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你要是能把這條變色蛇王馴服,在龍影江湖年輕一代中絕對可以橫着走。”洪胖子調侃道。
“這種蛇是無法馴服的,它冷血殘暴,沒有任何忠誠度,幾乎不接受任何指令。如果能馴服的話,應龍殿的設計者就沒必要把它鎖在這白玉柱子上。”千千道。
“鎖在柱子上?它不是軀體石化了嗎?”洪胖子問道。
“剛開始,這條變色蛇王是被設計者鎖在白玉柱子上的,經過千百年的時間,由于被鎖部分無法動彈,它的軀體就與白玉柱子連在了一起,繼而石化了。”千千道。
“高明的設計者,龍藥師,你說這個設計者會是誰?應龍嗎?”洪胖子道。
“不知道。”我還在想着羊皮經書,心不在焉地說。
“龍九哥,羊皮經書被毀,這個不是你的錯,唐老前輩在天之靈也不會怪罪你的,我們去救媚娘吧。”千千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師傅臨終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讓我把羊皮經書帶出去,交給唐家後人,并把唐家秘法發揚光大。爲此,他把唐家秘法寫在羊皮上,藏在了應龍殿最隐秘最安全的位置。他幾乎考慮到了所有因素,但卻忽視了
最爲關鍵的一個,那就是時間。時間就像一塊磨刀石,千百年來完全可以磨平一切,羊皮經書的消失幾乎不可避免。千千的話說得在理,但我心裏依舊不好受,因爲承諾師傅的事情沒有完成,而且是永遠都無法完成了。如果我知道羊皮經書已經如此老化,我一定不會去打開這個暗閣,甯願讓它永遠地保存在暗閣裏。如
果我知道後面因爲這份羊皮經書而引起滿城風雨的話,我更加不會去打開這個暗閣。
“龍九,我們走。”冷邪拍了拍我的肩膀,徑直朝玉石道路的邊緣走去。變色蛇王見冷邪通過玉石道路,騰起身子就朝冷邪咬去,毒牙離他堪堪隻有五六公分的距離。随後是千千,她也順利地通過了玉石道路。洪胖子由于體型肥胖,通過得有點驚險,變色蛇王的毒牙最近的時
候離他隻有一兩分的距離。
“龍藥師,輪到你了。”通過後的洪胖子朝我喊道。深呼吸了一口氣,我把羊皮經書的事稍稍放下,既然已經發生,那就隻能接受。下一步,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們要去鬥獸場,要去救媚娘。于是,我也朝玉石道路的邊緣走去。前幾次,變色蛇王沒
有咬到人,無功而返。這一次,面對我,它連攻擊動作都懶得發出,徑直把我給放了過去。
繞過變色蛇王後,我們四人沿着左邊的玉石道路繼續往前走。随着腳步的加快,我們逐漸深入,前方的道路慢慢變寬,白玉道路上開始出現了少量的沙子。這些變化,一般預示着前方環境出現變化,可能将進入到一個空闊地帶,也有可能是進入到另一個更爲危險的
地帶。冷邪掏出獵刀,示意大家警戒,慢慢地朝前方摸去。
一路上沒有碰到危險,我們最終來到了一個圓形的沙場。說是沙場,其實更像一個荒蕪的足球場,隻是上面鋪滿了沙子。同時,在這裏,我們又看到了墓碑樹,它們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像堵圍牆一樣把整個沙場都圈了起來。以墓碑樹爲界,裏面是足球場大
小的沙場,外面則是用白玉砌成的地勢相對較高的觀看台。
“龍藥師,這裏會不會就是葛柔說的鬥獸場?”洪胖子問道。
“極有可能,我們上觀看台看看。”我招呼道。這個觀看台,和應龍殿大廳的設計差不多,沒有座位,隻有适合纏繞的白玉柱子和适合滑行的白玉凹槽。顯然,這不是給人類設計的,而是給應龍設計的。由于墓碑樹阻擋視線,隻有在觀看台上才能看到
整個沙場,所以我們一行四人都朝觀看台爬了上去。
“奶奶的,這是什麽東西?”洪胖子指着沙場上空道。順着洪胖子所指方向,我擡頭望去,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在沙場上空懸浮着十來個黑鐵籠,這些籠子外形酷似人頭,遠遠望去,就像一排剛剛被砍頭示衆的人頭,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更讓人
恐怖的是,這些黑鐵籠之所以能夠懸浮,竟然是由一束束頭發懸吊着的。
“這應該是牢籠,千千你能感應到媚娘的氣息嗎?”我朝千千問道。
“我能感應到鲨魚組織的氣息,刀疤他們就在牢籠裏。”千千道。
“那這裏應該就是鬥獸場了。”我道。
“鬥獸場,獸呢?沙場裏面什麽都沒有。”洪胖子道。
“它在那裏。”冷邪朝前指了指,道。
順着冷邪所指方向,我在沙場的一個角落看到了一條鳄魚。這條鳄魚,外表顔色與沙子極爲接近,不仔細辨認的話發現不了。它身長近十五米,估計有近兩噸重,此刻正靜靜地躺在沙子裏,像是在睡覺。
“這條鳄魚也太大了吧。”千千道。
“現代最大的鳄魚是澳大利亞的灣鳄,身長也就十米左右,這條鳄魚比灣鳄還要大,不知是什麽品種。”我自言自語道。
“在劈龍嶺這鬼地方,什麽怪物都有,管他娘的什麽品種,直接用M24招呼,我就不信打不穿它。”洪胖子拍了拍M24狙擊槍道。
“千千,你能感應到這條鳄魚嗎?”我問道。
“龍九哥,我可以感應得到。”千千道。
“你再感應一下,這沙場裏除了這條鳄魚,還有沒有其他動物?”
千千閉上眼睛,過了一會道:“龍九哥,沙場裏除了這條鳄魚,沒有其他任何動物。而懸空的人頭籠子,每個籠子裏都關着一個人,他們全是鲨魚組織的人,刀疤在離我們最近的那個籠子裏。”
隻有一條鳄魚,我稍微安心了一點。我們手上有熱武器,實在不行上手雷,幹掉這條鳄魚應該問題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