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極其詭異。
這具女屍的身材比較眼熟,但她長發垂腰,遮住了顔面,讓我們一下子認不出來。洪不動拿着黑鐵棍上前就要撥開女屍的頭發,卻被千千給叫住了:“小心,後面有蛇。”洪不動稍微頓了頓,随後朝着冷邪做了一個掩護的手勢。冷邪點了點頭,示意洪不動繼續。仗着黑鐵棍的長度,加上幽靈兵王的護駕,就算有蛇,也傷不到洪胖子。黑鐵棍慢慢靠近女屍,很快就撩起了女
屍的頭發。這是一張精緻的臉蛋,隻是已經扭曲得完全變形。從這張臉蛋,可以看得出她生前應該遭受了非人的痛苦和恐懼。随着被撩開的頭發,我們看到了女屍脖子上盤着一條蛇,這蛇我們見過,通體漆黑,長着
兩個腦袋。
兩頭蛇!就在黑鐵棍撩開頭發的那一刹那,這條兩頭蛇閃電般地纏繞上黑鐵棍,朝洪不動咬來。好一個洪不動,當即就把黑鐵棍給甩手砸了出去,徑直把兩頭蛇抛出幾米遠。冷邪快速跟進,瞄準兩頭蛇的命門,兩
把飛刀一前一後射入兩頭蛇腹部。
兩頭蛇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經成爲了一條死蛇。
“警報解除,千千,還有沒有其他餘黨?”洪不動上前撿起黑鐵棍,朝千千問道。
“沒有了。”千千仔細聽了一會,道。洪不動繼續用黑鐵棍把女屍的頭發撩開,最終女屍的全貌展現在我們面前。這個人我們都見過,她就是媚娘的侍女,叫雙兒。她和紫兒不一樣,很少說話,所以我們與她的溝通很少,差點都把這個人給忘
掉了。
“洪胖子,我們把她放下來吧。”我道。
“雙兒是被人用四顆長釘釘死在牆壁上的,我一個人可搞不定,冷邪你來,我輔助。”洪不動道。洪不動說得沒錯,雙兒是呈大字型被釘在牆壁上。她的左右手掌,左右小腿,各釘着一根長釘。從雙兒死亡的猙獰表情看,我估計雙兒是活着被釘上去,活生生被痛死的。這種非人的折磨手段,也不知哪
個畜生下得了手。冷邪用獵刀把雙兒的長釘給起了出來,洪不動一把接住雙兒,随後把雙兒平躺着放在應龍廟。千千看不過去,從背包裏拿出一件衣服,輕輕地把雙兒的臉給蓋上,以示尊重。火焰也飛了回來,它叽叽喳喳
地朝着千千叫。
“火焰說,雙兒是被人在應龍廟折磨而死的,媚娘和紫兒也是在這裏失蹤的。”千千把火焰的話翻譯給我們道。我們四個人當中,隻有冷邪對死亡最爲淡定,他此刻正圍着雙兒的屍體做檢查。看着他熟練的手法,我嚴重懷疑他以前做過法醫。最後,冷邪站起來淡淡地說:“雙兒是被釘死的,這個畜生,不僅折磨她,
還侵犯了她。”
“雙兒被侵犯過?”
“在被釘死之前,她被兇手侵犯過。”我沒有回答冷邪的話,而是陷入了思考。這一路上來,除了我們這些從外面進入劈龍嶺的人外,我們還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生活在劈龍嶺内部的人。也就是說,雙兒受到了侵犯,很大概率上,兇手是與我
們一起進入劈龍嶺的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如果隻是爲了欲望,完全沒必要采用這種方式殺害雙兒,更沒必要把雙兒釘到牆上。同時,兇手還抓走媚娘和紫兒。想來想去,有一種可能性比較大,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做給我們看的,至于侵犯,那隻是
爲了發洩欲望。
刀疤?我覺得不可能,此人雖然兇殘霸道,但不會如此對付一個女人。
金四爺?也不可能,此人雖然狡猾心黑,但不會如此兇殘狹隘。金鵬七,我突然想到了這個人的名字。此人性格睚眦必報,爲人好色兇殘,同時被我踢廢了,與我有仇,如果從動機和性格分析,他比較符合。不過,仔細一想,又把他給排除了,既然他已經被我踢廢,
就無法侵犯雙兒。再說,以金鵬七那點伎倆,想近媚娘的身都難,别提抓走媚娘。
“這是一個極度兇殘之人,他站在這裏眼睜睜地看着雙兒死亡。”冷邪指了指廟裏的幾個腳印道。
“這個畜生!”我握緊拳頭,狠狠罵道。
“這個畜生給你留了個手機。”洪不動在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台手機。手機沒有密碼,也沒有其他應用,隻留有一個相冊在桌面。點開相冊,裏面是一段自拍的視頻,這段視頻的拍攝地點就在這應龍廟裏。視頻裏,雙兒已經死亡,被釘在牆壁上,而在地面上,則是兩個被捆
綁着的女人,一個媚娘,一個紫兒。
“龍九,拿到這個手機,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的傑作,不錯吧?”金鵬七的圖像突然出現在手機裏,手機同時也傳出了他的聲音。
果然是金鵬七,這個混蛋!“雙兒這個女人真不錯,可惜龍九你嘗不到了,哈哈哈。不過沒關系,還有更好的,紫兒不錯,媚娘更是尤物。龍九,你踢廢了我的命根子,老子與你不共戴天!現在,老子重新回來了,你給老子記住,限
你一個小時,來分岔路口,如果你沒到,我就嘗嘗紫兒的味道,兩個小時還沒到,那我就嘗嘗媚娘的滋味。”
兇手出來了,雙兒是金鵬七殺的。
這個毫無人性的家夥,當成左易就應該讓蟻軍把他啃成白骨。我上前抱起雙兒,走出了應龍廟,找了個光線足一點的地方,示意洪不動挖坑。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得讓雙兒入土爲安,這個可憐的女人,遭受非人的折磨而死,我們都有責任。如果當時态度強硬一點,
堅持不讓媚娘單獨離開,那就不會出這個事了。安葬雙兒的時候,我在心裏恨恨喊道:“雙兒,你放心,老子一定給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