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舉起MP5朝天扣動扳機,依舊是啞火狀态。
“龍藥師,第二個血池肯定就在這周圍。”洪胖子道。
“熱武器啞火,說明我們離血池不遠。”我道。然而,判斷歸判斷,我們發動所有人再次找了半個小時,把白骨樹王周邊的土地都掘地三尺了,依舊沒有找到第二個血池。我現在有點後悔當初沒問清楚毅,還以爲血池就在白骨樹王旁邊,現在想想,自
己還是太天真了。
“奶奶的,每一寸土地我們都找了,難道這血池會隐身?”洪胖子罵道。
“血池有沒有可能藏在泥土下面?”金家一個小夥子道。
“有這種可能性,血池長久不用,很有可能被泥土給掩蓋了。”金四爺分析道。
“那怎麽找?難道真要我們把泥土刨開?”洪胖子道。
“冷邪,能否用指南針感應一下磁場的變化,說不定血池也帶有強磁場。”金四爺朝冷邪道。
“試過了,不行。”冷邪當場否定道。其實,白骨樹王周邊就是一片平底,沒有雜草,也沒有建築,如果血池存在的話,應該是很好找的。想來想去,隻有兩種可能,要麽血池被埋在了泥土底下,要麽就是血池不在這裏。如果鲨魚組織的那些
高科技裝備沒有丢失,或許能夠通過探測儀找到血池,但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确切地說,隻能靠我。我是瞳孔龍影,血池認我的意念血,那就意味着,瞳孔龍影與血池之間必然存在着某種聯系。這種聯系,其他瞳孔龍影可能感覺不到,但我說不定可以。因爲我的直覺很靈,我的異能屬于精神層面的,可
以讓我感應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所以,我想淨空自己的心靈,讓直覺帶着我去尋找。
當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時候,洪胖子哈哈笑道:“龍藥師,還記得你的睡夢神功嗎?要不你就徑直睡一覺,然後起來夢遊一回,把血池找到。”
洪胖子的話提醒了我,人在清醒狀态,很難做到遵循直覺,但在睡夢中,卻可以做得到。我打定主意,當即在白骨樹王下方撐開帳篷,然後朝洪胖子道:“那我就試一回睡夢神功。”說完,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調整呼吸,當呼吸節奏與心跳節奏一緻的時候,我開始進入到冥想狀态。這一次,我沒有通過冥想來引導體内熱量,而是通過冥想來感應血池。做起來很簡單,我在腦海中
想象出白骨樹王周邊的場景,然後一遍一遍地冥想着自己在尋找血池。
經過無數次冥想,我慢慢睡了過去。
然而,直到我被洪胖子搖醒,也沒夢到什麽血池。
“奶奶的,龍藥師,叫你幹活,你竟然睡得像頭豬。”洪胖子一邊搖晃我的身子一邊罵道。
“我睡多久了?”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問道。
“足足兩個小時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洪胖子道。就在此時,鬼臉突然沖到帳篷前,開始低吼起來。在鬼臉的吼聲中,我隻覺得眼皮打架,不由自主地打了兩個哈欠。洪胖子顯然也看出了端倪,他當即放開我,朝後邊退了回去。昏昏沉沉中,我又睡了過
去,沒過多久,我仿佛看到了血池,它竟然漂浮在空中,就停留在我前方的不遠處。
我從帳篷裏爬了起來,朝着血池跑去。血池仿佛充滿了靈性,見我跑來,就又往前飄去,永遠與我保持着一段距離。就這樣,我跟随着血池,圍着白骨樹王整整繞了三圈。最後,血池猛地朝白骨樹王飄去,徑直鑽入到了樹幹裏。我收勢不住,
也跟着血池朝白骨樹王跑去,結結實實地碰了上去。
砰,我的額頭撞上了白骨樹王,一股劇痛傳遞過來,讓我當場清醒了過來。
“龍九哥,你怎麽了?”千千忙上前扶住了我。
“我沒事,剛才發生什麽了?”我站起來問道。
“剛才你一直在圍着樹王繞圈,我們還以爲你中邪了,結果你還真是,跑着跑着就朝樹幹撞去。”洪胖子道。
“我好像看到血池鑽進樹幹了,就是從這裏鑽進去的。”我指了指前方的樹幹道。
“難道血池在樹幹裏?”洪胖子一邊說一邊掏出瘋狗刀,就往樹幹上紮。結果,瘋狗刀砍在樹幹上,發出一聲脆響,竟然連道痕迹都沒留下。瘋狗刀全名爲瘋狗高級戰術突擊刀,有戰刀之王的稱号,以鋒利著稱,是唯一一把通過1992年西岸海豹部隊所做的殘酷測試的軍刀。連
瘋狗刀都無法砍出痕迹,那在這個世界上,估計也沒什麽冷兵器可以傷得了白骨樹王了。更何況,使刀之人是洪胖子,他臂力遠超常人,如果連他都刺不傷白骨樹王,那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很難找出比洪胖子力氣大的人了。一擊未果,洪胖子加大了力氣,再次往樹幹紮了下去。結果依舊,樹
幹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迹,瘋狗刀根本就發揮不出作用。
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白骨樹王的樹幹硬度驚人,說不定比鋼鐵還要硬。
“别費工夫了,白骨樹以堅硬著稱,白骨樹王更甚,幾乎刀槍不入。”金四爺拍了拍洪不動的肩膀,繼續道,“龍九在夢境中看到血池鑽入樹幹,說不定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我忙問道。
金四爺指了指我們眼前的白骨樹幹,道:“說不定這白骨樹幹就是第二個血池。”
“什麽?”我差點驚掉下巴,完全不敢相信金四爺的話。白骨樹幹顔色宛如白玉,無論如何,我都很難把它和血池聯系在一起。“要想驗證其實很簡單,你滴兩滴血上去就知道了。”金四爺朝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