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取血,用以辨别控制推杆的人。果然,我的手掌血順着黑色推杆往下流,徑直流入黑色器皿中。沒多久,船身就輕輕一抖,好像動了動。而此刻,我手中的黑色推杆也發生了變化,它上面的針刺竟往回縮進了杆内。沒有了針刺,我可以
把推杆抓得更緊,受力也更足。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抓住推杆,把它往前一推。
船身再次一震,随即開始朝前移動。
這艘沉寂千年,古老而又神秘的棺材船,竟然被我開動了。
“哇靠,真的能動啊!”洪胖子激動喊道。
“應該是氣泡魚在驅動船體,能想出這個點子的人,絕對是個天才。”我感歎道。
“來來,我試試,讓我來開開這幾千年前的船。”洪胖子早就按捺不住,上前就要搶推杆。
我放開推杆,把它讓給了洪胖子。洪胖子的脾氣我清楚,如果不讓他試試,急紅了眼,和我打一架都有可能。再說,我也想去後面的船艙看看,這條沉睡千年的船,曾是大禹之物,說不定留有關于終極秘密的蛛絲馬迹。同時,冷邪一直在
船艙内,半天沒見身影,應該是發現了什麽。
說來也奇怪,我的手剛離開推杆,上面的針刺就立即探了出來,重新密布在推杆上。洪胖子顧不得疼痛,上前一把抓住推杆,開始研究。我不再管他,任憑他搗鼓,反正也管不了。
随後,我離開駕駛室,來到了船艙。
這艘船不大,剛到船艙,我就看到了冷邪。
他站在船舷上,面對應龍殿,像尊石像,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冷邪,你在看什麽?”我上前問道。
冷邪回過頭來,指了指腳下,道:“龍九,你先看看這個。”
順着冷邪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兩個探險救生包。這兩個救生包很新,看樣子都沒拆過封,不可能是遠古之物。但是,一艘沉睡千年的船上有現代的救生包,這件事充滿了蹊跷。
“你在哪裏找到的?”我問道。
“就在船艙内,龍九,這兩個救生包你不覺得眼熟嗎?”冷邪道。經冷邪一提醒,我還真想了起來,這救生包,我确實見過,就在鲨魚組織裏。顯然,這是鲨魚組織的裝備,隻是它們爲何會出現在棺材船内?另外,鲨魚組織的裝備絕非隻有兩個救生包,其他的又去哪裏
了?他們的氣墊艇,他們的狙擊槍,他們的潛水裝備,這些都去了哪裏?
“冷邪,這是鲨魚組織的裝備,爲何會出現在這裏?”我問道。
“這兩個救生包是被放進來,目的就是把我們引過來。”冷邪道。冷邪實戰經驗豐富,他這樣說了,就一定有他的證據。我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開始回想我們發現棺材船的前前後後,最終明白了冷邪話裏的意思。我們來到陰陽湖岸的時候,并不知道棺材船,找的是鲨
魚組織的裝備。而鲨魚組織的事,也是邵丁口述給我們的。
鬼臉顯然是聞到了這兩個救生包的氣味,才錯誤定位,讓我們下水尋找,碰到了棺材船。看着眼前的兩個救生包,想起從龍奴洞出來後發生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些都是被安排好的。從邵丁的出現,到媚娘的消失,再到鬼臉的錯誤定位,背後的這隻手,安排了一切。我不知道背
後這隻手的目的何在,但我清楚,應龍殿肯定是要去的。
就算我們不想去,也會有力量逼着我們去。
“冷邪,在我們後面有一股力量,它在引導着我們的方向。”我道。
“沒錯。”冷邪道。
“但現在刀疤遇險,媚娘消失,我們沒得選,隻能順着它的方向。”我道。冷邪沒有回答我,而是靜靜地看着應龍殿,陷入了沉思。目前,背後這股力量的目的如何,是好還是壞,我們并不清楚,順着它走也未必是一件壞事。打定主意後,我不再糾結,徑直往駕駛室走去,朝洪
胖子喊道:“掉頭,我們去湖岸接千千。”
然而,等我走到駕駛室,看到的卻是焦頭爛額的洪胖子。他滿頭大汗,不停地搗鼓着推杆,見我進來,罵道:“這破東西,根本就推不動。”
見此情況,我啞然失笑,朝外望了望,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棺材船早就停了下來。顯然,這棺材船根本就不認洪胖子的血,他自然推不動推杆。我走上前去,用手握住推杆,待血流入黑色器皿後,推杆松了下來,可以輕松地操作。我啓動棺材船,調整方向,讓它慢慢地朝湖岸開去,那
裏還有千千在等着我們。
“龍藥師,看來這破船隻認你。”洪胖子悻悻道。
“沒辦法,誰叫我是三百年一出的左眼龍。”我調侃道。
“看你得瑟……”嬉笑怒罵間,棺材船就來到了湖岸。我把推杆恢複原位,讓棺材船停了下來,随後開始下船。千千見我回來,欣喜地撲了過來,眼淚差點就要流下來。這個傻女孩,對棺材船一點都不關心,眼裏好像隻有
我。我輕輕地抱住千千,安慰她道:“沒事了,大家都沒事了。”
冷邪把船内的兩個救生包拿了下來,鬼臉見到救生包,猛地湊了上去。
我上前一把抱住鬼臉的脖子,指着救生包問道:“鬼臉,你剛才聞到的氣味,是不是這兩個東西?”
鬼臉比火焰更通人性,它除了不會說話,什麽都能聽得懂。鬼臉聽到我的提問後,圍着兩個救生包轉了兩圈,随即朝我點了點頭,接着一聲低吼。“龍九哥,鬼臉确定,它剛才聞到的氣味,就是出自這兩個救生包。”千千翻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