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好在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洪胖子,還有冷邪,還有千千,還有金四爺和刀疤。這些人,能力各異,目的也不盡相同,但此刻卻因極陰之地而統一起來,圍繞在我周圍,爲我出謀劃策,貢獻力量。所
以,仔細一想,天時地利人和,目前我們至少占了人和。
借着悶倒驢之酒勁,我走到冰蛇前,朝它鞠了三躬,道:“冰蛇前輩,我們準備好了,煩請你帶我們過去。”這一次,沒待千千翻譯,冰蛇仿佛聽懂了我的話,竟然擡起頭,朝我吐了吐信子。我站在那裏,直視着冰蛇,希望能通過自己的眼神向冰蛇傳遞出那股勇往直前的精神氣。就這樣,我和冰蛇對視着,足足
對視了近五分鍾。不知爲什麽,在對視的過程中,我感覺冰蛇能看透我的心思。
最終,冰蛇朝我點了點頭,然後順着孤墳開始挪動身軀。
“千千,它在幹什麽?”洪胖子問道。
“不知道,冰蛇沒和我說。”千千搖了搖頭,道。“如果老夫猜得沒錯的話,冰蛇是在做吞人準備。”金四爺指着冰蛇的身軀,扭頭朝我道,“龍九老弟,不知你有沒有留意,在蠟封紙的圖畫上,冰蛇吞噬人後,整個身軀是呈直線狀态的。如果冰蛇身軀呈盤
旋彎曲狀态,估計很難吞噬下活人。”冰蛇很快就用行動論證了金四爺的話,隻見它順着孤墳遊走,慢慢地把身軀挪成了一條直線。在昏暗的光線下,孤墳、墓碑、石門、冰蛇構成一組詭異的場景,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但此刻,我顧不
得那麽多,而是快步走到隊伍前,大喊道:“酒已喝,路已現,該出發了。”
“酒已喝,路已現,該出發了!”金四爺帶着隊伍高聲喝道。在悶倒驢的刺激下,隊伍顯得亢奮無比,呼喊聲震天。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份激情,這份勇氣,冰蛇感應到了。勇者生,懼者亡,我們是勇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能順利通過極陰之地。就在此
時,一股濃烈的腥臭味朝我們傳了過來。
“龍藥師,冰蛇張嘴了……”洪胖子喊道。我扭頭一望,隻見冰蛇把頭靠在墓碑旁,正在快速地張開嘴巴。可能是冰蛇常年冬眠,極少張嘴,所以它嘴内有一股極其難聞的腥臭味。加之洞内陰風吹刮,把冰蛇嘴内的腥臭味擴散到了整個洞内,極其
難聞。顯然,這股腥臭味就是我們即将要面對的第一關。
“兄弟們,等冰蛇嘴巴完全張開後,由我帶隊,所有人依次爬入冰蛇腹中。”我轉身朝着隊伍沉聲道。
“這些裝備呢?”隊伍中有人問道。
“能帶走的,全部帶走,進入鬼門後,還有鬼門雙煞在等着我們。”我道。喊完話後,冰蛇的嘴完全張開了,此時它下颚貼地,上颚幾乎與地面垂直,上下颚之間足足有一個成年人高。我朝冰蛇走了過去,一直守在旁邊的千千迎了上來,道:“龍九哥,冰蛇讓我告訴你,你很棒,
它希望你能成功探尋到終極秘密,完成禹帝之心願。”終極秘密,禹帝之心願,冰蛇,當我把這三者聯系起來分析的時候才發現,冰蛇對我似曾相識并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其實,冰蛇認識的并不是我龍九,而是我左眼的龍影,換句話來說,它認得瞳
孔龍影。在鬼音陣和大禹宮裏,禹帝石像的左眼中也同樣有龍影,顯然,冰蛇把我和禹帝當成了一類人。想到這,我心中更有底氣了,既然冰蛇把我和禹帝當成了同一類人,那它多少會照顧着一點。我走到冰蛇嘴前,忍住腥臭味,擰開狼眼手電,彎腰朝冰蛇嘴内望去。和圖畫中的一樣,冰蛇沒有牙齒,除了
那個大信子外,徑直出現在我眼前的就是它的喉嚨。冰蛇的喉嚨,猶如一個漆黑的山洞,它足足能容納一個成年人爬進去。我用狼眼手電往裏照射,隻見喉嚨深處漆黑一片,不管我用什麽角度照射,都沒辦法看清楚。最終,我放棄了觀察,而是整理好裝備
,做好進入蛇腹的準備。
“龍藥師,把登山繩綁上,如果蛇腹有什麽異常,你發出信号,我們就把你拉出來。”洪胖子想得周到,從背包中掏出一捆登山繩,丢給我道。
“不用了,既然已經決定進入蛇腹,那就不要畏首畏尾。”我拒絕了洪胖子的好意。
“好,龍藥師,夠男人!”洪胖子收回登山繩,朝我豎起了拇指。或許是經曆過太多危險,或許是肩上的責任和使命,我感覺自己變了,不再是那個隊伍的拖油瓶,不再是那個懵懂幼稚的小男孩,而是變得成熟起來。我開始正視自己的身份,開始身先士卒,開始爲隊伍
着想,開始敢于冒險,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告訴我,龍九你變了。随着我的變化,隊伍中其他人對我的态度也出現了變化。在以前,冷邪幾乎不會讓我冒任何風險,他從來都會沖在最前面,爲我以及隊伍擋住一切危險。但這一次,冷邪沒有站出來,也沒有阻止我,而是
默默地站在我身旁,看着我進入蛇腹。
“冷邪,龍九求你一件事。”我走到冷邪身前,道。
“說。”冷邪道。
“媚娘現在昏迷不醒,待會就由你把她帶入蛇腹,可以嗎?”我道。
“可以。”冷邪言簡意赅。有了冷邪的承諾,我放心了下來,當即不再猶豫,朝冰蛇張開的血盆大嘴走去。我忍住腥臭味,匍匐下身子,雙手使勁,朝冰蛇的喉嚨爬去。就在我靠近喉嚨的時候,冰蛇那大信子朝我一卷,徑直纏住了我,然後把我往喉嚨一送,登時把我的腦袋塞入到喉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