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的風險大大增加。背後動刀子的這股力量,把我們的七寸掐得死死的,讓我們喘不過氣來。金四爺和冷邪幾乎同時啓動身形,閃電般地朝隊伍撲去。不到兩分鍾,他們又閃電般地退了回來,每個人的手中多了一捆登山繩。這些登山繩,全是隊伍中被割斷的登山繩,從截斷面看,它們幾乎一模一
樣,很有可能出自同一把刀。
“這些全是被瘋狗刀割斷的。”金四爺檢查了一番,道。
“難道是周揚那把瘋狗刀?它不是被鬼臉甩出去了嗎?”洪胖子問道。
“不是,這些登山繩是被三把不同的瘋狗刀割斷的。”冷邪下結論道。隊伍當中,除了鲨魚組織使用M9多功能刺刀,其餘人均使用瘋狗刀。想到這,我不由自主地朝腰間摸去,好在瘋狗刀還在,并沒有丢失。金四爺站了出來,朝着隊伍喊道:“各位都檢查一下自己的裝備,如
果有丢刀的,立即過來。”
很快,丢刀之人就站了出來,果然是三個人,兩個金家人,另外一個則是洪胖子。金四爺快步走到三人面前,問道:“剛才刮陰風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之處?”
“沒有。”兩個金家人異口同聲地道。
“他娘的,竟然敢動老子的瘋狗刀,别讓老子抓到你!”洪胖子丢了刀,面子上有點挂不住,惡狠狠地道。洪胖子顯然沒有發現異常,要是他發現了,以他那德行,不叫起來才怪。要知道,刮陰風的時候,我就站在洪胖子身旁,确實是一丁點異常都沒有發現。背後偷刀割繩的這股力量,完全神不知鬼不覺,如
果它當時要抹掉所有人的脖子,估計我們也隻有挨刀待宰的份。
“龍九老弟,能再辛苦鬼臉一趟嗎?”金四爺朝我問道。
“你想找到那三把瘋狗刀?”我問道。
“沒錯,我想找到那三把瘋狗刀,确定一個答案。”金四爺道。
“你想确定這偷刀割繩者是不是人面巨蟲的觸角,對嗎?”我猜到了金四爺心中所想,道。
“對。”金四爺點了點頭。
我走到鬼臉身前,俯下身,拍了拍它的脖子,剛要安排任務,就聽隊伍中傳來一個聲音:“不用找了,瘋狗刀在這裏。”喊話的是一個鲨魚組織成員,他在離隊伍不遠的一塊石磚上發現了三把瘋狗刀。洪胖子第一個沖了過去,他抓起其中一把瘋狗刀,檢查了一番後,直接納入懷中,顯然那是他的瘋狗刀。另外兩個金家人也
走了過來,他們很快也認出了自己的瘋狗刀。
“等一下,這三把刀先借我用一下。”金四爺走上前來,道。我知道金四爺想幹什麽,當即朝鬼臉打了個手勢,示意鬼臉過來。通人性的鬼臉一躍而起,來到了我們身旁。金四爺接過三把瘋狗刀,一并遞給了我,道:“龍九老弟,你讓鬼臉聞聞,這三把刀上是不是有
和艾格瘋狗刀一樣的氣味。”
我點了點頭,接過三把瘋狗刀,輕輕地朝鬼臉鼻子湊去,邊湊邊道:“兄弟,麻煩你聞一下,這上面是不是有與剛才那把瘋狗刀同樣的氣味?”三把刀剛靠近鬼臉,我就知道了答案,因爲鬼臉再次露出了恐慌的神情,掉頭就要逃走。不用想,這三把瘋狗刀上絕對有人面巨蟲觸角的粘液,要不鬼臉不會有如此反應。爲了照顧鬼臉的情緒,我當即把
刀收了起來,遞給了旁邊的千千,示意她把刀刃擦一擦,除掉上面的氣味。
“金四爺,割斷登山繩的幕後黑手找到了,它就是人面巨蟲的觸角。”我站起身來,道。
“老夫猜到了,隻是老夫想不明白,它爲何要割斷所有的登山繩?”金四爺道。
“原因很簡單,登山繩斷了,我們串聯在一起的隊伍就失去了相互監督,面對美食美女的抵抗力會減弱,人面巨蟲就能有更多的理由來捕殺我們。”旁邊的媚娘回應道。
“捕殺?媚娘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金四爺道。
“捕殺,我說的就是捕殺,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像獵物嗎?”媚娘道。
“捕殺?獵物?媚娘你說得沒錯,在人面巨蟲面前,我們确實像獵物。”金四爺自言自語道,“可是,以人面巨蟲的恐怖實力,它完全可以直接幹掉我們,而不需要任何理由。”“金四爺,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從小與毒物打交道,見過很多厲害的毒物,它們面對獵物,都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抓了放,放了抓,直到玩膩了才一招緻命。這人面巨蟲,說不定在神斧人門裏呆了
上千年,孤獨寂寞,怎麽舍得一下子把我們全部幹掉。”媚娘道。
“你說是人面巨蟲在玩弄我們?”洪胖子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媚娘頓了頓,繼續道,“那就是神斧人門裏面有禁忌,隻有控制不住貪欲,碰了美食美女的人,人面巨蟲才能出手捕殺。”
“禁忌這種說法倒是和古書上的記載差不多。”金四爺道。
“金四爺,我們背包裏還有一些登山繩,要不再把隊伍串聯起來,以防萬一。”我提議道。
“不用了,既然它能割斷第一次,那它就能割斷第二次,留點登山繩到後面用。至于後面的路怎麽走,那就看個人造化了。”金四爺搖了搖頭,道。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要盡早離開神斧人門。”媚娘道。
經過剛才那一檔子事,隊伍顯得有點人心惶惶,氛圍降到了冰點。不過,爲了盡早離開,我們還是匆忙開拔了。隻是,越往前走,我就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跟着我們。
直覺告訴我,肯定有事情要發生。果然,我們往前走了還不到一百米,隊伍中就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