洞,并沒有通道。
“龍九老弟,現在我們得找到通往劈龍嶺第三層的血池和入口。”金四爺果然把這個問題抛了出來。
“你們有讨論結果嗎?”我反問道。
“從目前的信息綜合來看,血池和入口可能存在于三個地方。”金四爺指着前方的水潭,繼續道,“第一,在水潭之下;第二,在瀑布之上;第三,在守門人的石洞之中。”
“守門人的石洞我去過,應該沒有血池和入口。”我搖了搖頭,道。“龍九老弟,一切皆有可能,還記得劈龍嶺第二層的血池和入口嗎?誰能想到它在白骨樹王的樹幹之中?”金四爺持不同意見,“而且,關于守門人,他們身上一直存在着一
個天大的謎團,龍影江湖至今無人知曉。”
“什麽謎團?”我當即問道。
“守門人并不生活在劈龍嶺,他們隻是定期進入劈龍嶺來維護神斧三門,對吧?”金四爺問道。
“沒錯,他們每個月隻在劈龍嶺呆十天。”我回答道。
“那問題來了,他們是如何進出劈龍嶺的?”金四爺把問題抛了出來。這個問題,其實我有想過,但确實找不到答案。要知道,從外界進入劈龍嶺,可不是任何人都能進的,必須得用瞳孔龍影的意念血來打開血池。而守門人,他們每個月都
要進入劈龍嶺,來到這個“水簾洞”,如果沒有捷徑的話,根本就做不到通行自如。
可是,如果有捷徑的話,那捷徑又在哪裏?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道。“傳聞守門人有進入劈龍嶺的特殊通道,而這個特殊通道,能識别守門人身上的某種信息,隻有守門人能夠通過,其他人不行。”金四爺看着前方的瀑布,繼續道,“而這個
特殊通道,依老夫的猜測,極有可能在瀑布之中,守門人可以通過瀑布順利地在劈龍嶺和外界之間進行往返。”
“瀑布之中……”我喃喃自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話。雖說我剛剛穿越過瀑布,但卻沒有留意,自然也沒發現任何異常。從水流上看,這條瀑布并不算大,但要說藏一條能容人通過的暗道,那還是綽綽有餘的。金四爺的猜測
,極具可能性,我不由地抓起望遠鏡,再次走到水潭邊,朝着瀑布望去。
然而,這一次,我所看到的景象,卻與剛剛看到的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瀑布後面的石洞不見了,守門人也不見了,原本“水簾洞”的位置變成了一堵石牆。我連忙揉了揉眼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然而結果沒有改變,“水簾洞”确實消失
了。洪胖子見狀,連忙問道:“龍藥師,發生什麽事了?”
“奇怪,守門人和石洞都不見了。”我道。
“石洞和守門人都在,隻是它關門了。”冷邪的聲音傳了過來。
“關門了?”我連忙問道。
“沒錯,你們在溝通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這石洞本身就是一個機關,可以關閉。”冷邪道。
“這樣說來,劈龍嶺第三層的血池和入口極有可能在石洞裏。”洪胖子道。
“血池和入口不在石洞裏。”冷邪否定道。
“何以見得?”洪胖子反問道。
“我可以肯定。”冷邪不想解釋,徑直道。冷邪的性格就是這樣,他不喜多言,但他說出來的話,幾乎沒有錯過,所以,我相信冷邪的話。另外,石洞我去過,那裏确實藏不住血池和第三層入口。不過,血池和入
口既然不在石洞内,那到底又在哪裏?我不由地朝冷邪問道:“冷邪,那你覺得血池和入口在哪裏?”
“不知道。”冷邪搖頭道。“龍九老弟,如果排除石洞的話,那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水潭之中,另一種則是瀑布之上。”金四爺走上來接話道,“依老夫看,要想找到血池和入口,靠我們猜沒用,
最終還得靠龍九你。”
“靠我?”我驚訝地指了指自己,問道。“沒錯,隻有靠你。”金四爺肯定地點了點頭,道,“瞳孔龍影與血池有天然的感應,隻要你能捕捉到這種感應,那就能确定血池的方位,隻要能确定血池的方位,就能找出
通往第三層的入口。”“那我試試……”事不宜遲,我當即閉上了眼睛,開始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