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如果此時後退,那就意味着要耽誤更多時間。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陰風停了下來,那種噬骨的寒意也消失了。
可是,鬼臉的吼叫聲依舊不斷,讓我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辦。
“千千,你問下鬼臉,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扭頭朝千千問道。
千千依言走到鬼臉身前,輕輕地吹了幾聲口哨,随後開始傾聽鬼臉的吼叫聲。不久,千千擡起頭,朝我道:“龍九哥,鬼臉說,前方危險,讓我們不要前進。”
“什麽危險?”洪胖子發問道。
“鬼臉隻是預感前方有危險,具體是什麽,它也不知道。”千千搖了搖頭,道。
“千千,你問問鬼臉,危險是不是剛才的陰風?”我道。
“這個問題,我已經問過鬼臉,它說不是陰風。”千千道。
“千千,你再問問鬼臉,這危險什麽時候會離去?”我繼續問道。
千千又朝鬼臉吹了幾聲口哨,最後擡起頭朝我道,“龍九哥,鬼臉說,這危險短時間内不會離去。”鬼臉的判斷,讓我徹底陷入到了糾結的深淵當中。原本以爲,如果隻是等個二三十分鍾,那我就不打算冒這個險,甯願全體等待。現在倒好,危險短時間内不會離去,而我們要救媚娘,隻有三十四個小時
了,一刻都耽擱不起。看來,隻有冒險一搏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打算把想法說出來,結果被洪胖子給打斷了。
“龍藥師,你他娘的不是直覺逆天嗎?你自己感覺一下不就好了?”洪胖子道。洪胖子的話提醒了我,确實,面對危險,我的直覺好像也不比鬼臉差。想到這,我當即閉上眼睛,清空自己的腦袋雜念,抱元歸一,開始進入冥想。說來也奇怪,在腦海中,我想象着自己往前走,結果往
前走到四五十米的距離,腦袋竟然斷片了。如此反複了五次,每次都是如此,但凡走到四五十米距離,腦袋就立馬斷片。
“前方确實古怪……”我把自己的經曆朝冷邪他們說了出來。
“龍藥師,你的意思是,在你的冥想中,往前走不到五十米,一到這個距離腦袋就斷片,對嗎?”洪胖子複述了一遍我的話,問道。
“是的,在冥想當中,我走不過五十米。”我點了點頭,道。
“這就有問題了,龍藥師你看,前方就是五十米區域,什麽東西都沒有。”洪胖子擡起狼眼手電,朝前方照射而去。在狼眼手電的照射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前方五十米區域,空蕩蕩的,确實什麽都沒有。
“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要不先讓人上去試探一下。”金四爺走了上來,建議道。
“金四爺,講得好,前方說不定有鬼,要不你先過去試試。”洪胖子還記得剛才的鬼神之争,奚落道。
“我們金家人可以上前探路,右奴,你來。”金四爺朝金家隊伍一招手,把右奴叫了過來。
“四爺,有何吩咐?”右奴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掠到了金四爺身前,道。“你把這個綁上,待會去前方探探路。”金四爺從背包中掏出一捆登山繩,讓右奴綁到腰部,然後示意他往前探路。右奴當即應下,抓起登山繩,在腰部打了個結,然後飛快地朝前掠去。金家人以速度見長
,右奴已到八展水平,五十米的距離,對他來說,不過是幾秒鍾。
眨眼之間,右奴便掠到了五十米區域。
我們不敢怠慢,用狼眼手電鎖定着右奴身體,一旦有風吹草動,将立馬通過登山繩把他拉回來。
“四爺,沒有,什麽都沒有。”右奴在五十米區域探查了一番,結果什麽都沒發現,朝我們道。
“你用狼眼手電照一下四周,看下有沒有什麽異常。”金四爺囑咐道。
“沒有,什麽都沒有……”右奴一邊朝四周照射一邊回答道。
也不知爲什麽,我總覺得右奴的聲音怪怪的,好像有點不對勁,當即道:“不對,四爺,右奴的聲音好像變了樣,趕快把他拉回來。”
“哪有什麽不對勁,右奴的聲音好好的……”洪胖子接過我的話,道。
來不及解釋,我一把沖上去,抓起金四爺手中的登山繩,猛地把右奴往回拉。金四爺顯然也沒聽出異常,他困惑地看了我兩眼,但最終還是沒有阻止我,任憑我拉扯登山繩,讓右奴返了回來。
“四爺,急急忙忙拉我回來,發生什麽事了?”右奴返回後,朝金四爺問道。
“龍九說你的聲音變了樣,擔心出意外。”金四爺道。
“我的聲音變了樣?沒有啊,龍九,你再聽聽,我的聲音有變樣嗎?”金家右奴走到我身前,困惑地問道。奇怪的是,此刻金家右奴的聲音完全恢複了正常,沒有任何一點變樣。可剛才,我明明聽到右奴的聲音怪怪的,難道是我聽錯了?想到這,我忙對金家右奴道:“你再重複一遍這句話:沒有,什麽都沒有。
”
“好,我重複一遍。”金家右奴點了點頭,朗聲道,“沒有,什麽都沒有。”
“不對,不對,你剛才的聲音和這個完全不一樣。”我搖了搖頭,困惑道。
“四爺,你有聽到我的聲音變樣嗎?”右奴朝金四爺問道。
“沒有。”金四爺道。
“你們呢?”右奴繼續朝刀疤、冷邪問道。
“沒聽到異常。”刀疤道。
“沒有。”冷邪也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龍九,那我估計是你聽錯了。”右奴問了一圈,返了回來,朝我道。
“龍藥師,你神經繃得太緊,估計是聽錯了。”洪胖子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顯然,整個隊伍,除了我一個人外,其他人都沒聽到右奴那變樣的聲音。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或者是我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