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躲了過去。隻有洪胖子,采用了硬抗硬的方式,他揮舞着黑鐵棍就朝前方的巨翼鳥揮去。巨翼鳥面對黑鐵棍,十幾米的雙翼一撲閃,徑直就躲了過去。與此同時,巨翼鳥伸出雙爪,閃電般地朝洪胖子抓去。冷邪大喊一句小心,兩把飛刀徑直擊向巨翼鳥的雙爪,稍稍延緩了一下它的進攻。洪胖
子隻得撤棍回防,黑鐵棍橫向身前,想擋住巨翼鳥的雙爪。
在翼展十幾米的龐然大物面前,洪胖子這個大力士也顯得弱小。巨翼鳥雙爪抓住黑鐵棍,輕輕一帶,就把洪胖子連人帶棍給提了起來。洪胖子舍不得丢掉黑鐵棍,不願撒手,轉眼就被帶起兩米高。
“洪胖子,快撒手,你不要命了。”我大喊道。
“這黑鐵棍是我師傅送給我的,不能丢。”這黑鐵棍,洪胖子一直視若珍寶,加之他有點守财奴的性格,舍不得放棄也正常。一句話的時間,洪胖子就被巨翼鳥帶到五六米高,再不撒手就沒機會了。我再次喊洪胖子撒手,最終他還忍痛放棄了黑鐵
棍,從空中一躍,就地一滾,來到冷邪身旁。
剛落地,洪胖子就一把搶過冷邪手中的M24,瞄準那隻奪棍的巨翼鳥就要開火。
洪胖子的暴脾氣一上來,我就知道事情要糟。果然,洪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扣動了扳機,M24吐着火舌,徑直朝巨翼鳥射去。巨翼鳥在空中的躲避速度極快,加上洪胖子心急沒有瞄準,這一槍沒有打中。等洪胖子想開第二槍的時候,三隻巨翼鳥已
經消失在陰陽湖的上空,隻剩下三個黑點,已經沒有了機會。
“這三隻巨翼鳥還會回來,我們得做好下一步準備。”我道。
“它們不會回來了。”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它們不會回來?”我對着應龍殿問道。
“因爲我不讓它們回來。”甜美聲音道。
“那我的黑鐵棍怎麽辦?”洪胖子舍不得他的黑鐵棍,朝着應龍殿喊道。
“自然會還給你。”甜美聲音道。這個聲音,不僅甜美,而且溫柔,給人一種異常舒服的感覺。不過,在舒服的同時,聽者往往會不自覺地被這聲音帶着走,進入到它的語境當中。我不知道應龍殿裏的這個聲音是誰發出的,但我的直覺告
訴我,這個發聲者不好對付。
我走到千千身旁,拉住她的手,用手指快速寫道:“能感覺到裏面的人嗎?”
“能。”千千用手指回應的。
“能感覺到發聲者的位置嗎?”我繼續問。
“不能,我判斷不了哪個是發聲者。”
“能感覺到媚娘嗎?”
“不能。”
“刀疤呢?”
“也不能。”
問完這些,我悄悄地放開了千千的手,朝前走了兩步,對着應龍殿朗聲道:“敢問姑娘是誰?在這千年之久的應龍殿裏,到底是人還是鬼?”
“要想知道我是人是鬼,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甜美聲音道。我連續兩次追問甜美聲音是誰,她都沒有回應,而是選擇性地忽視了這個問題。既然不想答,我自然也不好再追問。不過,從剛才的對話中,我可以大體得出幾個結論。首先,發聲者神智清晰,思維敏捷
,應該是正常人;其次,發聲者能夠用現代語言對話,與我們應該是同時代的人;第三,發聲者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大門緊閉,我們如何進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朗聲道。“幾千年前,主人就定下規矩,要想進入應龍殿,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戰勝門前的三隻巨翼鳥,另一種則是磕頭跪拜,任何人都不能例外,連當年的禹帝都一視同仁。所以,隻能委屈你們了。”甜美聲音
道。
果然,我在三條玉石道路前看到了三個跪拜台,每條道路一個。
我往前走到跪拜台前,朗聲道:“我龍九可跪天,可跪地,可跪恩,可跪義,但絕不稀裏糊塗下跪。”
“那你選擇第一條路,就再會會那三隻巨翼鳥吧。”甜美聲音道。
“不,我選擇第三條路。”我道。
“什麽路?”甜美聲音問。
“我們不進應龍殿。”我以退爲進,道。
“也行,那你們回去吧。”甜美聲音看穿了我的小算盤,回應道。
“美女,龍九回去那是龍九的事,老子我還要找回黑鐵棍,你把那三隻巨翼鳥叫來,我要再會會他們。”洪胖子看出了我試探失敗,當即接話道,把事情圓了回來。“好,但我要說明一點,戰勝巨翼鳥不是殺了巨翼鳥,而是要征服它們。如果你們把巨翼鳥殺了,主人怪罪下來,誰都擔不起。所以,那挺M24狙擊槍,我就建議你們不要用,會對巨翼鳥造成緻命傷害。至
于其他熱武器,MP5沖鋒槍和92式手槍,也建議你們少用。”甜美聲音道。一個荒無人煙的地宮裏,一座幾千年前的建築,裏面竟然住着一個年輕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還熟知現代槍械。我算是一個比較能克制好奇心的人,但此刻,我真的很想沖進去,想看看應龍殿裏的這個女子
到底是何方神聖。
“美女,這條件……”洪胖子道。
“那你們可以選擇跪拜磕頭。”甜美聲音道。
“讓巨翼鳥過來吧。”我擔心洪胖子這個視尊嚴于無物的人會答應跪拜磕頭,當即插話道。
“好,你們準備一下,三隻巨翼鳥很快就會回來,希望你們成功。”甜美聲音道。
果然,不到半分鍾,陰陽湖上空就出現三個黑點,巨翼鳥再次朝我們撲了過來。不過,這一次,三隻巨翼鳥沒有分開攻擊,而是展開身形,先後朝同一個目标撲去。
這個目标,它們選擇了體型相對笨重的洪胖子。
洪胖子避開第一隻巨翼鳥攻擊,第二隻就緊跟而上,避開第二隻巨翼鳥,第三隻卻已到跟前。當第三隻巨翼鳥的爪子伸到洪不動面前的時候,他已經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