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開始了,龍九,我的時間不多了,下面的話你一定要記得幫我帶回去。”刀疤突然急躁起來。
“刀疤,那個籠子裏的人是不是要被放下去?”我問道。
“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放下去一個籠子,已經有四個兄弟葬身鳄腹,這是第五個了。”刀疤道。
“有什麽辦法救他嗎?”我急了,問道。
“要想救他,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進入沙場,幫他把巨鳄殺掉。”刀疤道。
“不必要幹掉巨鳄,墓碑樹并不高,我們完全可以協助他逃出沙場。”我指着沙場邊上的墓碑樹道。“一旦人頭籠子落地,周邊的墓碑樹就會分泌一種毒液,凡沾惹者,必死無疑。葬身鳄腹的四個兄弟裏,有兩個就是被墓碑樹毒死的。隻有戰勝巨鳄,殺死它,墓碑樹才會停止分泌毒液,并且會打開沙場大
門,放人出去。”刀疤道。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誰告訴你的?”我問道。
“就是那個在陰陽湖上的甜美聲音。”刀疤道。
葛柔,又是葛柔,我忍不住對着空中喊道:“葛柔,如果你能聽到的話,麻煩告訴我一聲,你說的話,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然而,葛柔沒有回應,她那甜美聲音再也沒有響起,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龍九,你知道我們鲨魚組織爲什麽來劈龍嶺嗎?”刀疤問道。
“你們不是來尋寶的嗎?在鳥鼠洞門口,賴恩曾經說你們是來尋找大禹寶藏的。”我道。
“我們擁有全世界最好的資金支持,擁有全是最好的裝備,你說我們缺錢嗎?”刀疤反問道。
“不缺錢,但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是沖着大禹寶藏的某樣東西而來。”我道。
“沒錯,龍九,能讓他們回避一下嗎?”刀疤道。
洪胖子見狀,知趣地招呼這冷邪他們離開了觀看台,隻留下我和刀疤兩個人。
“你可以說了,放心,我龍九承諾的事就算拼命也會幫你辦到。”我道。“我相信你,其實這個秘密,你遲早也會知道的。傳聞在大禹的寶藏裏,有樣東西是開啓終極秘密的鑰匙組成部分,它是一截斷石。這種斷石,一共五塊,分别散落在五個鎖龍冢裏,隻有聚齊這五塊斷石,
才能組合好鑰匙,開啓終極秘密。”刀疤道。
“你們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劈龍嶺的這塊斷石,對嗎?”我問道。
“沒錯,這就是我們上劈龍嶺的目的。”刀疤頓了頓,繼續道,”龍九,後面的話,你要聽清楚,幫我帶回去給我們老闆。”
“洗耳恭聽。”
“經調查,斷石不在大禹寶藏裏,而是在應龍身上。”刀疤道。
“就這一句話?”我問道。
“對,就一句話,這可是我們以全軍覆沒爲代價才探明的,你一定要幫我帶到。”刀疤道。
“我答應你,但你得告訴我你的老闆是誰。”
“我們老闆叫鲨魚,要想找他,去黑市走一趟,打聽一下就能找到。”
“好,我答應你,一定把話帶到。”
“謝謝。”刀疤的話剛落音,他所在的那個人頭籠子就動了起來,開始朝巨鳄方向飄去。那一刻,我不知是腦袋沖動還是神經發作,爲了救刀疤,我做了這輩子最瘋狂的一件事,并且搭上了冷邪和洪胖子。見到人頭籠子要飄走,我後退三步,猛地躍到人頭籠子上,單手抓住籠壁,吊挂在人頭
籠子上。我要跟着刀疤一起去到沙場,幹掉巨鳄,救出刀疤和鲨魚組織其他兄弟。
“龍藥師,你瘋了。”洪胖子罵道。
“洪胖子,你能眼睜睜地看着兄弟們一個個被巨鳄吞掉嗎?”我道。洪胖子罵歸罵,但義氣還是有的,他抓起黑鐵棍,也躍上了人頭籠子。這小子軀體龐大,躍上來的那一刻把整個人頭籠子都震得搖搖晃晃,我都擔心會掉下去。随後,冷邪也躍了上來,他身子輕盈,快速
地攀在了人頭籠子的另一邊。
千千也想一起去,被我制止了,讓她在原地等我們。
“謝謝。”刀疤第二次說出了這句話。
“你不用謝我,如果我們今天處境互換,我相信你也會出手相救。”我道。
刀疤沒有再說話,此處無聲勝有聲,男人間的情義,往往不是靠言語來表達,而是靠行動,或者是酒。如果有機會出去,我相信大家一定可以喝得盡興,喝得酩酊大醉。
那個飄往巨鳄的人頭籠子,停在了巨鳄上方,開始慢慢地往下降落。
“這個籠子裏關的是我的偵察員,他早先在美國特種部隊,是格鬥冠軍。”刀疤道。人頭籠子在離巨鳄大約五米左右的距離降落了下來,随後籠門徐徐打開,我們看到了籠子裏的人。從背影看,他身材魁梧,肌肉結實,渾身像是充滿了力量。可當我看到他面部的時候卻發現了截然不同的
情況,他面色蒼白,眼神恐慌,對眼前的巨鳄充滿了恐懼之情。
“刀疤,你這個兵膽子也太小了。”洪胖子調侃道。
“如果你看過前幾個人死亡的情景,就不會笑話他的狀況。”刀疤道。
有獵物到來,巨鳄睜開了眼睛,它死死地盯住了偵察兵。如果讓我與巨鳄的眼睛對視,我估計自己的第一個動作就是逃跑,因爲那雙眼睛太可怕了,充滿了肅殺。
這個吓破膽的偵察兵和我預估的一樣,他選擇了逃跑,朝着巨鳄的反方向跑去。他的速度很快,爲了逃生,他拼盡了全力,百米速度估計可以媲美世界紀錄。
然而,沒有用。
在絕對實力面前,逃跑往往會加速滅亡。巨鳄起身,它往前一蹿,右爪就把偵察兵撲倒在地,随後血盆大嘴一張,徑直就朝偵察兵的頭部咬去。可憐的偵察兵,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就被巨鳄吞了下去。那個空的人頭籠子又慢慢關上,朝空
中升了上去。吞掉偵察兵的巨鳄則閉上了眼睛,開始休養生息。短短的十多秒鍾,一切又恢複了安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