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現身的時間,同時得精準計算出手雷的爆炸時間,還得成功躲避囚牢守護者的攻擊,給自己留足逃離時間。
一旦判斷失誤,哪怕隻是相差一秒,冷邪都會被手雷炸死。我在腦海中不停地盤算,冷邪成功的概率,不比買張彩票中百萬大獎的概率高,甚至會更低。藝高人膽大,或許隻有冷邪這種見慣生死的人才敢做如此豪賭。就在此時,我手中的繩子傳來一股大力,是冷
邪在拉繩子,他向我發出了信号。
我不敢怠慢,當即雙臂使力,猛拉登山繩,要把冷邪拉出來。由于石壁光滑,摩擦力較小,在我的拉扯下,冷邪很快就從石洞滑了出來。就在冷邪離開石洞的那一刻,他朝着我們大喊一聲“趴倒”,随後就地一滾,自己趴倒在地上。聽到冷邪的示警後,我來不及多想
,就地卧倒,用手抱住頭部,做匍匐狀。就在我剛剛卧倒的那一刻,石洞内傳來兩聲巨大的“轟隆”聲,一股強烈的氣流噴湧而出。伴随着氣流噴出來的還有一些斷體殘肢,有點像是我們之前見到過的鬼娃母體觸角,但它們被炸得稀爛,黑乎乎的
讓人分辨不清。不過,看到這些斷體殘肢,我心裏清楚,冷邪成功了。“冷邪,你他娘的牛,竟然把囚牢守護者炸得稀爛。”洪胖子第一個爬了起來,道。這小子也是個神奇般的存在,那傷得見白骨的兩臂,此刻竟已長出新肉,行動恢複如初,要是再給點時間,估計連傷疤都
要消失了。打不死的小強,用它來形容洪胖子,恰如其分。
“它沒有被炸死,注意警戒。”冷邪一個翻身就從地上躍起,擡起槍口,直指石洞。
“沒炸死也得重傷,怕啥……”洪胖子完全沒有吸取上一次吃虧的教訓,擰開狼眼手電,就要朝石洞照去。“小心!”冷邪一聲暴喝,同時扣動扳機,子彈朝着石洞掃射進去。就在此時,我感覺囚牢地面一陣晃動,仿佛地震來臨一樣。随即,隻見一團黑影快速地朝洪胖子襲去,轉瞬即至,如子彈般擊中了洪胖子
的右臂,登時鮮血如注,洪胖子慘叫一聲,癱倒在地。
我急忙朝洪胖子掠了過去,扶起他的身軀,問道:“怎麽樣,沒事吧?”
“死不了,多虧了冷邪開槍,要不我就沒命了。”洪胖子臉色慘白,顯然是吓得不輕。
“它還在石洞,大家注意警戒,千萬不要被它卷走。”冷邪一邊警告一邊掏出手雷,再次朝石洞扔去。看得出,冷邪動了殺機,沒有用槍,而是直接上手雷,敢情是要把囚牢守護者趕盡殺絕的節奏。不過,這一次,手雷沒有在石洞内爆炸,而是徑直從石洞飛了出來,堪堪落在冷邪身旁。顯然,石洞内的囚牢守護者不是傻子,吃了一次手雷的虧,知道它的威力,所以把手雷擊了回來。一般的手雷,從
拉弦到爆炸,間隔時間也就3到5秒,而冷邪丢出去的這顆手雷,從石洞一來一回,堪堪已經到了爆炸時間。
千鈞一發,如果手雷爆炸,我們都得交待在這裏。“卧倒!”冷邪大喝一聲,然後閃電般地朝手雷落點撲去,一把抓起手雷,毫不猶豫地朝後扔去。就在手雷堪堪脫手的那一刻,“轟隆”一聲傳來,手雷徑直在空中爆炸了。好在我們都卧倒在地,除了短暫的
耳鳴外,并沒有受傷。
不過,一劫剛過,另一劫又來了。隻見石洞口再次閃出一團黑影,直朝我襲來。顯然,囚牢守護者趁着我們躲手雷的時機,想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一次,黑影奔我而來,我算是看清楚了它的模樣。這是一條成年男人手臂般粗細的觸角
,與我們之前見到的鬼娃母體觸角唯一的區别就在于頭部。鬼娃母體觸角的頭部光秃秃的,而這條觸角的頭部,卻長着數不清的黑色發絲。這些黑色發絲足足有半米長,在空中奔襲的時候猶如一團黑影,根本就看不清發絲後面的器官。黑色發絲轉瞬即至,我來不
及細看,就地一滾,朝右手邊滾去,想躲開發絲的襲擊。結果,這些黑色發絲像長了眼睛一樣,竟如影附身,朝右一拐,徑直朝我的腦袋籠罩下來。如果洪胖子的雙臂是黑色發絲所傷,以它那一擊見白骨的攻擊力,我的腦袋怕是保不住了。更悲劇的是,此刻我
的動作已經用老,根本就無法再次做出躲避動作。“龍藥師,老子救你來了!”危急時刻,洪胖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他揮舞着黑鐵棍,徑直朝那一團黑色發絲砸去。黑色發絲在黑鐵棍的一砸之下,方向一偏,就沒能籠罩到我頭上,而是從我臉前劃過,
登時在我臉上留下了十幾道血痕。
臉上的疼痛告訴我,黑色發絲可不像頭發般柔軟,而是像鋼絲一樣,鋒利無比。黑色發絲被黑鐵棍截胡,一擊未中,當即纏繞上了黑鐵棍,然後猛地一甩,把黑鐵棍從洪胖子手中甩脫,高高飛起,落下來的時候徑直插入石磚中,足足有二三十公分深。這份力道,簡直驚爲天人,就算
洪胖子這個大力士,也絕無可能做到。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射不死你!”洪胖子怒了,抓起MP5就朝黑色發絲瘋狂地掃射過去。子彈噼裏啪啦地打在黑色發絲上,登時打斷了無數發絲,同時也打退了它的進攻,讓它重新退回到石洞内。
“總算退回去了……”我松了一口氣,道。
“龍九哥,小心腳下!”千千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聽到千千示警,我不敢怠慢,忙低頭朝下望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