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問題。所以,從現代人的角度看,天下蒼生受大難的概率并不高。
不過,在劈龍嶺經曆了如此多神秘事件,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萬事皆有可能。
毅的這句話,背後可能隐藏着更大的故事,我打算追問下去。
“老前輩,與天地相比,劈龍嶺不過彈丸之地,爲何會使蒼生受難?”我問道。“禹帝離開劈龍嶺時,他留了一句話給我,這句話就是:應龍自由,蒼生受難。其中原因,我并不清楚,但禹帝的話,從來都沒有錯過。所以,一旦我的激活意識被完全破壞,活棺無法激活,應龍将失去制
約力量,很有可能通過瞳孔龍影來獲得自由。”毅道。
“應龍自由,蒼生受難……”我重複地念叨着這句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葛柔。葛柔和毅剛好相反,她的目的是應龍自由,要我解鎖應龍,釋放龍氣。而毅則想繼續鎖死應龍,讓它失去自由,失去力量。從目前看,葛柔的龍氣說還算
能夠自圓其說,而毅則一直強調禹帝交待,并沒有把原因說清楚。
“老前輩,你放心,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應龍絕不可能通過我來獲取自由。”
我用這句話表明了立場,不管是釋放應龍還是鎖死應龍,都得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龍九,你壽命不過百年,而應龍接近不死,你不幫應龍,不代表下一個瞳孔龍影不幫應龍。我在劈龍嶺呆了四千多年,見過不少瞳孔龍影,如果不是我的阻擋,應龍早就恢複自由身了。”毅道。
“老前輩,在有生之年,我會把事情搞清楚的。”
“要快,再晚就怕來不及了,應龍恢複速度極快,上一次在陰陽湖,它已經可以突破棺材船了。再這樣下去,這大禹宮估計也快保不住了。”毅說道。
“棺材船,大禹宮?”“棺材船是禹帝當年的戰船,大禹宮是禹帝的居所,這兩個地方,禹帝均設有保護陣,以應龍的意識力量,按理來說是無法突破的。也正是因爲禹帝的保護陣,我的激活意識才得以保留千年,一旦這些地方
被突破,那我的激活意識将被全面摧毀。”
難怪大禹宮坐落在八卦圖的正中央,而且風水極佳,原來這裏有禹帝布的保護陣。
“老前輩,這個你認識嗎?”我把雀王給我的那截木頭雕像拿了出來。
“這個我自然認識,那是我當年贈予老朋友的,怎麽會在你手上?”毅出聲問道。
“當年?什麽時候?”我追問道。
“這截雕像,是我閑時之作,具體贈送時間記不清了,但肯定是在進入活棺之前。”毅道。
“進入活棺之前,那可是四千多年前?”我驚訝地看着手中的木頭雕像,繼續問道,“老前輩,你是不是把它送給了雀王。”
“沒錯,我把它送給了老雀王。”
“老雀王,難道它有四千多歲?”“雀火鳥的壽命最多五十年,不可能活到四千歲。你所見到的雀王,應該是新雀王,至于這截雕像,那應該是雀王代代相傳下來的。”毅看着我困惑的表情,繼續道,“鳥鼠山之所以叫鳥鼠山,那是因爲兩種
動物,一種是雀火鳥,另一種則是巨鼠,它們才是劈龍嶺最原始的主人。”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雀火鳥最終被你們征服了。”我說道。
“不是征服,而是成了朋友,活棺休眠後,如果不是雀王幫忙的話,我估計也撐不到現在。”毅看了看我手中的木頭雕像,道,“雀王把這截雕像給你,應該是讓你幫我吧?”
“是的。”我點頭道。
“雀王用心良苦,如果有機會,我得好好謝謝它。”
說完這話,毅的身影突然抖動了一下,随即開始變淡。我下意識地上前去扶,卻被毅的手勢給制止了:“龍九,剛才的談話消耗過大,我的意識在變弱,得休息一段時間。我知道你心中有無數疑問,甚至心存懷疑,這些我都能理解,甚至高興。因爲,如果你一
味輕信,沒有自己的判斷力,也擔當不起大任。”
“老前輩……”
毅打了個手勢,制止了我說話,而他則繼續道,“關于鎖龍,關于天下蒼生,我該說的都說了,一些關乎天機之事,我也不清楚,因爲這可能與神有關。但是,龍九,我現在需要你一個承諾。”
“什麽承諾?”
“不要解鎖應龍。”
“老前輩,我答應你,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我不會解鎖應龍。”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好,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一定會慶幸今天所做的承諾。”毅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保護好自己的生命,瞳孔龍影都是帶着使命來到世界的,更何況你與其他的瞳孔龍
影不一樣。”
“不一樣?”
“對,不一樣,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我見過很多瞳孔龍影,隻有你給我一種特殊的感覺。”
“什麽感覺?”
“如果我說你身上有神的氣息,你信嗎?”
“神?這世界哪有什麽神?”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信則有,不信則無,關于神,我也知之甚少。”毅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開始驅客,“龍九,離開大禹宮後,你朝南走,避開鬼霧,越過墓碑林,你就可以看到白骨樹。在白骨樹下,有一個血池,你用
意念血打開血池,就可以進入到劈龍嶺的第二層。”
“劈龍嶺第二層,那裏有什麽?”
“那裏主要是禹帝留下的治水工程,你們要小心機關陷阱。繞過第二層才能去到第三層,到那時,你将面對應龍,希望那個時候你已經有一個清醒的判斷。”毅道。
“老前輩,相信我。”剛說完這句話,大禹宮外突然傳來了幾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