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好轉的現象。龍九,你能告訴我,毒霧陣反噬到底是如何破解的嗎?”
“媚娘,金四爺的描述與現實情況确實有出入,其中原因,你現在能否不問?”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我打定主意,不再欺騙,而是看着媚娘的眼睛,坦誠道。
“爲什麽?”媚娘也看着我的眼睛,問道。
“沒有爲什麽。”我搖了搖頭,繼續道。
“好,我不問。”媚娘最終點了點頭。這一刻,我從媚娘的眼睛裏看到了“信任”兩個字。我清楚,媚娘心中肯定滿腹疑問,但她選擇相信我,選擇不讓我爲難,選擇把疑問憋在肚子裏。這份信任,讓我在感動之餘隻覺得肩上壓力山大,默默地
在心中打氣:不管如何,都要把大家從石洞帶出去。“媚娘,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從石洞出去,至于你毒霧陣反噬的事,以後我再告訴你。”我走到石洞前,繼續道,“洪胖子探洞,遭到囚牢守護者的攻擊,雙臂嚴重受傷,幾乎失去行動能力。所以,
要想從石洞離開,就必須得先把囚牢守護者從石洞引出來。”
“說得倒輕巧,老子剛才在石洞裏,一雙手臂差點被廢掉,卻連囚牢守護者的影子都沒看到。”洪胖子話語中還帶有後怕,“依我看,囚牢這麽大,我們不如找另外的路出去。”
“其他出路?有嗎?”金四爺突然接話道,“如果有其他出路,囚牢裏那些被關了十幾二十年的人,估計早就逃出去了,哪還會留在這裏。”
“我們都沒找,你怎麽就知道沒有?”洪胖子變得激動起來,“就算沒有,我們身上帶有手雷,老子就不信炸不開一條出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洪胖子說用手雷開路,當即點醒了我。記得我們從石洞進入囚牢時,就曾測過石洞的深度,大約七米左右。七米的石壁厚度,用手雷肯定是炸不開一條路的,但是,如果我們把手雷用
到石洞内,說不定可以把藏身在石洞的囚牢守護者給炸出來。
“洪胖子,你說,用手雷丢入石洞,能不能把囚牢守護者給炸出來?”我扭頭朝洪胖子問道。
“龍藥師,行啊,舉一反三,用手雷炸囚牢守護者,這個點子妙。”洪胖子猛地站起來,抓起一個手雷,拉開保險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石洞扔去,“奶奶的,我就不信炸不死它。”石洞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屬狹小空間,而一個手雷在狹小空間内爆炸,所産生的沖擊力,足以把一頭猛獸炸成碎片。我不知囚牢守護者爲何物,但隻要它屬于動物範疇,就算手雷無法殺死它,至少也能
把它炸得七暈八素,說不定能讓它現身。随着“轟隆”一聲,手雷在石洞内響起,震耳欲聾,一股熱浪從石洞湧出,直撲我們臉面。冷邪持槍快速掠向石洞,槍口牢牢地鎖定洞口,但凡有風吹草動,随時準備射擊。我和金四爺則拉開槍栓,跟在冷
邪後面,随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然而,手雷爆炸後,除了那一聲“轟隆”,其他卻什麽都沒有發生。我們擰開狼眼手電,朝洞内照去,除了光滑的石洞壁和手雷的爆炸物,其他什麽都沒有看到。最詭異的是,手雷在如此狹小的空間爆炸,沖擊力足以摧毀一堵牆,可石洞壁卻毫發無損,依舊光滑,連一點
受損痕迹都看不到。難道洪胖子剛才丢的是假手雷?
“他娘的,奇怪了,什麽都沒炸到……”洪胖子一邊看一邊罵,“老子丢手雷的時候還特意留了個心眼,把手雷丢在了我遭遇襲擊的位置,結果連個屁都沒撈到。”“是不是囚牢守護者根本就不在石洞裏?”千千走到洞口,朝我道,“龍九哥,剛才洪胖子丢手雷的時候,我就開始感應石洞内的生命氣息,結果什麽都沒感應到。所以,我想,囚牢守護者會不會不在石洞内
,或者,囚牢守護者根本就不是動物。”
“它一定在石洞内,而且一定是動物。”一直沒開口的冷邪突然開口了。
“何以見得?”我問道。
“直覺。”冷邪朝我吐出了兩個字。
直覺這兩個字,往往是最靠譜,又往往是最不靠譜的兩個字,完全取決于從誰嘴巴裏講出來。冷邪說直覺,那就一定是真的,絕對跑不了。但,如果是洪胖子說出來,就至少得打個對半折。
“冷邪,依你看,我們該怎麽辦?”我朝冷邪問道。
“以人爲餌。”冷邪再次吐出四個字。
“以人爲餌?難道要我們把自己當成誘餌,把囚牢守護者引出來?”
“隻有當人進入到石洞,才會遭到囚牢守護者的攻擊。而攻擊的那一刹那,正好是囚牢守護者現身的一刹那,如果能保證手雷在此時爆炸,必會傷到囚牢守護者。”冷邪道。“冷邪,進入石洞後,我們都看不到囚牢守護者現身,如何保證手雷能在它出現的那一刻爆炸?再說,手雷從觸發到爆炸,至少得幾秒鍾,就算能看到囚牢守護者現身的那一刹那,如何保證手雷剛好在那個
點爆炸?總體來說,你這個方案,根本就是一個行不通的方案。”洪胖子搖頭道。
“賭。”冷邪沒有多說,吐出這個字後就閉上了嘴巴。
“賭可以,但賭注未免太大了吧。”洪胖子依舊持不同意見,“如果賭敗了,極大概率會搭上誘餌的生命,就算不死也是重傷。所以,我就想問問,誰去做這個誘餌?”
“自然是我去。”冷邪用登山繩綁定自己的腰部,然後把繩子的另一端遞到我手裏,“龍九,我進去後,一旦我猛拉繩子,你不要管發生什麽,立即把我往外拉。”
“好。”我接過了繩子。随後,冷邪抓起一個手雷,毫不猶豫地朝石洞内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