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時高時低,空氣難以呼吸,仿佛有點不适合人類生存。
想到這,我忙朝媚娘望去。媚娘她們被懸挂在黑色圓柱上,此圓柱大約二十米高。從目前看,要想救她們,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爬上黑色圓柱,把她們先拉上來,然後再順着柱子下到祭台。由于媚娘和紫兒被栓在一根黑鐵索上,
顧此就會失彼,所以必須同時救出兩人。
要想同時施救,就必須我和洪胖子一起爬上黑色圓柱。
“走,我們上黑色圓柱。”洪胖子最心急,上前一步道。我點了點頭,當即朝前邁開腳步。但剛走三步,我就發現了異常,腿沉得像灌了鉛,越往前走就越邁不開腳步。另外,不知是不是錯覺,越接近黑色圓柱,就越感到一股無形的阻力,壓迫着我們的胸膛,
讓我們呼吸不暢,寸步難行。
“龍藥師,這是怎麽回事?”洪胖子顯然也感覺到了異常。
“不知道,我感覺有點像高原反應。”我道。
“這祭台環境太他娘古怪,難道我們的腿都被惡鬼拉住了?”洪胖子道。
“别疑神疑鬼,要想救媚娘她們,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走到黑色圓柱下面。”我道。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把這些惡鬼都給老子趕走……”洪胖子念起了咒語。我沒有理會洪胖子的封建迷信,而是把呼吸調整好,開始一步一步地朝黑色圓柱走去。人,隻要有目标,有毅力,就總能走到目的地。這一次,依舊很艱難,但我還是慢慢地接近了黑色圓柱。洪胖子雖然
罵罵咧咧,但也跟了上來。黑色圓柱直徑大約一米左右,我用手敲了敲,感覺和黑鐵索的材質一樣。讓人奇怪的是,圓柱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線條,和我們在血池底部看到的線條幾乎一模一樣。爲了看得更仔細,我擰開了狼眼手電
,在強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成千上萬條密密麻麻的細槽,它們彎彎曲曲地布滿了整個黑色圓柱。
“龍藥師,柱子底部好像有幅畫。”洪胖子突然道。
我忙把狼眼手電朝柱子底部照去,果然在那裏看到了一副畫。這幅畫不是刻在柱子上,而是刻在地面上,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很容易漏掉。畫的内容很簡單,一條龍盤旋在一根黑色柱子上,龍頭伸入空中,仰天長嘯。而柱子的頂部,則懸挂着兩個人,他們分别往
水底的漩渦掉落下去。
“畫裏的不就是這根柱子嗎?”洪胖子指着眼前的黑色圓柱道。
“沒錯,畫裏的就是這根黑色圓柱,它在描繪獻祭時的場景。”我道。
“龍纏繞在柱子上,難道是龍在主持祭祀?或者說,這條龍是祭品?”洪胖子問道。“獻祭品不是龍,而是人,往漩渦裏下掉的人。”我頓了頓,繼續說,“洪胖子,你不覺得這個祭台奇怪嗎?沒有供人行走的台階,沒有祭桌,隻有這光溜溜的一根黑色圓柱。我們再聯想一下應龍殿這個名字
,就會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個爲應龍主持祭祀而修建的祭台。”
“應龍主持祭祀?它祭祀誰?”洪胖子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得去問應龍。”我道。
“傳聞龍乃神界之物,難道它在祭祀神仙?”洪胖子自言自語道。“它祭祀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祭祀品。從畫面的信息看,一旦祭祀開始,媚娘和紫兒就會被抛入到漩渦中。眼前這漩渦水流之急,眨眼間就能把人吞沒,以我們的能力,目前根本無法從漩渦中救人。所以,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祭祀開始前把媚娘她們救下來。”我道。
說完,我放下背包,朝圓形柱子走去。
媚娘爲了救我,不惜動用化血解毒,好幾次不顧生命。
這一次,不管有多大困難,就算丢命,我也要把媚娘她們救下來。
主意已定,我計劃先爬上黑色架子,然後把懸挂媚娘她們的黑鐵索拉上來。由于時間緊迫,我不再猶豫,當即上前抱住黑色圓柱,開始往上攀爬。
柱子上布滿了凹槽,表面相對粗糙,還算比較好爬。不過,由于祭台環境的原因,我體力消耗巨大,才往上爬了不到兩米,腿就有點爬不動了。
“讓我來。”冷邪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我往後一看,不知什麽時候,冷邪他們也來到了祭台。我再次擡頭望了望柱頂,以我的體力,估計還真爬不到媚娘的位置,當即滑了下來,讓冷邪上。經驗豐富的冷邪用登山繩做了一個簡易工具,他把登
山繩綁到圓柱上,然後系到自己的腰部,開始往上攀爬。
看得出,冷邪的動作也有點變形,沒有了往常的迅速。
顯然,祭台這種怪異的環境在透支着每一個人的體力。
不過,冷邪還是慢慢地接近了媚娘她們,爬了近十米高。再往上爬六七米,就能抓住懸挂媚娘和紫兒的黑鐵索了。我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不要出任何意外。
然而,擔心啥來啥。就在此時,黑色圓柱突然一陣晃動,祭台發出一聲巨響,仿佛地震了一樣。陰陽湖起風了,一陣陰風朝我們吹來,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媚娘和紫兒她們動了動,竟然開始
往下降落。
“不好,媚娘她們在下落。”洪胖子道。
應該是祭祀開始了,鎖着媚娘和紫兒的黑鐵索開始往下落,快速地把她們往漩渦裏送。而此時,冷邪才爬到十米高,根本夠不到黑鐵索,完全無法施救。
遠水解不了近渴,要想救媚娘,就必須立即阻止祭祀,叫停黑鐵索。然而,我們一行十六人,卻想不出任何辦法來阻止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