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半個小時候左右,刀疤突然叫停了練習,要求隊伍原地休息,整裝待命。
“龍九,冷邪,洪胖子,四爺,你們過來一下。”刀疤神情有異,朝我們招呼道。
我們四人起身,走到了刀疤身前。洪胖子按耐不住,問道:“刀疤,如此神神秘秘,有什麽事?”
“各位,剛才在訓練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覺得背後有人在盯着我們?”刀疤道。
“刀疤,人吓人吓死人,你說話可要負責任,這暖宮除了我們,可沒有其他任何人。”洪胖子道。
“我就問問,你們要是沒這種感覺,那就算了。”刀疤道。
“刀疤,剛才發生什麽事了,你詳細和大家說說。”我不敢怠慢,追問道。
“剛才在訓練的時候,我總感覺背後有人在盯着我們,于是瞅準一個機會,猛地往後望去,結果……”刀疤突然變得支吾了起來。
“結果怎麽樣?”洪胖子急忙問道。
“結果……結果我……我看到那堵牆上有一隻眼睛……”刀疤這個上過戰場,見過大世面的雇傭老兵,此刻竟然有點語無倫次,顯然他看到的東西過于詭異,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
“刀疤,你别急,慢慢把事情說完。”我拍了拍刀疤的肩膀,示意他調整情緒。
刀疤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看到這隻眼睛後,我下意識地想過去看看,可是,當我看第二眼的時候,這隻眼睛卻不見了,竟然憑空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第一眼你看到了眼睛,第二眼這隻眼睛就不見了,對嗎?”我總結道。
“沒錯。”刀疤點頭道。
“會不會是眼花看錯了?”金四爺問道。
“不可能,那隻眼睛我看得真切,絕不可能看錯。”刀疤肯定道。
“不管是不是眼花,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我擰開狼眼手電,朝刀疤所指的那堵牆照射過去。
在狼眼手電的照射下,那堵牆清晰地展示在了我們面前,它是一堵石磚牆,呈青灰色。從顔色和紋路看,它和其他牆毫無二樣,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别。洪胖子最心急,當即操起黑鐵棍,就朝那堵牆走去。
“慢着。”金四爺叫住了洪胖子。
“怎麽啦?前怕狼後怕虎,現在連堵牆都怕了?”洪胖子回過頭,朝金四爺道。
“老夫不是怕,而是擔心你搞破壞。”金四爺閃電般移動身形,來到洪胖子身前,指着他的黑鐵棍道,“你一鐵棍下去,就算牆後有眼睛,估計也要被你打跑掉。”
“那你有什麽辦法?”我聽出來了金四爺話中有話,當即問道。
“龍九老弟,呆會你與老夫一起過去,其他人留在這裏。”金四爺掠到我身前,一把抓起我的手,快速地寫下了三個字:“附和我。”
我朝金四爺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向洪胖子他們道:“你們先在這裏等我們。”
洪胖子還想說什麽,卻被冷邪給攔住了。金四爺抓起我的手臂,帶着我快速掠到石磚牆前,道:“龍九老弟,聽說你是學醫出身,對嗎?”
“算是吧,我來劈龍嶺之前是開草藥鋪的。”我不知金四爺爲何問這些不着邊際的問題,但還是附和着回答。
“草藥鋪,那應該算中醫了吧?”金四爺意猶未盡,繼續問道。
“算是吧。”我回答道。
“中醫講究個望聞問切,咱今天對這堵牆也來一個望聞問切,咋樣?”金四爺話鋒一轉,道。
“怎麽個望聞問切法?”我問道。“如果這堵牆裏真藏有眼睛的話,那牆面外表就一定有與其他牆面不一樣的地方,故用望。至于問和聞,得讓你把鬼臉叫來。最後說這個切,咱用兵器敲敲牆面,如果裏面藏有眼睛,敲擊聲肯定不一樣。”
金四爺一邊說一邊緊緊地抓住我的左手,快速地寫着什麽。
“不錯,望聞問切,看來中華文化博大精深,連一堵牆都用得上。”我一邊附和一邊仔細地辨認着金四爺留在我左手上的字。“龍九,呆會你去叫鬼臉,事先打好招呼,讓它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現。”金四爺在我左手上留下了這樣一段話。從這段話裏,我終于明白了金四爺的用意,那就是給牆裏的眼睛布迷魂陣,然後引它現身。顯
然,金四爺應該發現了端倪,這堵牆絕非簡單的一堵牆。
“龍九老弟,你去叫下鬼臉過來,這裏我先看着。”金四爺安排道。“好的。”我轉身朝千千走去,附在她耳上把金四爺的話轉述了一遍,讓她悄悄翻譯給鬼臉。千千冰雪聰明,當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快速地通過哨音把金四爺的話傳遞給了鬼臉。鬼臉顯然聽懂了千千的哨音
,朝着我低吼了一聲,就跟着我來到那堵牆前。
“龍九老弟,我仔細觀察了一番,這牆從外觀上看沒有任何問題,讓鬼臉聞聞。”金四爺道。
“鬼臉,該你上場了,如果發現有異常,就立即告訴我們。”我拍了拍鬼臉的脖子,道。
鬼臉上前,順着石磚牆一路聞了過去,時不時還對着牆體低吼。良久,聰明的鬼臉跑到我身前,朝着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發現。我示意鬼臉先回去,然後朝金四爺道:“四爺,鬼臉沒有發現。”
“看來是刀疤看花眼了,這牆裏哪有什麽眼睛!”金四爺掏出瘋狗刀,用刀背敲了敲牆體,道,“聽聲音,這石磚牆也不像是空心的,裏面哪裏藏得了東西。”
“我來敲敲。”爲了把戲演得更真實一點,我左手撐住牆面,右手輕輕地敲擊石磚,做側耳傾聽狀。
“龍九老弟,有發現嗎?”金四爺問道。
“沒有,這牆根本就是實心……”
就在此時,我話還沒說完,一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那撐牆面的左手,明顯地感覺到了牆面在蠕動,像蟲子般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