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幫我一把,說不定我已經被鬼娃給撲倒在地。
“龍藥師,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拖死。”洪胖子大喝一聲,黑鐵棍掃倒幾個鬼娃,朝我喊道。
“往後退到彎道處,讓刀疤他們來接應。”我大喊一聲,道。“好,老子開路。”洪胖子大吼一聲,掃倒前方的鬼娃,開始朝彎道方向靠去。我和冷邪配合着洪胖子,傾盡全力,把周邊的鬼娃給放倒在地,掃開了一條返回彎道的路。然而,我們才往回走了兩步,就發
現不對勁,前方通道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
“他娘的,是那棵樹,它斷了我們的後路。”洪胖子喝道。此時,我擡頭一看,才發現剛剛從暗門鑽出來的那棵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繞到了我們的後方,斷了我們的退路。難怪彎道處的五個雇傭兵遲遲不給我們支援,原來是被這棵樹給攔住了。現在看來,我們
要想順利返回大部隊,就必須得繞開這顆樹。
“洪胖子,你讓一讓……”我朝前方的洪胖子喊道。
“幹什麽?”洪胖子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讓,朝我問道。我沒接洪胖子的話,而是趁他讓開的這個空檔,拿起MP5沖鋒槍,果斷扣動扳機,朝前方的那棵樹掃射而去。幾十發子彈呼嘯着朝大樹射去,瞬間就在樹身上開了花,打斷了不少樹枝。我之所以開槍,不是
想着幹掉大樹,而是想用槍聲引起過道處五個雇傭兵的注意,讓刀疤他們來接應我們。
槍聲過後,我的目的達到了,前方響起了腳步聲,手電光也越來越近。
然而,也就是因爲這一次冒然的掃射,我讓整支隊伍都置身險地,差點全軍覆沒。原本冷邪是嚴禁開槍的,現在我槍聲一響,就等于給了刀疤他們可以開槍的信号。要知道,鲨魚組織成員幾乎都是雇傭兵,他們習慣使用槍械,能開槍的情況下幾乎都會本能地選擇開槍。于是,隻聽一陣
槍聲,七八道火舌朝着大樹掃射而去,密集的子彈網把大樹打得殘枝遍地。
如果這是一棵樹,那沖鋒槍的子彈足以把它打得稀巴爛。然而,這不是一棵樹,而是鬼娃的母體。沖鋒槍火力雖猛,但它殺不死鬼娃,就更别提殺死鬼娃母體了。更糟糕的是,鬼娃見母體遭受攻擊,發了瘋似的朝我們展開了攻擊,用嘴咬,用手抓,用腿纏,無
所不用其極。洪胖子躲閃不及,被一個鬼娃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疼得嗷嗷叫。
“龍藥師,你他娘的開什麽槍,現在怎麽辦?”洪胖子罵道。
“必須盡快制止雇傭兵開槍,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交待在這裏。”我大聲喝道。
“你們扛住,讓我去。”冷邪喊道。關鍵時刻,冷邪總是會站出來。隻見他獵刀一閃,把身前的兩個鬼娃砍倒在地,然後閃電般地朝前方掠去。要想通知雇傭兵,就必須得繞開鬼娃母體,同時還得躲避沖鋒槍的子彈。此去兇險異常,除冷邪
外,隊伍裏估計隻有金四爺可以一試。幽靈兵王并非浪得虛名,隻見冷邪如鬼魅般前行,眨眼間就掠到了鬼娃母體前。沒等鬼娃母體反應過來,冷邪就掠過了它,朝前方的雇傭兵沖去。再往後,我就看不到了,但我相信冷邪會成功。果然,不
到一分鍾,槍聲便停了下來。
不過,槍聲是停了,但我和洪胖子卻陷入到了絕境。幽靈兵王的離開,讓我和洪胖子承擔的攻擊壓力瞬間增加了一倍多。在鬼娃不怕死和不知疲倦的攻擊下,連洪胖子這樣的鐵人都快癱倒在地,險象環生。至于我,就更加不用說了,手臂,後背,大腿等地
方,已經多處受傷,要不是用唐家七式護住了心、喉、腦等關鍵部位,早就命喪黃泉了。
“龍藥師,我們該怎麽辦?”洪胖子問道。
“扛住,等冷邪他們過來。”我喊道。
“怕是等不到了……”洪胖子朝鬼娃母體方向指了指,洩氣地喊道。順着洪胖子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場景。隻見那些被沖鋒槍掃射落地的“樹枝”,也就是鬼娃母體的殘肢,此刻竟然活了過來,洶湧着朝我和洪胖子爬了過來,如同潮水一般。這樣的場
景,我在左氏大廈的地下車庫見過,就是左家那能把人吓得尿褲子的蟻軍。
“斷體重生,這哪是什麽鬼娃母體,這不就是鬼面巨蟲嗎?”我苦笑一聲,道。
“重生也就罷了,他娘的還能脫離母體進行攻擊。”洪胖子打倒一個鬼娃,道,“龍藥師,看來咱兄弟倆要交待在這裏了,老子不甘心啊,紫兒還沒找到……”
“放心吧,我們不會死的!”爲了給洪胖子打氣,我安慰道。
“不會死?現在斷肢大軍離我們不到十米,以它們的速度,不到一分鍾就能把我們包了餃子。如果成了餃子餡,到時候,我們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龍藥師,你有什麽好辦法?”洪胖子喊道。
“放心,我是左眼龍,不會這麽容易死的。”我一字一頓道。
“得了吧……”洪胖子鬥志全無,道。我沒有理會洪胖子,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邊躲避鬼娃,一邊運起唐家秘法,把精力集中到腦海。此時此刻,也隻有寄希望于金色圓球這個老朋友了。如果沒有師傅封印,金色圓球的保護罩定可保我和
洪胖子周全,但師傅封印了金色圓球,情況就很難說了。
但是,不管怎麽樣,我都得試一試。
很快,我就在腦海中看到了金色圓球,它長得很快,已有兩個臉盆般大小。
“兄弟,我需要你幫忙……”我用意念朝金色圓球喊道。然而,金色圓球安靜地漂浮在腦海中,一動也不動,仿佛根本就沒聽到我說話。情急之下,我連喊三遍,但依舊沒能得到任何回應。而此時,斷肢大軍已經殺到我們腳前,很快就爬上了我的雙腿。一個鬼
娃也猛地撲到我頭上,張口就朝我的喉嚨咬了過來。難道,我真的要交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