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都過來看看。”冷邪永遠都是一個行動派,在我們讨論什麽是結繩密語的時候,他沒有閑着,而是悄悄跟上了斷頭鬼。此時掠回來,應該是發現了什麽線索。我當即收起紙條,不假思索地掠到冷邪身前,問道:“冷邪,有
新發現?”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冷邪的話永遠都是如此之冰冷。
“四爺,洪胖子,走,我們過去看看。”我招呼道。就這樣,三人一獒跟随着冷邪的腳步,開始朝前方巨型石柱走去。我記得很清楚,冷邪帶領的路線,和斷頭鬼消失前走的路線幾乎一模一樣。也就是說,我們正在朝着斷頭鬼消失的方向前進,或許,冷邪
說的線索就在斷頭鬼的消失之處。
“到了。”冷邪猛地停住腳步,把大家帶到了巨型石柱前。
“冷邪,你搞什麽鬼,這不就是巨型石柱嗎?”洪胖子咧嘴喝道。
“斷頭鬼就是在這裏消失的。”冷邪指了指巨型石柱道,“斷頭鬼消失後,這裏就多出來了三根繩子。”
“繩子?什麽樣的繩子?”洪胖子忙擡起狼眼手電,朝冷邪所指的方向照去。在狼眼手電的照射下,隻見巨型石柱前方懸挂着三根繩子,它們隐藏在黑暗中,不仔細觀察的話,很難發現。不過,這繩子和我們常見的登山繩不一樣,它表面光滑,有小孩手臂那麽粗,呈漆黑色,遠遠
望去,有點像是蛇的身子。
不過,我很快就做出了判斷,眼前的三根繩子,絕非蛇身。因爲,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三根繩子的端頭,它們呈平整狀,根本就沒有蛇頭蛇尾之類的器官。“他娘的,這繩子也太詭異了,朝上都看不到盡頭……”洪胖子舉起狼眼手電,一邊朝上照射一邊喋喋不休。我沒有接洪胖子的話,而是順着光線方向,仰頭朝上望去。果如洪胖子所言,隻見三根繩子直入黑
暗,仿佛是憑空出現,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起始點。
顯然,這又是一個詭異得有點違背常理的地方。
但是,我們現在沒辦法也沒時間去追尋答案。
因爲,媚娘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得快速進入囚牢。
“洪胖子,詭異的事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别大驚小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打開囚牢之門。”我先堵上洪胖子的嘴,随後扭頭朝金四爺道,“四爺,眼前這三根繩子,你怎麽看?”
“依老夫之見,這三根繩子應該與紙條上所寫的‘結繩密語’有關。”金四爺道。
“盡說偉光正的廢話,三歲小孩都猜得到的結論,還用得着你說。”洪胖子不爽我剛才的話,把火氣直接撒在了金四爺頭上,“要我說,這三根繩子與囚牢之門有關,說不定我們可以沿着繩子直接爬上去。”
“不可能,這三根繩子極度光滑,絕對無法攀爬。”金四爺反駁道。
“經驗主義害死人,金四爺,不試試你怎麽敢如此肯定?”洪胖子針鋒相對,直接一個跨步,走到三根繩子前,伸手就朝中間的那根繩子抓去,作勢就要沿着繩子往上攀爬。果如金四爺所言,繩子表面光滑無比,洪胖子一抓不穩,差點就要摔倒,根本就無法朝上攀爬。不過,也就是因爲洪胖子的這個賭氣動作,讓我們發現了繩子的一個詭異特點,當即就把它與“結繩密語”這
四個字給聯系了起來。隻見洪胖子所抓之處,繩子竟然開始膨脹,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鼓包,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繩結。
“龍藥師,奇怪,這繩子竟然會對外力刺激做出反應,剛才我隻是抓了它一下……”洪胖子朝我道。“這絕非普通的繩子。”我一邊說一邊走了上去,伸出右手,也朝中間的那根繩子抓去。這一次,我真實感覺到了繩子的反應,當我手剛碰到繩子的那一刻,就有一股輕微的反彈力傳來。随即,我所碰到的
地方開始膨脹,很快就長成了一個類似繩結的鼓包。
“結繩密語,原來如此,老夫明白了……”金四爺走了上來,喃喃道。
“你明白什麽了?”我問道。
“龍九老弟,你知道結繩語嗎?”金四爺問道。
“結繩語?什麽意思?”我困惑地搖了搖頭。“在人類發明文字和數字之前,有一種語言曾經陪伴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這種語言就叫結繩語。理解起來很簡單,就是在顔色各異材質各異的繩子上打結來做記錄。每個結繩語采用的繩子顔色不一樣,材質
不一樣,打結的位置和數量也不一樣,通過這些不同顔色,不同材質,不同打法,不同數量的結,古人就能記錄大量的數字數據,故稱之爲結繩語。”金四爺道。
“這樣說來,結繩語是一種極其古老的語言,對嗎?”我問道。
“沒錯,這種語言可以往前追溯幾千年。”金四爺看着前方的三根繩子,繼續道,“在當今社會,除了極少數考古專家,能認出結繩語的人已經不多了。”
“四爺,你的意思是,要想打開囚牢大門,我們得認識結繩語才成?”我擔心媚娘的安危,問道。“不僅得認識,還得會寫,結繩密語這四個字,就是讓我們在這三根繩子上輸入密語,繼而才能打開囚牢大門。”金四爺雙手一攤,苦笑道,“我們現在既不知密語的内容,也不知該如何輸入,完全是兩眼一
抹黑,所以……”
“四爺,你難道忘了紙條上的最後一句話嗎?”我打斷了金四爺的話,提醒道。“那行,讓鬼臉試試,現在也隻有靠它了。”金四爺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