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以示安慰。
而冷邪,此刻則有點狼狽,地蟒的殘體被子彈沖擊成了碎屑,落得他滿身都是。還有那雨霧般的鮮血,也把冷邪從頭到腳淋了一遍。同時,地蟒被爆頭,臨死那一刻,全身緊縮,差點沒把他給勒死。在我和洪不動的幫助下,冷邪從地蟒的纏繞中掙脫了出來。千千善解人意地給冷邪支起了帳篷,雖然沒有洗澡的條件,但換身幹淨衣服還是必須的。要不,渾身地蟒的殘肢臭血,他冷邪受得了,我們可受
不了。
就在冷邪進帳篷換衣服的那個時間段,我腦海裏突然又出現了那個破喉嚨的聲音:“龍九,不錯,你們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是你在控制地蟒?”我問道。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遊戲才剛剛開始,哈哈哈。”破喉嚨的聲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一陣哈哈大笑,最後消失了。
“龍藥師,你在和誰說話?”洪不動問道。
“那個破喉嚨的聲音,你們都沒聽到?”我道。
“沒有。”洪不動搖了搖頭,“難道地蟒就是它在控制?”
“不知道,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破喉嚨的聲音一直在我們周邊,它仿佛能看到我們的一舉一動。”我搖了搖頭道。
“我們被監視了?”洪不動朝四周望了望,“難道這劈龍嶺地宮有隐藏式攝像頭?”
“怎麽可能?我爺爺曾告訴我,說劈龍嶺地宮是大禹時代所建。你想想,那個時候連電都沒發明,怎麽可能會有攝像頭?”千千道。
“怎麽不可能?科學家不是說可能存在史前文明嗎?說不定在幾千年前,我們的老祖宗們便已經擁有高科技,隻是後來沒有流傳下來而已。”洪不動反駁道。洪不動的話常常天荒夜談,但仔細想想,卻不無道理。從目前我們所經曆的看,夜明珠,石像,鬼音陣,利刃陣,黑鐵索,血池,青銅巨門,以及我們目前所處的劈龍嶺地宮,這些建築,就算放到現代,
也很難複制,甚至連解釋都難。
從這些點看,推測我們的老祖宗擁有高科技,并不是天荒夜談之事。其實,我們更應該跳出一些固化思維,說不定我們的老祖宗擁有比現代更爲先進的科技,或者說,老祖宗們擁有另外一個體系的科技。
血池就是一個明證,以意念血爲鑰匙,據我所知,現代科技還無法量化意念這種東西。還有這個破喉嚨的聲音,完全不是從我的耳朵進入,而是徑直浮現在我腦海,現代科技目前估計也很難做到。
洪不動還在喋喋不休,我打斷了他:“洪胖子,帶路,繼續走,咱們遲早會把劈龍嶺探它個水落石出。”
“我們不能走了,現在必須退出墓碑林。”帳篷裏的冷邪突然道。
“爲什麽?”我問道。
“它來了。”
“誰來了?”
“墓碑林最恐怖的存在,鬼霧。”冷邪從帳篷裏鑽了出來,道。
“鬼霧?”
“對,你看,它來了。”冷邪朝着墓碑林前方指了指。
順着冷邪所指,我發現在墓碑林離我們大約四五公裏的地方,整個林子都被一層白白的薄霧給籠罩了起來。而且,這層薄霧在以較快的速度擴散,預計半個小時左右就會到達我們所處的位置。
“鬼霧有毒?”千千問道。
“不知道,但龍三爺曾經告誡過我,見到鬼霧必須退讓。”冷邪道。“鬼霧有沒有毒,這個話題在龍影江湖至今還存争議,這個我來和你們說說。”洪不動說到這個來了興趣,“任何人進鬼霧,在當時都不會有任何危險,但一個月内必死無疑。聽清楚了,是必死無疑,從古至
今,沒有任何人逃脫過。”
“是不是在鬼霧裏中了毒?”千千問道。“如果是中毒就好了,進入鬼霧的人,在一個月内死亡的方式五花八門,有病死的,有被殺的,還有出了劈龍嶺地宮被車撞死的。”洪不動停了停,繼續說,“同時,在鬼霧裏,每個人都會看到一個影像,這
個影像就是自己死亡時的場景。從古至今,無一例外,每個人都以影像中的方式在一個月内死亡。”
“這麽玄乎?”我道。
“龍藥師,這不是玄乎,而是恐怖。你說,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麽?”洪不動問道。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最恐怖的事應該就是死亡。”千千替我回答了。
“錯,還有比死亡更恐怖的事,那就是等死。”洪不動指了指鬼霧道,“進入鬼霧,當你看到自己的死亡場景後,你就會進入等死狀态,這才是鬼霧最恐怖的地方。”
等死,這确實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死亡無非就是雙腿一蹬雙眼一閉,繼而什麽都不知道了。可等死不一樣,每天都在無窮的恐慌中渡過,度日如年。這就像淩遲,一刀一刀割肉,卻不給你一個痛快。
“龍影江湖有沒有關于鬼霧的解釋?”“解釋沒有,猜測倒是很多,這鬼霧算得上是龍影江湖的未解之謎。傳聞說,鬼霧不是人類的産物,而是神的産物,因爲隻有神能操控人的生死。但是,不管怎麽樣,進入鬼霧者,從古至今,無一生還。”
洪不動道。
我望着越來越近的鬼霧,自言自語道:“如果可以,我倒想會會這鬼霧。”
“别,你不想要命,老子我還要。”洪不動抓起地上的M24,就要往墓碑林外走。
然而,洪不動剛走出兩步就苦笑着退了回來:“龍藥師,我們可能回不去了。”
我回頭一看,隻見在我們的背後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離,紅色土壤不停地被拱動起來,顯然又來了一條地蟒,它斷了我們後退的路。
“冷邪,你不是說一個領地隻會存在一條地蟒,爲什麽現在又來了一條?”“龍藥師,現在不止一條,我們被四條地蟒給包圍了。”洪不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