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前而面色不改的冷邪,此時也有點不安。
“奶奶的,到底是誰動了美食,快點自己站出來。”洪胖子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氛圍,朝着隊伍一聲大吼,打破了沉寂。吼聲過後,隊伍裏一陣騷動,面面相觑,最終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人動過美食。看到此種情景,我有點碼不準了,要麽是動美食者不敢自己站出來,要麽是真的沒有人動過美食。不知爲什麽,我反而更
傾向于後者,畢竟有二十五雙眼睛在相互監督,如果有誰動了美食,應該是會被發現的。
金四爺面色鐵青,隻見他掏出手槍,朝天扣動扳機,一字一句地喝道:“不管你們誰動了美食,如果此時不站出來,那就是我們金家的仇人,面對仇人,金家的做法都有耳聞吧?”
我不知道金家是如何對待仇人的,但金四爺的話剛落音,所有金家人的身子都顫抖了一下,顯得非常害怕。随後,金四爺一步一步地走到金家右奴身前,道:“右奴,你和大家說說。”
“殺三代!”金家右奴冷冷地說出了三個字。這三個字,猶如千斤巨石,朝隊伍中的所有人壓了過去。從金四爺那兇狠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他不是開玩笑的,金家真的會對仇人展開家庭攻擊。金四爺再次舉起手槍,朝着空中開了一槍,冷冷道:“
我數三下,誰動了美食,請站出來,如果不站出來的話……”
隊伍一陣騷動,鲨魚組織裏的一個雇傭兵猶豫着朝前走了一步,但立刻又縮了回去。這個動作,明顯逃不過高手的眼睛,刀疤一個箭步走到這個雇傭兵前,單手抓住他的衣領,喝道:“艾格,是不是你?”
“沒……沒有……”雇傭兵聲音顫抖,講出來的中文很别扭,一看就不是中國人。
“到底是不是你?”刀疤猛地掏出M9手槍,徑直頂在了雇傭兵的額頭上。
“我……我沒吃……隻是拿了……”這位叫艾格的雇傭兵支支吾吾。
“拿了什麽?”刀疤一聲暴喝。
“拿了……拿了一條雞腿……”雇傭兵異常緊張,滿頭大汗,哆哆嗦嗦地從袋子裏掏出了一條雞腿。這是一條烤雞腿,外焦裏嫩,香味濃郁,讓人垂涎欲滴,忍不住想咬一口。不過,從烤雞腿的外觀看,這位叫艾格的雇傭兵确實還沒有吃,他應該是在經過烤雞腿石盤的時候忍不住誘惑,就偷偷地抓起這
條雞腿,把它藏進了褲兜裏。
“他娘的,讓你貪吃!”刀疤猛地一腳把艾格踹倒在地,然後狠狠地朝他踢去,一邊踢一邊罵,“給老子把它放回去,要不老子要你的命!”刀疤下腿很重,幾乎是要把艾格踢死的節奏。不過,我心裏清楚,刀疤這樣做,是爲了救艾格一命。他親自動手,最多把艾格踢傷,但不會要艾格的命。如果換成金四爺動手,說不定早就是一梭子彈過去
了。要知道,現在這些留下來的雇傭兵,都是與刀疤經曆過陰陽湖大戰,共患難的兄弟。
坦率地說,我認同刀疤的做法。
但是,有一個人不認同,他就是金四爺。
刀疤連踢十幾腳後,用刀把艾格身上的登山繩挑斷,然後把他往美食方向一推,喝道:“給老子把雞腿放回去,再不聽話就要你的命。”艾格一聽,當即抓起雞腿,狼狽地朝後方跑去。然而,他還沒跑出兩步,後方金四爺的槍就響了。金四爺的子彈像長了眼睛一樣,徑直打在了艾格的腳下,讓他再也不敢前進半步。随後,金四爺走到刀疤
面前,毫無表情地道:“殺了他。”
“金四爺,這可是我們鲨魚組織的事。”刀疤道。刀疤的意思很明顯,艾格是鲨魚組織的人,如何處置艾格,應該由他說了算,金四爺最好靠邊站。然而,金四爺絲毫不給刀疤面子,而是掏出手槍,徑直對準了前方不遠處的艾格,道:“他必須死,如果他
不死,我們都得死。”
“金四爺,别逼人太甚!”刀疤調轉M9槍口,把它對準了金四爺,露出了他護犢子的真實想法。
“刀疤,現在不是鲨魚組織的問題,而是所有人能否活命的問題。”金四爺絲毫不退。
我不知道金四爺的話是不是危言聳聽,但頭頂“夜明珠”的光線确實越來越暗,周圍的氛圍也越來越壓抑。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我,危險即将來臨,不管誰對誰錯,我們都得快刀斬亂麻,早點做出決定。
“你們兩個都别争了,讓艾格快點把雞腿送回去再說。”我喊道。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爲我實在不想看到隊伍相殘的事情發生。艾格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再次朝前跑去,有了求生的希望,他的速度極快。然而,金四爺卻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喃喃道:“晚了,它來了,跑
不掉了。”
“誰來了?”我疑惑地問道。
“人面巨蟲。”金四爺道。話剛落音,不遠處的艾格就徑直摔倒在地,然後不停地掙紮了起來。他摔倒的動作很詭異,仿佛是在奔跑過程中被人猛地抓住了雙腿,身子硬生生地朝前倒去。金四爺放下了手槍,快步朝金家隊伍走去,
示意金家人持槍警戒,做好戰鬥的準備。
“救命……”艾格在地上不停地翻滾,發出陣陣慘叫聲,仿佛受到了某種攻擊。然而,詭異的是,不管艾格如何慘叫,我們卻找不到攻擊他的東西。遠遠望去,艾格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他的慘叫卻一聲比一聲凄厲,難道是鬼?刀疤心急自己的兄弟,跑上前去施救,卻被金四
爺的一聲暴喝給制止了。“别他娘的過去,誰去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