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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地咬破舌頭,含一口鮮血,猛地朝媚娘吻去。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但爲了媚娘,我必須試一試。在很多場合,我的血,特别是我的意念血,具有特殊的功效,但願這一次也能成功。
血,是新鮮的。
意念,是堅定的。
但是,吻,我卻碰到了困難。平常看似風塵放得開的媚娘,此刻竟然把頭扭了過去,她在逃避我的吻。來不及解釋,同時,由于嘴裏含着鮮血,也無法出聲解釋。沒辦法,我隻得伸出雙手,一把握住了媚娘的臉蛋,不管三七二十一,
強吻了上去。
這是我的初吻。媚娘用牙齒堅守底線,我用舌頭粗暴地撬開防線,并快速地把鮮血交換到媚娘嘴中。那一邊,金鵬七已經開槍,他對着媚娘就是一個掃射,完全是趕盡殺絕的招數。子彈呼嘯着朝媚娘奔來,媚娘避無可避
,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金色圓球。
聽天由命,我緊張得閉上了眼睛。幸運的是,我堅守二十五年的初吻起了作用。不知是因爲吻的刺激,還是因爲意念血的刺激,金色圓球快速蔓延,徑直把媚娘也圈了起來。金鵬七最終還是慢了一步,沖鋒槍的子彈顆顆打在光圈上,跌落
在地,失去了攻擊力。
“啊……”金鵬七氣得仰天長嘯,把所有子彈都洩恨般地往我身上招呼。金家人也跟随金鵬七,發瘋一般地朝我射擊,想把金色保護圈打掉。看着鋪天蓋地的子彈,看着金色光暈上的層層波瀾,我知道自己赢了。雖然赢得驚險,但不管怎麽樣,結果是好的,我成功地護住了媚
娘。
掏出瘋狗刀,我挑斷了捆綁媚娘的繩索,上前抓起她的手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
媚娘點了點頭,道:“謝謝。”
“謝啥,上次你爲了救我和千千,動用化血解毒功,差點把命都丢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謝你。這次,就當是我還了你的人情。”我大咧咧道,牽着媚娘的手就朝身後不遠處那個幽黑的石洞走去。
話剛落音,我明顯地感覺到媚娘的手抖動了一下,随即媚娘把被我牽着的手縮了回去,道:“前面是龍奴洞,我們要進去嗎?”龍奴洞,洪不動曾經與我說過,這是第四條道路對應的建築,但他沒有說明白。目前我們所處的這一層劈龍嶺地宮,主要是供大禹、應龍、監工們居住辦公用的,對應的建築分别有大禹宮、應龍殿、工棚
房。
顧名思義,大禹宮應該是當年大禹居住辦公的地方,應龍殿則是應龍居住辦公的地方,而工棚房,我們已經見過,應該是監工們居住的地方。至于龍奴洞,從字面上來看,應該是龍奴居住的洞穴。
什麽是龍奴?
難道是龍的奴隸?不管是不是,此刻我和媚娘都不得不進入這個龍奴洞。原因很簡單,金色光圈在子彈的沖擊下,随着時間的推移,波動越來越厲害,顔色也越來越淡,仿佛有點無法支撐下去。在鬼霧中,也曾出現過這種
情況,畢竟金色保護圈是需要充足能量的。
龍奴洞,從外往内看,裏面黑不透光。隻要進入龍奴洞,在漆黑的環境中,我們就有辦法擺脫金鵬七的死纏爛打。再加上媚娘渾身是毒,如果能在龍奴洞找到機會下毒,說不定能把他們全部幹掉。
“對,金色圓球快支撐不下去了,我們必須進去。”打定主意後,我朝媚娘點了點頭。
“好……”媚娘有點猶豫,但見我打定主意,也就沒有再反駁。
“媚娘,跟緊我,待會到了洞口,你能不能在周邊布上一些毒藥?”我問道。“金鵬七趁我身子虛弱,用速度抓走了雙兒,并殘忍地殺害了雙兒。我和紫兒趕到應龍廟,看到雙兒的慘狀,氣急攻心,再次被金鵬七鑽了空子,用麻醉槍打倒了我和紫兒。他們抓到我後,把我身上所有的
藥水都拿走了,如果非要布毒的話,我可以用血布毒。”媚娘道。
“用血布毒?”
“對,我們楊家人,渾身帶毒,就因爲這個,金鵬七才投鼠忌器,不敢侵犯我。”以媚娘的姿色,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更何況金鵬七這個好色之徒。所以,我一直擔心媚娘受到侵犯,剛才媚娘的話,算是給我解了疑惑。這個看似風塵的女人,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那樣開放,更何況她渾
身帶毒,我嚴重懷疑剛才那一吻,也是媚娘的初吻。
不過,我沒有問下去,而是道:“媚娘,你身子虛弱,我絕不允許你再次流血。這樣,待會你給我護法,我來加強保護圈。”
“好。”媚娘接過我的手槍,道。金家的子彈好像無窮無盡,不停地射擊。我和媚娘邊走邊退,最終來到了龍奴洞口。我朝媚娘點了點頭,随即盤膝而坐,按姜虛教我的方法,閉上眼睛,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金色圓球,慢慢進入到空明
狀态。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意念的幫助下,金色保護圈的顔色由淡變深,波動也變得正常起來。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我感覺自己與金色圓球的配合越來越融洽了。到此,我深呼吸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媚娘的槍法很準,她俨然是個老槍手,顯然訓練過。雖然是一把92式手槍,但媚娘的點射卻把金家人壓得擡不起頭。倒是金鵬七,他站在媚娘的射程之外,負手而立,冷冷地看着我和媚娘。見我醒來,金鵬七一個手勢叫停了金家人,獰笑着喊道:“龍九,這
次算你走運,但你記着,下次,我一定會讓你跪在我腳下求饒。”
“金鵬七,還是那句話,我龍九跪天跪地,但絕不會跪你這個死太監!”我斬釘截鐵喊道,随後就帶着媚娘朝龍奴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