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讓他可以重新掌控鬼面巨蟲,自然不會放過我們。
最先離開石洞的冷邪、千千和媚娘,他們已經下到地面,暫時沒有危險。
金四爺已經下滑到離地面不高的區域,見黑色發絲襲來,徑直跳了下去,也脫離了危險。悲劇的是我和洪胖子這對難兄難弟,由于剛離開石洞,所處位置較高,根本就不能往下跳,所以隻得束手就擒,被黑色發絲給團團纏住。這一次,毅沒有對我們客氣,而是痛下殺手,黑色發絲直往我們身
體鑽,明擺着就是要弄死我和洪胖子。
“龍藥師,這次怕是逃不掉了。”洪胖子朝我苦笑一聲,道。
“放心,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死不了。”我脫口而出。在離開石洞的時候,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結果應驗了。但此時,我身處絕境卻沒有任何死亡的預感,所以我并不感到悲觀。要知道,我的直覺和預感,基本就沒有失誤過。果然,就在黑色發絲即将絞死
我們的那一刻,左易的哨音突然提高了N個分貝。
随着左易哨音的變化,囚牢内的鬼面巨蟲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鬼面巨蟲的這聲慘叫,和遭遇神軍攻擊發出來的慘叫聲幾乎一模一樣。
伴随着慘叫聲,黑色發絲登時停止了對我們的攻擊,但依舊沒有放開我們。
“龍藥師,你簡直神了,這他娘的怎麽回事?”洪胖子問道。“不是我神,而是左易這隻老狐狸算無遺策。”我聽着左易哨音的改變,興奮地解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左易早就算準了鬼面巨蟲會出爾反爾,所以并沒有把全部神軍撤出鬼面巨蟲身體,而是留了一
小部分敢死隊蟄伏在它體内,一旦鬼面巨蟲失控,就立即驅動蟄伏的這一部分飛蟻展開攻擊,讓鬼面巨蟲乖乖聽話。”
“那這一小部分神軍不是必死無疑了?”
“如果不留這一小部分神軍,所有神軍都出不來,以小換大,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我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以左易的計謀,我估計這一小部分神軍他也會想辦法帶出來。”
話剛落音,左易的哨音再次變成了厲鬼的嚎叫。
顯然,第二輪談判開始了,我仿佛看到了一幅左易訓斥鬼面巨蟲的畫面。最終,黑色發絲釋放了我們,與此同時,幾百隻神軍也從石洞中飛了出來。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這次我和洪胖子沒有做任何停留,而是徑直朝下爬去,離開了石洞區域。就在我們即将下到地面的時候,另
外一小股飛蟻也從石洞中飛了出來,在空中與大部隊勝利會師。原本以爲左易會想其他招數把“敢死隊”帶回來,結果他啥招數都沒用,徑直上演了一場“空城計”,讓“敢死隊”離開了鬼面巨蟲身體,大搖大擺地飛了出來。左易這樣做,就是讓鬼面巨蟲誤以爲還有飛蟻蟄
伏在它體内,讓它不敢輕舉妄動。等毅和鬼面巨蟲發覺,一切都已經晚了,神軍早已安全離開囚牢。
“你們這些混蛋……”毅無奈的吼叫聲響了起來。
兵不厭詐,左易算無遺策,用兵如神,毅這次敗得不算冤。不過,就在我們逃出生天的那一刻,左易的哨音戛然而止,仿佛遭遇了一記悶棍似的。我擡手看了下時間,從左易哨音出現的那一刻算起,截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左易持續不
斷地吹了四個小時的哨子,其中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吹絕音哨。
千千隻吹了三十秒絕音哨就已昏迷不醒。
左易足足吹了四小時,怕已是強弩之末。
“快,洪胖子,讓所有人分頭找左易,他恐怕會扛不過去。”我雙腿一落地,就安排道。
“龍九老弟,我們已經順着哨音找了一圈,但一無所獲。”金四爺掠上來一把扶住了我,道。
“不可能,他的哨音就在這周圍,不可能找不到。”我不相信金四爺的話。
“龍九,金四爺說得沒錯,我們确實已經找了一遍。”冷邪的聲音響了起來。冷邪的話,讓我不得不相信,因爲他絕對不會亂說。可是,我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左易的哨音剛停,就算他沒有受傷,也絕不可能走遠,以冷邪和金四爺的偵察能力,不可能找不到他。更何況,冷邪和金
四爺他們是在左易哨音還沒停的時候就開始尋找。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四爺,你能把尋找的情況和我詳細說說嗎?”我朝洪胖子要了一根煙,點上,深吸了一口。“其實,在我們出來之前,刀疤聽到哨音後,就帶兄弟們在周邊找了一圈,但沒找到,隻聽其音不見其人。我們下地後,刀疤當即把這個情況和我們說了,于是我和冷邪就開始順着哨音尋找。然而,詭異的是,哨音的位置仿佛一直在變,我們撲到一個區域,哨音就在另外一個區域響起,當我們撲到另外一個區域,哨音又去到了其他地方。就這樣,我們順着哨音尋找,把巨型石柱周邊的區域都找了一遍,也
沒有發現左易的蹤影。”金四爺道。
“這樣說來,是哨音在躲着你們?”洪胖子總結問道。
“不可能,我和冷邪的速度很快,左易不可能比我們更快。”金四爺道。
“那這是什麽情況?”洪胖子問道。
“老夫後來仔細想了想,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哨音。”金四爺頓了頓,繼續說,“左易的哨音出神入化,說不定他在哨音中增加了幻音,通過幻音來迷惑我們,讓我們找不到他。”
“你說左爺爺在躲着我們?”我問道。“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