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辦法,從目前看,一點勝算都沒有。原本我寄希望于巨鳄身體笨重,速度緩慢,我們可以利用速度優勢攻擊它。現在看來,這個希望也泡湯了,我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優勢就是人數多,可以從幾個角度展開攻擊。但這種優勢,在銅皮鐵骨的
巨鳄身上,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刀疤,你觀察得最久,有什麽好方案嗎?”洪胖子問道。“這條巨鳄,隻有兩個地方相對薄弱,一個是眼睛,另一個則是它的嘴巴。這兩個地方,我們的冷兵器可以傷害到它,其他的地方,幾乎不會對它造成任何傷害。所以,我們要想幹掉巨鳄,隻能從眼睛和嘴
巴入手。”刀疤道。
“眼睛不行,隻有嘴巴。”冷邪道。
“爲什麽?”我問道。“它的眼皮很厚,無法刺穿。任何動物,一旦有兵器刺向它的眼睛,都會産生條件反射,會在一瞬間閉上眼睛,保護住眼睛不被傷害。所以,要想幹掉這條巨鳄,隻有從它的嘴巴入手,武器可以使用洪胖子
的黑鐵棍。”冷邪道。
“你讓我鑽入它嘴巴,然後用黑鐵棍幹掉它?”洪胖子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冷邪,我們不能有任何傷亡,如果風險過大,我們可以再讨論一下其他方案。”我提醒道。
“隻有這個方案,别無他法。”冷邪斬釘截鐵道。
“我們都聽冷邪的,他是幽靈兵王,戰鬥經驗比任何人都豐富。”刀疤道。“刀疤,待會籠子落地,籠門打開後,你不要走遠,就站在籠門前與巨鳄對峙。記住,不要跑,不要慌,也不要對其輕舉妄動,就站在那裏看着巨鳄。如果巨鳄對你展開攻擊,你就躲入籠中,如果巨鳄與你
對峙,那你就保持鎮定。”冷邪道。
“那我們呢?”我問道。
“我們從空中攻擊,我主攻,你們兩個佯攻。”冷邪道。
“空中攻擊?”我一下子不能理解。冷邪用動作解釋了我的困惑,他雙手一用力,就朝人頭籠子的上方爬去。到此時,我才發現,他肩膀上背着足足兩大捆登山繩,同時雙手還帶着絕緣手套。顯然,冷邪早就有應對之法,在我們與刀疤對話
的過程中,他就在默默觀察,并做好了一切準備。
這樣的人,天生就是一個獵人。冷邪的身體輕盈得像隻猴子,轉眼間就攀上了頭發般粗細的黑鐵絲。由于他戴着絕緣手套,鋒利的黑鐵絲并沒有妨礙到他的攀登動作。不到五分鍾,冷邪就朝上爬了近二十米高。他在此高度停了下來,脫
下絕緣手套,挽了幾個繩結,把絕緣手套固定在了黑鐵絲上。接下來的事我就能猜到了,冷邪把登山繩分成三條,分别系在了絕緣手套上。登山繩大約二十米,此刻剛好垂落到人頭籠子所在的位置。而人頭籠子離地也在二十米左右,也就是說,隻要人頭籠子落到沙
場,我們就可以順着登山繩從空中攻擊巨鳄。
幽靈兵王果然名不虛傳,此等設計完全高人一籌。
冷邪順着登山繩滑了下來,朝着我和洪胖子道:“待會你們用腳繞繩,頭朝下,在離巨鳄七八米的空中引起巨鳄注意即可,其他的交給我來搞定。”
“這個給你。”洪胖子把黑鐵棍朝冷邪遞了過去。
冷邪接過黑鐵棍,随後掏出十來把飛刀分發給了我和洪胖子,道:“用飛刀往巨鳄的眼睛招呼,盡可能地引起它的注意。”
我接過飛刀,不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整呼吸,進入到冥想狀态。我要盡可能快速地調整好身體狀态,以應對即将到來的惡戰。不知過了多久,洪胖子叫醒了我:“龍藥師,到我們了。”睜開眼睛,我這才發現,人頭籠子已經滑到了巨鳄上空,并開始緩慢下降。等到離巨鳄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冷邪示意我們上登山繩,他自己則順着登山繩往上爬了五米左右,在一個比我們高的位置埋伏
着。一行四人,隻有刀疤不得不去到沙場面對巨鳄,我們則懸挂在登山繩上。
“刀疤,你小心點。”我道。
“放心,死不了。”刀疤道。和偵察兵的籠子一樣,刀疤的籠子也在離巨鳄五米左右的距離降落了下來,随後籠門徐徐打開。按計劃,刀疤出了籠子,在籠門前穩穩站立,冷靜地盯着眼前的巨鳄,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迫人的氣勢。看
來,領隊就是領隊,比偵查員的心理素質好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巨鳄很快就注意到了刀疤,它睜開眼睛,徐徐地朝刀疤爬了過來。
刀疤面不改色,與巨鳄對峙着,一時間還真讓巨鳄碼不準,半響都沒展開攻擊。
冷邪的這一招是心理戰,他在用刀疤消磨巨鳄的耐心,讓巨鳄失去冷靜,最終讓它暴躁不安。果然,十多分鍾的對峙後,巨鳄狂暴了起來,它張開血盆大嘴,朝着刀疤就要咬去。
該我們出手了。我和洪胖子順着登山繩滑了下來,抓起冷邪的飛刀就朝巨鳄的眼睛射去。飛刀的攻擊雖然沒有傷到巨鳄,但順利地吸引到了巨鳄的注意。果然,巨鳄的血盆大嘴調整了方向,把攻擊目标鎖定成了我和洪胖
子。巨鳄的身子一躍,竟然藤空了起來,它的頭足足擡起五米高,張開血盆大嘴就朝我們咬了過來。好在冷邪叮囑我們停在七八米的高度,讓巨鳄剛好咬不到。巨鳄一擊不中,騰空的身體重重地砸落在沙場,
頓時沙石橫飛,地動山搖。
我和洪胖子依舊騷擾巨鳄,飛刀時不時地朝它的眼睛招呼。
很快,巨鳄就再次張開血盆大嘴,身體騰空地朝我們咬來。冷邪看準時機,從天而降,揮舞着黑鐵棍就朝巨鳄的血盆大嘴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