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圖案前,開始仔細端詳。
“龍藥師,這牆壁上刻畫的是鬼嗎?”洪胖子也湊了上來,問道。
“這世界哪有什麽鬼,依我看,這應該是鬼面巨蟲的畫像。”我沉吟了片刻,道。
“鬼面巨蟲?這他娘的也長得太恐怖了。”洪胖子道。
“人門的牆壁供奉着人面巨蟲,鬼門的牆壁供奉着鬼面巨蟲,按邏輯,應該是這樣的。”我扭頭朝洪胖子道,“你幫我去把金四爺喊過來,說不定他那本古書上有關于鬼面巨蟲的記載。”
沒多久,金四爺就被洪胖子叫了過來。我側身讓出位置,讓金四爺站到牆壁前,以便他更好地觀察。良久,金四爺才擡起頭,朝我道:“龍九老弟,如果老夫猜得沒錯的話,這堵牆也是一個祭拜台。”
“沒錯,這是一個祭拜台。”冷邪接話道。
“爲何如此肯定?”洪胖子問道。
“在這堵牆的前方,有三個跪拜位,所以可以判定這堵牆是跪拜台。”冷邪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面,道。順着冷邪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三個長方形的坑,應該就是當年的跪拜之處。從這一點看,鬼門的跪拜台和人門的跪拜台,在設計方面,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唯一不同的,就是牆
壁上的圖案,顯然人門和鬼門供奉的對象不一樣。
“龍九老弟,你過來看看,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鬼面巨蟲。”金四爺朝我招了招手,道。
“我猜也是鬼面巨蟲,不知四爺的古書上有沒有相關記載。”我道。
“古書上關于鬼面巨蟲的記載很少,隻是簡單地提到了一句。”金四爺頓了頓,道,“鬼面巨蟲,可變色變形,能斷體重生,遇之不可硬拼。”
“可變色變形,這和人面巨蟲不是一樣嗎?”我問道。“鬼面巨蟲和人面巨蟲應該都屬于軟體動物,有類似之處。”金四爺話鋒一轉,道,“但是,龍九老弟,關鍵不在于變色變形,而在于斷體重生,如果鬼面巨蟲和鬼娃一樣,普通的攻擊殺不死,那我們的麻煩
就大了。”
“既來之則安之,按實力,人面巨蟲我們也幹不赢,神斧人門不也一樣闖過來了。”我指了指牆壁上的圖案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看看這圖案上還有沒有其他關于鬼面巨蟲的信息。”
鬼面,蜘蛛身,無數觸角。除了猙獰恐怖的面孔外,這是一幅和人面巨蟲極其類似的圖畫。我用狼眼手電從上到下一寸一寸地掃射,像找茬似的觀察。就這樣,我足足觀察了十分鍾,最終卻沒找到更有價值的信息。顯然,這隻是一
個單純的祭拜台,牆壁上刻畫的也隻是單純的鬼面巨蟲畫像。
“四爺,你有其他發現嗎?”我問道。
“沒有。”金四爺搖了搖頭,道。
“如果沒有其他發現,那我們就繼續前進。”洪胖子有點按捺不住,道。“不急,幾千年前,人們進入鬼門,都會在這裏施禮跪拜,我們不能壞了規矩。”我走到跪拜位,遙想四千多年前禹帝治水大軍在這裏跪拜的場景,朝着鬼面巨蟲畫像恭恭敬敬地鞠了三個躬,道,“不管怎麽
樣,我們進入鬼門,就已經打擾了它們的清淨,先鞠三躬再說。”
洪胖子雖說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跟着我的動作,對着鬼面巨蟲鞠了三躬。
随後,金四爺、冷邪、刀疤、千千等人也在跪拜位對着鬼面巨蟲鞠了三躬。
俗話說,先禮後兵,不管進入鬼門會碰到什麽危險,也不管進入鬼門後會與鬼面巨蟲發生什麽沖突,最起碼的規矩我們不能破壞。待所有人完成鞠躬後,我朝右手邊走了兩步,道:“走,我們進入鬼門。”在祭拜台的右手邊,有另外一個門洞,從外觀上看,它類似于古代的拱門,高度大約兩米,寬度能容納兩個成年人并排通過。此拱門極其眼熟,與神斧人門的拱門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别就是,神斧人
門的入口拱門有異香飄出,而這裏什麽都沒有。
“龍藥師,這拱門和神斧人門的一模一樣,不會有什麽陷阱吧?”洪胖子問道。洪胖子這句話,是在提醒我神斧人門美食陷阱的事,要知道,孫懶和艾格就是因此而丢了性命。但是,面對鬼門,此時此刻,我沒辦法确定前方的陷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冷邪帶路,摸着石頭過河,走一
步看一步。
“冷邪進去過,不會有問題的。”爲了穩定軍心,我提高了聲音分貝,朝洪胖子道。
“跟我走。”冷邪一腳跨過拱門,扭頭朝我們道。跟随着冷邪的腳步,隊伍依次跨過拱門,朝鬼門内部走去。拱門背後是一條狹窄的過道,隻能容納兩個成年人并排通過,我越往裏走,就越覺得陰冷,禁不住直打哆嗦。記得進入神斧人門的時候,也是這
樣一條狹窄的過道,但人門過道的溫度宜人,和鬼門完全不一樣。
除了溫度,還有一點不一樣,那就是光線。
神斧人門的過道,隊伍走到哪裏,頭頂便會亮起“夜明珠”,照亮我們前後五米左右的距離。
然而,鬼門的過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任何一點光亮,我們進入後,也沒見頭頂有“夜明珠”亮起。好在狼眼手電能夠照常使用,要不我們就真變成瞎子,隻能摸着往前走了。
“冷邪,這條過道彎彎曲曲的,到底有多長?”洪胖子問道。
“不知道,這條過道我沒有走完。”冷邪扭頭道。
洪胖子沒有再問,而是繼續往前走。就這樣,我們沒有遭遇到任何危險,隊伍輕而易舉地往前走了兩百多米。越往裏走,我發現過道越寬,此刻竟然變得可以容納三個成年人并排通過了。就在此時,千千突然出聲示警道:“龍九哥,小心,前方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