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你能不能模仿神軍的聲音,與它們進行溝通?”我問道。
“龍九哥,在這個世界上,能驅動神軍的隻有神軍曲。”千千擡頭看着空中亂飛的神軍,繼續道,“爺爺因爲神軍失散,一直耿耿于懷,說神軍都沒有了,教我神軍曲也沒用……”
“那你總聽過左易吹神軍曲吧?”洪胖子打斷了千千的話,“記得在囚牢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就從哨音中聽出了神軍曲。”
“爺爺想念神軍的時候,會偶爾吹上一段神軍曲,我曾聽他吹過。”千千道。
“那你能不能憑記憶模仿出來?”洪胖子想要千千憑記憶學着吹。
“這個倒是可以,但很危險,一旦吹錯,我們可能遭到神軍的攻擊。”
“那還是别吹了……”洪胖子一聽千千的話,當即搖了搖頭。神軍的攻擊力,我們剛剛見識過,就一千來隻飛蟻,差點把鬼面巨蟲給幹趴下,如果叮咬到我們身上,不到一分鍾就能把我們變成屍水。風險如此之大,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敢讓千千嘗試。可是,
如果不嘗試神軍曲,就無法驅動神軍,那我們又該如何找到左易?
“龍九老弟,要不讓千千感應一下周圍的生命氣息,說不定能感應得到。”正當我們糾結之際,金四爺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方案,自然是上上之選,我沒想到,實屬不該。
看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碰到難解之題,跳出自己的思維局限很重要。
“我覺得四爺的方案可行,千千你能試一下嗎?”我當即扭頭朝千千道。千千朝我點了點頭,随後輕輕閉上了眼睛,開始感應周邊的生命氣息。我轉身朝所有人打了個手勢,示意隊伍保持安靜,不要打擾到千千。一般情況下,千千感應生命氣息,很快就會有結果,然而這一次
,我們足足等了十分鍾,也沒見千千睜開眼睛。
隻見千千眉頭緊皺,時而轉身,時而踱步,仿佛無法确定方位一樣。
就這樣,千千感應了接近半個小時,最終才疲憊地睜開了眼睛。
“龍九哥,我感應到了老祖宗的微弱生命氣息,但隻能确定一個大緻方向。”千千朝我道。
“老祖宗的生命氣息很微弱?”我問道。
“對,老祖宗的生命氣息極其微弱,我估計它此刻正處于昏迷狀态。”千千道。
“那左爺爺的生命氣息呢?”我繼續問道。
“我搜尋了周邊的所有區域,也沒感應到爺爺的生命氣息。”千千搖了搖頭,道。
“左爺爺肯定和老祖宗在一起,我們先去找老祖宗。”我沒有多言,沉聲安排道。其實,千千感應到的這個結果,有一種不好的可能,那就是老祖宗昏迷不醒,而左易已經死亡。因爲,隻有死亡才會完全沒有生命氣息,但凡有一口氣在,千千都會感應得到。爲了照顧千千的情緒,我自
然不敢把這種猜測說出來,但願左爺爺吉人自有天相。
不過,不管怎麽樣,先找到左家老祖宗總沒有錯。在千千的帶領下,我們朝着巨型石柱的右手邊摸了過去,一行人走了大約兩百米後,千千停了下來。我擡起狼眼手電,朝四周照射而去,隻見在我們前方不遠處有一根黑色石柱,除了這根石柱外,周邊空
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難道左易他們藏身在這根黑色石柱内?
可是,黑色石柱内不是藏有兩頭巨蛇嗎?
“千千,老祖宗的生命氣息是不是在這根黑色石柱内?”我用狼眼手電朝黑色石柱指了指,問道。
“奇怪,生命氣息明明是在這根石柱内,可現在卻消失不見了……”千千眉頭緊皺,喃喃道。
“這個還不簡單,我們上去探一探不就知道了。”洪胖子抓起黑鐵棍就要往黑色石柱走去。
“别去,黑色石柱内有兩頭巨蛇。”千千猛地叫住了洪胖子,“我感應錯了,老祖宗的生命氣息不在這裏,而在左手邊,我們得往回走。”
剛才往右,現在往左,失誤如此之大,有點不像是千千的水平。不用想,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但我沒有點破,而是跟着千千,繼續觀察。洪胖子停住腳步,轉身想要對千千說什麽,被我用手勢給制止住了,現在不是讨論的時候,去到下一個地方再說。于是,我們繼
續跟着千千的腳步,朝後退到巨型石柱,然後再往左手邊摸去。
這一次,我們往左手邊走了大約五百米,千千停住了腳步。
我依舊用狼眼手電朝四周掃射,再次發現了前方有一根黑色石柱。不過,這一次,不用千千說,我都可以确定左易和老祖宗不在這根石柱内。原因很簡單,此石柱離囚牢有近五百米,如果左易是在此處吹哨,囚牢内不可能聽得如此之清晰。果然,千千再次皺起了眉頭,
搖頭道:“奇怪,剛剛還感應到的生命氣息,此刻又不見了……”
“千千,你不要急,先休息一下。”我上前拍了拍千千的肩膀,示意她放輕松。
“龍九哥,我剛才确實感應到了。”千千顯得極其困惑。
“龍九哥知道,應該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我們先回到巨型石柱旁邊再說。”我一邊安慰千千一邊安排道。
回到巨型石柱旁邊後,刀疤讓隊伍席地而坐,就地休息。而我則走到金四爺身旁,徑直問道:“四爺,之前你們循着聲音尋找左易,是不是也碰到了同樣的情況,無法定位?”
“沒錯,一模一樣的情況。”金四爺點了點頭,道。
“看來,左易不僅對哨音動了手腳,同時也對自己的生命氣息做了手腳。”
“左易這樣做,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鬼面巨蟲也有可能通過氣味、溫度等生命特征找到他。”金四爺道。
“看來,要想找到左爺爺,我們隻能讓千千冒險模仿神軍曲了。”我喃喃道。“龍九老弟,這個你要想清楚,萬一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