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邪,你身手最好,要不你先探路。”洪不動道。冷邪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盯着剛才的那個淤泥陷阱,仿佛在等待着什麽。難道剛才那一槍沒有打死地蟒?以M24狙擊槍的沖擊力,别說蛇,估計連恐龍都幹得死。難道地蟒和兩頭蛇一樣,子彈都打不穿
?
我和洪胖子一樣,滿腹疑問,但又不敢打擾冷邪。
良久,冷邪才道:“麻煩,這條地蟒跟我們耗上了,我們現在進不得墓碑林。”
“剛才那一槍沒打死它?”我問道。“剛才那一槍打斷了地蟒的身子,但這地蟒和蚯蚓一樣,身子斷了可以重生。”冷邪神情嚴峻地道,“剛才那條地蟒,現在已經變成了兩條。同時,地蟒報複心極強,一旦鎖定我們,不幹掉它們,我們進入墓
碑林就别想活着出去。”
“一條變兩條?那我們怎麽殺得死它們?”我心中疑惑,問道。
“爆頭可以殺死它們,但地蟒在地下,很難判定它頭部的方位。”冷邪指着淤泥陷阱繼續道,“另外一種方法就是把它們釣上來,然後再爆頭殺掉。”
“釣上來?”我大吃一驚,“地蟒的力量那麽大,我們怎麽拉得上來?”
洪不動也點頭道:“沒錯,我剛才可是使了十二分的力道,都拉它不上來。”“龍三爺曾告訴過我,這種地蟒,是地下鑽洞高手,在地底力大無窮,但如果你把它引出地面,就沒那麽難對付了。”冷邪仿佛回想起了什麽,繼續道,“龍三爺曾經帶隊來過這片墓碑林,十幾人的隊伍在這
片林子被地蟒幹掉了一大半,九死一生。”
冷邪與三爺爺一定有非常深的淵源,但具體是什麽關系,他總不願說。這片墓碑林的地底,應該有不少地蟒,我能想象到地蟒突然卷人的場景,一不留神,人就被卷入地底,連屍體都找不到。
我也不問,徑直道:“冷邪,你就說,我們該怎麽辦?”“墓碑林裏,有數不清的淤泥陷阱,地蟒會從淤泥裏鑽出來覓食,常常會對淤泥周邊的動物發動突然攻擊,把動物拖入淤泥潭。”冷邪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人站到淤泥陷阱旁邊,等待地蟒攻
擊,然後我們想辦法用狙擊槍幹掉它。”
“你如何确定剛才那條地蟒還在這裏?”我問道。
“很簡單,地蟒有強烈的地域意識,何況它已經鎖定我們了,所以,剛才那兩條地蟒暫時絕對不會離開這裏。”冷邪道。
“我看這樣安排吧,龍九剛才已經被纏過一次,地蟒已經鎖定他,要不就由龍藥師去做這個誘餌。冷邪槍法好,就由冷邪來做主槍手,而我就給冷邪做副手,應對突發事件。”洪不動厚顔無恥地道。
“你去。”冷邪理都不理洪不動,徑直朝他吐出了兩個字。其實,洪不動的安排沒毛病,我槍法不行,确實是做誘餌的第一人選。但洪不動這樣的安排充分暴露了他貪生怕死的本性,因爲三個人當中,隻有他擁有不死功,也隻有他經得起受傷。不過,他的嘴臉被
冷邪無情給撕破了,隻得悻悻地應了下來。
“去就去,不過,龍藥師,你和冷邪可給我盯緊點,我可不想被地蟒當晚餐。”洪不動悻悻地跨入墓碑林,站在了離淤泥陷阱大概3米遠的地方。
“洪胖子,用你的黑鐵棍插入地下,作爲你的着力點,我們必須一次性引出兩條地蟒,如果隻幹掉一條,那另外一條就再也引不出了。”冷邪叮囑道。洪胖子常常表現得貪生怕死,但做事還是毫不含糊的,隻見他掏出黑鐵棍,猛地一插,黑鐵棍當即入地三尺,穩穩當當地豎立在了墓碑林。随後,洪不動雙手抱住黑鐵棍,往地下一躺,喊道:“龍藥師,老
子先睡個覺,你們給我盯緊點。”洪不動人粗心細,腦袋可不傻,往地下一躺,其實更能規避被地蟒拖入淤泥的風險。如果他一直站立着,很可能遭到地蟒的突然攻擊,一旦重心不穩,極有可能出現意外。而他躺在地上,地蟒想拖走他就
要費點力氣了,以洪胖子的體重,摩擦力都不小。
冷邪架起了M24狙擊槍,匍匐在了地上,瞄準了洪不動所躺的區域。而我,也學着冷邪匍匐在了他旁邊,雖然幫不上什麽忙,但一個團隊就應該一起面對。鬼臉和火焰也停止了嬉鬧,懂事地趴在了旁邊。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下午六點半,外面應該是傍晚,劈龍嶺地宮頂部的光線也變暗了很多,整個墓碑林顯得格外驚悚。冷邪是一個絕對優秀的狙擊手,他靜靜地匍匐在那裏,大半個小時連半個毫米都沒
挪動過。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淤泥陷阱的表面出現了一絲波動,冷邪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可能有情況發生。我朝冷邪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同時朝洪不動看去,結果發現這小子竟然打起了呼噜,敢情
是睡了過去。聽呼噜聲音,不像是假睡,我估計,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洪胖子如此心大。不過,這樣也好,看他睡得像頭死豬的樣子,應該不會引起地蟒的警覺。果然,又等了近半個小時,淤泥陷阱表面的波動大了
起來,看樣子地蟒要出來了。我捏了捏手心的汗,不禁爲洪不動擔心起來。冷邪說這種地蟒帶有劇毒,萬一它要是給洪不動先來一口,那這事就懸了。不一會,淤泥表面探出了一條地蟒的身子,它身子有碗口般大小,長得就像一條大
号的蚯蚓。
冷邪又給我做了一個千萬别出聲的手勢,随後就聚精會神地盯着狙擊槍,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消滅兩條地蟒。不過,這地蟒也不是吃素的,探出身子後又鑽了回去,連個鬼影子都沒給我們留下。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地蟒終于從淤泥裏爬了出來。