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俗。所以,從古至今,龍都是一種被神化了的動物。
“龍九,關于龍,你的這兩種感覺,都對。”葛柔道。
“你見過龍?”我朝葛柔問道。
“确切地說,我見過應龍。”葛柔的聲音頓了頓,仿佛陷入了回憶,“二十五年前,半個龍影江湖的精英齊聚劈龍嶺,爲了幫助應龍,他們死傷大半,逃出去者不過十之二三。”
“藤家慘案好像也是發生在二十五年前,我聽師傅提起過。”洪胖子道。
“沒錯,就是藤家慘案發生的那一年。”葛柔道。
“可我師傅從來沒有提起過關于二十五年前上劈龍嶺的事,龍影江湖好像也沒有這樣的傳言。”洪胖子道。
“那是一段慘烈的記憶,沒人願意再提,更何況龍三爺嚴禁消息外露。”葛柔道。
“二十五年前,三爺爺也上了劈龍嶺?”我問道。
“他是整個劈龍嶺計劃的牽頭人,自然來了,不過他全身而退,逃了出去。”
葛柔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二十五年前,三爺爺就上過劈龍嶺,并且全身而退。那三年之後,也就是我三歲那年,他爲何還要再上劈龍嶺,并且瞎了雙眼。從葛柔的話裏,三爺爺能夠号召半個龍影江湖,說明他是一個極具威望之人
,可按時間推算,那時的瞳孔龍影應該是不死和尚,三爺爺又是什麽身份?
“葛姑娘,能把你知道的關于三爺爺的信息告訴我嗎?”我問道,凡是關于三爺爺的信息,我都想知道。“龍三爺,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爲神秘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也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裏。二十五年前,他突然出現在龍影江湖,手拿一塊令牌便可号令龍影家族,無人不服。更爲奇怪的是,他既不
是瞳孔龍影,也不是龍影人,更沒有異能,但卻武力高強,無所不能,戰無不勝。”葛柔道。
二十五年前突然出現,聽到這,我猛地一怔,發現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問題。我今年剛好二十五歲,二十五年前,正是我出生的時候。結合我在鬼霧中的經曆,一向靈驗的鬼霧竟然斷不了我的出生,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巧合。這個問題,小時候我曾問過三爺爺,但每次都被他給吼
了回來,說他就是我的親爺爺。
我是誰?
我的父母是誰?
我來自哪裏?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着我,估計隻有找到三爺爺才能知道了。
“當年龍三爺帶你們上劈龍嶺,到底是爲了什麽?”洪胖子見我陷入思考,就打破了沉默。
“這與鎖龍冢的一個傳說有關。”葛柔道。
“是關于龍氣的傳說嗎?”洪胖子問道。
“沒錯,看來你師傅也和你講過。”葛柔道。
“我師傅沒和我講,但龍影江湖有這方面的信息。”洪胖子道。“傳說我們人類的氣運是由龍氣所決定的,一旦龍氣斷絕,人類就會慢慢衰減,直至滅絕。但是龍這種生物卻兇殘無常,不受管束,導緻龍氣時常波動,以至于人類常常遭遇災難。爲此,我們的古人想到了
一個辦法,那就是鎖龍,把龍分别鎖在世界各地,以此來穩定龍氣。”葛柔道。
“這也算是鎖龍冢的由來了。”
“沒錯,鎖龍的地方就叫鎖龍冢。但這個鎖不是真鎖,冢也不是墳墓,而是地界,龍的地界。”
“地界?”“龍如果死亡,那龍氣就會消失,鎖龍冢的意義也就不存在。所以,爲了保持龍氣,鎖龍并不是真正的鎖龍,而是象征性地約束,象征性地劃出地界。一旦龍被真正鎖死,龍氣就會大打折扣,人類就會遭遇
災難。”葛柔道。
“二十五年前,劈龍嶺發生了什麽?爲何半個龍影江湖都來到了這裏?”我問道。
“龍九,雀王給你的那截雕像還在嗎?”葛柔問道。
“在。”我掏出了毅的雕像。
“二十五年前,龍三爺帶隊上劈龍嶺,動用左家神軍,死傷大半,爲的就是對抗他。”葛柔的話,徹底颠覆了我的想象。第一次見到毅是在鬼音陣,當時他救了我一命,從始至終,毅給我的印象都很不錯,而三爺爺留下的記号也是讓我找到毅的軀體。雀王把雕像交給我的時候,也是讓我找
到毅,幫助毅,并且還說毅才是劈龍嶺真正的主人。
我迷糊了,一時無法判斷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毅是誰?爲什麽要對抗毅?”洪胖子問道。“毅是禹帝身邊的一名大将,當年禹帝鎖應龍,建立鎖龍冢,把毅留了下來,用于制約應龍。原本相安無事,但在二十五年前,毅受黑暗勢力鼓動,開始對應龍展開瘋狂攻擊,要制應龍于死地,要掐滅劈龍
嶺的龍氣。爲此,龍三爺才策劃了劈龍嶺行動。”葛柔道。
“二十五年前的行動成功了嗎?”洪胖子問道。
“成功了一半,龍三爺阻止了毅的計劃,并把毅的勢力壓制了下去,讓應龍的意識重新掌控了劈龍嶺,但并沒有解救出應龍。”葛柔道。
“你的意思是,應龍目前依舊被鎖在劈龍嶺,沒有自由身,對嗎?”洪胖子問道。
“沒錯,應龍目前肉身被鎖,龍氣依舊被壓制。”葛柔道。
“爲什麽三爺爺留下的記号與你的說法不一樣?”我回過神來,問道。“當年那一戰,在最後階段,毅自毀意識,幹擾了所有人。自那以後,毅的意識在劈龍嶺就變得極其微弱,隻能在特定場所出現。而當年參戰的人,也被毅的意識所幹擾,潛意識認定要幫助毅,打壓應龍。
”葛柔道。
“你說三爺爺也遭受了意識幹擾?”
“沒錯,他也遭受到了意識幹擾。”“那你爲何沒有遭受到意識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