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交待在那裏。
“洪胖子,你看看水底一共有多少艘氣墊艇。”我問道。
“龍藥師,别心存幻想了,水底一共五艘洩了氣的氣墊艇,不多不少,剛好可以坐得下二十幾号人。”洪胖子指着湖底道。如果水底隻沉沒了一兩艘氣墊艇,那有可能逃出去了一部分鲨魚組織成員。但現在看來,五艘氣墊艇,應該是鲨魚組織的全部,他們很有可能一個都沒逃出去。邵丁在臨終前曾告訴我,面對水母怪的進攻
,刀疤爲了集中火力,把所有氣墊艇都集合到了一起。現在看來,集合在一起的氣墊艇都沉沒了。
“湖底的這些裝備和氣墊艇不是被擊沉的。”冷邪突然道。
“不是被擊沉的,難道是鲨魚組織自行沉沒的?”我反問道。“不對,龍藥師,我也感覺不對頭,這些氣墊艇确實不是被擊沉的,而是放氣後自行沉沒的。”洪胖子一邊用手電照着湖底,一邊說,“你看,這些氣墊艇上并沒有大型傷口,根本就不會漏氣,唯一的解釋就
是人爲放氣。”
“傷口可能在暗處,我們看不到。”我說道。
“也有可能,不過從湖底裝備散落的痕迹來看,鲨魚組織自行沉沒的可能性很大。”洪胖子道。
“我下水去看看。”冷邪說完就紮入水中,朝湖底遊去。在棺材船懸浮的地方,我曾留意過陰陽湖的深度,在那片水域,完全是深不見底。可在這片水域,陰陽湖仿佛變淺了,冷邪幾個起伏就遊到了湖底,去到了氣墊艇旁邊。湖水變淺,應該與前方不遠處的應
龍殿有關系,如此龐大的水上建築,肯定需要穩固一點的湖底地基。
冷邪打着狼眼手電,把湖底裝備檢查了一遍,很快就返回水面。
“氣墊艇上沒有傷口,他們是自行沉船的。”冷邪道。
“自行沉船,難道鲨魚組織都不要命了?水母怪我們是見到過的,在船上用沖鋒槍還能抵擋一陣,可要是在水裏,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洪胖子道。
“冷邪,你确定他們是自行沉船的?”我朝冷邪問道。
“确認。”冷邪永遠都言簡意赅。望着不遠處的應龍殿,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直覺告訴我,鲨魚組織的消失應該與它有關系。自行沉船,這就像戰争中自毀武器,兩軍對壘,自毀武器的情況往往發生在絕望之際。很有可能,鲨魚組
織在恐怖中絕望,最終精神崩潰,自沉氣墊艇,集體自殺。但是,我相信鲨魚組織不會集體自殺,至少刀疤不會。這個脾氣火爆的雇傭兵領隊,冷血粗暴,卻是一個有着鋼鐵般意志的漢子,絕不會懦弱到自殺的程度。看着湖底的沉船,如果真是鲨魚組織自行沉沒
的,那當時一定還發生了其他事,其中必有蹊跷。
“洪胖子,如果鲨魚組織全體覆沒,他們的屍體被幻血螞蟥毀滅,可他們的衣物呢?”我問道。
“衣物?龍藥師,這個确實蹊跷,按理來說,幻血螞蟥不會對衣物感興趣。”洪胖子道。
“冷邪,在湖底有沒有發現鲨魚組織的衣物?”我朝冷邪問道。
“沒有。”冷邪道。
“二十幾号人,二十多具屍體,不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我喃喃道。
“火焰,去周邊找找。”千千看我困惑的樣子,于是招呼火焰去尋找。
火焰撲閃着翅膀朝湖面飛去,它快速地擴大了尋找半徑。不一會,火焰回來了,它叽叽喳喳地朝着我們搖頭,表示在湖面上沒有找到鲨魚組織的衣物。
“洪胖子,有沒有一種可能,鲨魚組織并沒有死,而是全部逃生了。”我道。
“夠嗆,除非他們像我們一樣,也得到了外力的幫助。”洪胖子道。
“假如他們真得到了外力的幫助,并逃生,你說,他們能去哪裏?”
“那裏。”洪胖子指着應龍殿道。
“走,我們去應龍殿。”我當即道。
棺材船再次啓動,朝着應龍殿開去。
我們距應龍殿隻有一公裏左右的距離,但奇怪的是,我們的船開了近十分鍾也沒到達目的地。洪胖子第一個發現不對勁,道:“龍藥師,這船越來越慢,我感覺都快不動了。”果如洪胖子所說,棺材船的速度越來越慢,幾乎像蝸牛爬行一樣。我忙抓起黑色推杆,集中精力去感應氣泡魚,發現它們竟然瑟瑟發抖,不敢往前。我把推杆往前推到最頂點,以此來驅動氣泡魚。氣泡魚
感應到我的指令,船速提起了一點,但很快又降了下來。
“氣泡魚好像很害怕,它們不敢往前。”我道。
“難道它們怕應龍殿?”洪胖子問道。
“應該是的。”我道。話剛落音,棺材船竟然停了下來,任憑我如何驅動都不再前進半步。目前的位置,距離應龍殿大概隻有兩三百米,湖水也變得越來越淺,完全可以遊過去。但我搞不明白,爲何氣泡魚會對應龍殿有如此大
反應,竟然不敢前行,還有後退的趨勢。
既然棺材船停止了前行,那我們隻能放棄,于是大家背起裝備,打算遊過去。冷邪第一個紮入水中,我和千千随後,洪胖子殿後,我們開始朝應龍殿遊去。
沒有巨魚,沒有幻血螞蟥,兩百米的距離,我們幾個起伏就到了。在應龍殿前,是一個面積和足球場差不多大的廣場,廣場裏有三條道路,分别通向了應龍殿的左門、中門和右門。眼前的應龍殿,雄偉大氣,金碧輝煌,連廣場的地磚都是用黃金做的。當我站在廣場上的
時候,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仿佛我腳下的不是地球,而是另外一個星球。“龍九哥,應龍殿有人,我感應到了很多人……”千千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