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邪,有辦法上去嗎?”我扭頭朝冷邪問道。
“你打算上去?”冷邪反問道。
“對,時間緊迫,我要上去看看,媚娘隻有不到十二個小時了。”我點頭道。
“很難。”冷邪朝上看了看,繼續道,“石洞離地面十米高,這個高度并不算太難,最大的障礙在于石柱壁極度光滑,根本就無法攀爬。”
“你都沒上去摸過,怎麽知道石柱壁極度光滑?”洪胖子有點不信,插言道。
“直覺,不信你可以去摸。”冷邪直接把洪胖子嗆了回去。
“摸就摸,有什麽大不了的。”洪胖子也不是善茬,當即朝前走去,舉起右手就朝石柱壁摸去。
“别動!”我大喝一聲,叫住了洪胖子,“鬼門危險重重,洪胖子,你想重蹈我的覆轍,被石柱粘上嗎?”
“他娘的,差點忘記這茬了。”洪胖子是個聰明人,一聽我的話,當場把手縮了回來,不再往前靠近。不過,我雖然叫停了洪胖子,但自己卻沒有閑着。其實,要想規避被粘的風險,我們背包裏有一樣神器,那就是金家的絕緣手套。我從背包中拿出了金家的絕緣手套,戴上後,走到石柱跟前,果斷地把右
手貼了上去。如果石柱再次出現神秘粘力,我大不了損失一隻絕緣手套,把右手從手套中抽出即可。
慶幸的是,神秘粘力沒有出現,我右手碰到的是光滑的石柱壁。
懊惱的是,果如冷邪所言,石柱壁極度光滑,根本就無法攀爬。更詭異的是,就在我右手碰到石柱壁的時候,一個長發鬼影突然出現在我身旁。之所以說是鬼影,那是因爲它的頭發及腰,完全遮住了五官,像極了恐怖電影中的女鬼。我扭過頭去,想看清楚鬼影的模樣
,結果鬼影竟然憑空消失了,轉眼之間就變得無影無蹤。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地不可久留,我當即轉身,往回走去。然而,我剛邁出一步,肩膀就被一隻手給拍了兩下。我心道不妙,右手快速掏出瘋狗刀,頭也不回地朝後刺去。隻聽“噗嗤”一聲,瘋狗刀直沒刀柄,好像刺到了什麽東西,我忙扭頭朝後望去,結果差點把
魂都給吓沒了。瘋狗刀,刺在一張死人臉上,确切地說,是刺在了死人臉那暴凸的眼睛上面,鮮血直流。更恐怖的是,死人臉竟然還咧開嘴巴,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好在我經曆過不少詭異之事,要是幾個月前的我,看到
如此景象,怕是要當場給吓暈過去。
慌亂之際,我一把抽出了瘋狗刀。
結果,刀一抽,那張死人臉也憑空消失了。
幻覺,難道這些都是幻覺?我用力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想把自己從幻覺中擰醒。然而,那股鑽心的疼痛告訴我,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想到這,我忙用狼眼手電朝瘋狗刀照射過去,隻見瘋狗刀上赫然留存着一抹鮮紅,
應該就是剛才那張死人臉的鮮血。
膽子再大,也經不起如此折騰。
不管這些東西是幻覺還是鬼影,離開這裏才是王道。我連跑帶颠地朝前沖去,結果剛走兩步,右腿就被什麽東西給抱住了。低頭一看,吓得渾身直冒冷汗,隻見一個兩三歲的小孩拖住了我。我不知道這個小孩是怎麽出現的,但我知道它絕非人類,因爲它長
得實在太吓人了,乍一看就像個瓷娃娃,還拖着一根沒剪掉的臍帶。來不及多想,我條件反射般地擡起右腿,往後一甩,想把這個瓷娃娃甩掉。不料,在我這一甩之下,瓷娃娃反而抱得更緊,根本就沒辦法甩脫。沒辦法,我隻得狠下心,抓起瘋狗刀,就朝瓷娃娃的手臂切
去,登時把瓷娃娃的兩隻手臂給切斷了。說來也奇怪,瓷娃娃手臂被切斷後,既沒有表現出痛苦,也沒有對我展開攻擊,反而給了我一個詭異的微笑。到這時,我才想起,前面的長發鬼影和死人臉,好像都沒有對我展開任何攻擊,隻是單純地出
現在了我面前。難道它們出現隻是爲了吓吓我?
就在此時,冷邪突然掠到我面前,對着瓷娃娃就是一腳,然後抓起我的手臂,帶着我朝前掠去。回到隊伍後,我依舊驚魂未定,半響才回過神來。洪胖子湊了上來,朝我道:“龍藥師,你是不是見鬼了?”
“你怎麽知道?”我反問道。
“很簡單,因爲我們都看到了鬼影,什麽吊死鬼,餓死鬼,僵屍,全在我們周邊晃悠。”洪胖子道。
“你們也看到了?”我大吃一驚。原本以爲,是我碰了石柱壁,才引出了鬼影,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麽簡單,這巨型石柱的周邊,說不定藏着某種詭異之物。
“老夫剛才試了,隻要接近巨型石柱五十米區域,就會看到鬼影,一旦離開五十米區域,鬼影就會消失。”金四爺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都往後退,“這些鬼影,應該不是真正的鬼。”
“不是鬼,那是什麽?”洪胖子問道。
“不知道。”金四爺搖了搖頭,繼續道,“老夫也感到困惑,這些鬼影好像隻是單純要吓唬我們,并沒有要對我們展開攻擊的迹象。”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剛才我用瘋狗刀切斷了瓷娃娃的雙臂,原本以爲它會反擊,結果它隻對着我詭異一笑,還有那張死人臉……”我把剛才的經曆向金四爺他們複述了一遍。
“看來,這巨型石柱迷霧重重,我們不可輕舉妄動。”金四爺望着前方的巨型石柱,喃喃自語道。
“走,我們先退出五十米區域,讓隊伍就地休整,從長計議。”我道。
“也隻有這樣了。”金四爺點了點頭,道。就在此時,我突然發現,石柱上方的那些石洞,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竟然全都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