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拉上來。洞深隻有五米,冷邪和洪胖子很快就下到了洞底。從洪胖子冷得直打哆嗦的動作看,洞内的溫度極低,當時要讓他們穿着防寒服下去就好了。不過,既然已經下去,就算再冷,也隻有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扛
了。冷邪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運動,剛落地,他就身形一閃,徑直朝孤墳撲去。洪胖子不敢怠慢,也跟着冷邪朝孤墳跑去。視線裏,他們兩個人圍着孤墳轉了兩圈,最後停在了墓碑前。冷邪仿佛發現了什麽
,隻見他擰開狼眼手電,順着光線開始端詳墓碑上的内容。就這樣,冷邪站在墓碑前一動也不動,仿佛被上面的内容給吸引住了。良久,冷邪才回過頭來,開始與洪胖子溝通。由于距離比較遠,我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麽,但從他們的肢體動作看,仿佛是在商量着
某件事情。最後,洪胖子點了點頭,冷邪竟然松開了腰間的登山繩,然後身形一閃,朝孤墳後方掠去。
冷邪的做法,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顯然,冷邪在墓碑上發現了什麽東西,此刻他正在追查。孤墳的後方不遠處,就是光線的死角,我手中的狼眼手電已經鎖定不了冷邪。隻見冷邪身影一閃,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隻留下了洪胖子孤寂地站在墓碑前。好在洞内安靜,并未發現什麽異常,我那懸
着的心也就稍稍落了下來。大約十分鍾後,冷邪掠了回來,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此時的他,仿佛經曆了一場惡鬥,感覺有點精疲力盡的樣子。洪胖子顯然也發現了冷邪的疲态,忙上前扶住他,并把他帶到了墓碑前。随後,兩人
開始對話,最終洪胖子拿起登山繩,把冷邪的腰部綁了起來,然後朝我們拉了拉繩子,示意他們要上來。
“刀疤,讓兄弟們拉繩子。”我朝鲨魚組織招了招手,道。
刀疤得令,當即指揮雇傭兵拉繩子,很快,冷邪和洪胖子就被拉了上來。我剛要上前說話,就被洪胖子給堵住了嘴巴,“龍藥師,他娘的太冷了,快給老子去找件防寒服。”
我翻出一件防寒服,朝洪胖子丢了過去,道:“快穿上,然後說說洞内的情況。”
“一件不夠,還要一件。”洪胖子接過防寒服,轉手就遞給了冷邪。
洪胖子從來都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他這個舉動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冷邪可能受傷了。我忙再翻出一件防寒服,朝冷邪走了過去,問道:“冷邪,你怎麽了?”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冷邪把防寒服披好,道。
“冷邪剛才去探了一趟洞内深處,結果遭遇到了一群冰蛾,好在他身手了得,躲了過去,但也累得夠嗆,人都快要虛脫了。面對冰蛾,如果是個身手稍微差一點的人,現在估計已經挂掉了。”洪胖子道。
“孤墳後方有冰蛾,爲何孤墳處沒有?”我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得問冷邪才行。”洪胖子回答不上,把問題甩給了冷邪。
“孤墳後方,有一扇石門,石門旁邊有冰蛾。”冷邪道。
“石門?冷邪,能詳細描述一下這扇石門嗎?”金四爺突然來了興趣,問道。
“這扇石門,和我們家居的房門差不多大小,它離孤墳大約100米遠,處于光線死角位置。”冷邪道。
“石門是開啓狀态還是關閉狀态?”金四爺繼續問道。
“石門是關閉狀态。”冷邪頓了頓,望着金四爺繼續道,“金四爺,你是不是想問極陰之地?”
“對,老夫就是想問這個事。”金四爺點了點頭,道。
“我原本想打開石門進去看看,但遭遇到了一群冰蛾的攻擊,最後花了很大力氣才躲過去,所以,我不知道石門背後有什麽。但是,如果讓我猜的話,我想石門背後應該就是極陰之地。”冷邪道。
“極陰之地,石門,冰蛾,孤墳……這些東西之間到底有什麽聯系……”金四爺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
“金四爺,我想大部分問題的關鍵點,應該在孤墳和墓碑上。”刀疤在一旁提醒道。一語點醒夢中人,刀疤的話,直指問題關鍵。冷邪曾詳細查看過墓碑内容,然後才朝孤墳後方掠去,這中間一定有着某種聯系。于是,我朝洪胖子問道:“洪胖子,這座孤墳裏埋的是誰?墓碑上刻了什麽字
?具體是什麽内容?”
“鬼知道孤墳裏埋的是誰,媽的,那麽大墳冢,足夠埋好幾個人了。”洪胖子一邊說一邊罵,“還有那塊墓碑,就更詭異了,上面根本就沒有一個字,全是密密麻麻的圖,看得老子頭皮都發麻。”
“墓碑上沒有字,隻有畫?”我問道。
“沒錯,隻有畫,沒有字。”洪胖子肯定道。
“能把畫面的内容重新描述一番嗎?”我問道。“具體我說不上來,但籠統的我還是看明白了。”洪胖子頓了頓,繼續道,“那些密密麻麻的畫,好像是在講述一條蛇的故事。這條蛇刻畫在墓碑上,很長很大,它一口吞掉人群,然後那個石門就打開了。随
後,它吃掉人群後,就開始往那個石門爬……”
“蛇把人群給吃掉了?”
“沒錯,這一段我看得仔細,确實是蛇把人群給吞掉了。”
“洪胖子,這條蛇長什麽樣,能描繪一下嗎?”我問道。
“血盆大嘴,比超級巨蟒還要大,其他的我就說不上來了。”洪胖子搖了搖頭,最後憋出了幾個字。“蛇有一個名字,叫冰蛇,能一口吞下十人。”冷邪的聲音傳了過來,“這種冰蛇與石門後面的極陰之地有着非常密切的聯系,至于其他的,還需要進一步确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