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影的消失,這個問題又将成爲一個謎團,暫時找不到答案了。不過,我和洪胖子沒有停住腳步,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黑影剛才所站的位置。依照黑影在神斧人門的做法,說不定他又給我們在石磚上留字了,我們得抓緊時間過去。因爲,神斧鬼門的石磚和神斧人
門一樣,都能夠自動愈合。
“洪胖子,我們分頭找,看黑影有沒有留下什麽信息。”走到剛才黑影站立的大概位置後,我吩咐道。
“當時黑影應該就在這個位置……”洪胖子一邊用狼眼手電探尋,一邊自言自語道。我把固定在背包上的狼眼手電拿了下來,開始在石磚上尋找。然而,尋找了一圈,幾乎把周邊的所有石磚都仔仔細細地過了一遍,卻沒見有任何标識。洪胖子更甚,在用眼睛找的同時還特意對每塊石磚踩
了兩腳,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然而,最終他也搖了搖頭,一無所獲。
“龍藥師,看來這黑影沒留下什麽東西。”洪胖子朝我雙手一攤,道。
“那他剛才一直站在這裏等我們幹什麽?”我疑惑道。
“說不定他不是在等我們。”洪胖子道。“不會,他一定是在等我們,要不也不會等到我們快看清楚他的時候才消失。”我頓了頓,繼而肯定道,“黑影一定給我們留了東西,隻是我們沒找到而已,洪胖子,我們再分頭找找,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
“不……不用找了……”洪胖子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道。
“怎麽啦?”我擡頭朝洪胖子望去,問道。
“你看,那些毛毛蟲,他娘的又爬過來了。”洪胖子指了指前方,道。順着洪胖子所指的方向,我扭頭望去,隻見剛才那些從我們身上離開的斷肢大軍,此刻竟然又朝我們湧了過來。難道是黑影離開,斷肢大軍失去了控制?我下意識地握住了沖鋒槍,準備應對眼前的斷肢大
軍。
“洪胖子,估計是黑影離開,斷肢大軍失去了控制,我們得想辦法應對。”我揚了揚沖鋒槍,朝洪胖子道。
“這麽多毛毛蟲,我們兩把槍能扛多久?”洪胖子頓了頓,繼續道,“龍藥師,沒辦法,咱兄弟倆隻有決一死戰了。如果你能活着出去,記得幫我找紫兒。”
這小子,也算是一個癡情種,大難臨頭還想着紫兒。
“放心吧,我們都能活着出去的。”我安慰道,“洪胖子,不管發生什麽,隻要我龍九還有一口氣,就一定幫你找到紫兒。”
“兄弟,夠義氣!待會與斷肢大軍交上火,你别管我,直接往冷邪他們的方向跑,由我來斷後。”洪胖子拍了拍手中的MP5沖鋒槍,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搖頭道。“龍藥師,你他娘的迂腐,死一個不夠,還要兩個一起死?”洪胖子一聲暴喝,道,“師傅讓我保護你,老子當初答應了,就得護你周全,要不你就是看不起老子。再說,老子練的是不死功,哪有那麽容易死
!”
洪胖子話糙情義重,這哪裏是斷後,這根本就是打算以死相救。“洪胖子,你他娘的别說了,老子是三百年一出的左眼龍,不需要你的保護!”我一把拉開槍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無論如何,我也不能丢下洪胖子一個人,自己當逃兵,因爲,我是一個男人。是男人,
就應該昂首挺胸,哪怕是死,也要昂首挺胸地死,而不是苟且偷生。
“龍藥師,夠義氣,走,殺它個片甲不留!”洪胖子朝前走了兩步,擡起槍口,作勢就要朝斷肢大軍掃射而去。
就在槍聲即将響起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下意識地喊道:“且慢,别開槍。”
“一驚一乍的,什麽情況?”洪胖子沒有扣動扳機,扭頭朝我問道。
“洪胖子,你不覺得這斷肢大軍有點不對勁嗎?”我指着前方離我們隻有十米左右的斷肢大軍,朝洪胖子問道。
“哪裏不對勁?我怎麽沒看到?”洪胖子搖了搖頭,道。
“你不覺得它們缺了點東西嗎?”我繼續道。
“缺東西,缺什麽東西?”洪胖子一臉困惑,繼續道,“龍藥師,你有話就直說,别藏着掖着。”
“洪胖子,如果一個人沖過來要殺你,你會感覺到什麽?”我問道。
“殺氣,濃烈的殺氣。”洪胖子道。
“沒錯,殺氣,就是殺氣。”我道。
“龍藥師,你想說的是,這斷肢大軍沒有殺氣,對嗎?”洪胖子終于開竅了。
“你感覺到斷肢大軍的殺氣了嗎?”我反問道。
“别說,他娘的奇怪,好像還真沒有那種殺氣騰騰的感覺。”洪胖子道。
“所以,我們不要開槍,說不定這些斷肢不是沖我們來的。”我道。這句話,我說錯了。随着斷肢大軍越來越近,當它們爬到離我和洪胖子隻有兩三米距離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錯了,斷肢大軍不爲别的,就是沖我們來的。但是,我也說對了另外一句話,那就是它們沒有
殺氣,靠近我和洪胖子後,斷肢大軍并沒有展開攻擊,而是停在了那裏。
“龍藥師,這是怎麽回事?”洪胖子問道。
“圍而不攻,我也搞不明白這些毛毛蟲想幹什麽……”我搖了搖頭,道。就在此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斷肢大軍裏一陣騷動,随即爬出了一些斷肢,徑直停在了我和洪胖子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我示意洪胖子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果然,沒過多久,這些
停在我們身前的“毛毛蟲”就開始動了起來。
隻見“毛毛蟲”一條接一條地蠕動着,頭尾相銜,仿佛接到了什麽指令似的。看着“毛毛蟲”的動作,我突然想起了黑影留字之事。難道,這些“毛毛蟲”是在向我們描述黑影留下來的信息嗎?
“龍藥師,它們好像是在寫字。”洪胖子也看出了端倪,道。“對,它們是在寫字。”我懸着的心不由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